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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舊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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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進去瞧瞧就知曉了。”肖管家隻管把謝韫送入那房間中,謝韫還沒反應過來,他便眼疾手快關了門退下。

“欸?”謝韫欲言又止轉身,正迎上他爹的視線。

“爹……”謝韫身體比腦子快,搶先一步跪了地,作出一副誠懇認錯的姿态。

“您就别生氣了,你瞧,這桌上還有不少吃的呢,您就化悲憤為食欲,别浪費了這一大桌美食。”謝韫輸出了一堆,擡頭時,卻見謝侯爺不說話,隻支着頭沉思,連正眼都沒瞧他半分。

“爹?”謝韫往前挪了挪。

謝侯爺這才反應過來,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方道:“怎麼在王府上呆那麼晚回來?”

他無心一問,卻打開了小孩的話匣子,“祁王帶我們去了京郊,還給我們介紹了琉璃金那種東西,要我說,琉璃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得人生怪病。”

謝侯耳朵一顫,捕捉到這關鍵詞,他忽地蹦了起來,神色惶恐,“琉璃金?王爺帶你們去哪了?”

謝韫沒明白他爹如此慌張,将下午的經曆如實道來,謝侯爺一聽他那些荒唐話,恨不得給這小子頭上來一暴栗,他手剛擡起,謝韫便立刻閃到一旁。

“你小子,口無遮攔!琉璃金也是你能議論的東西?”謝侯爺指着他鼻子罵道。謝韫不明所以,他本就叛逆,怼道:“為什麼不能說?他們既敢利用民生,為何還怕我們議論?堵嘴難道能解決事情嗎?”

“你!”謝侯爺氣得心口疼,捂着胸口坐在凳子上,謝韫眨眨眼,試探着上前關心一二,“爹,您别生氣了,生氣傷身體,您找我來,應該不是隻問我下午做什麼的吧?”

謝侯光顧着發怒,确實忘了喚他來的目的,但這會兒他正在氣頭上,暫不想與謝韫多說話,隻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可謝韫哪是這麼乖乖聽話的人,見他爹似是沒事了,又不動了,“您先說幹什麼,我再過來。”

“你翅膀硬了是吧?我還叫不動你了?”謝侯爺無語道。

謝韫陪着笑,“這不是,怕您詐我嘛,萬一我過去了,您突然打我怎麼辦?”

“嘶,我打你還不應該了?”

“你看你看,又急。”

謝侯生不動氣了,他隻覺得自己作孽,生了謝韫這逆子。

同這逆子繞了半晌都沒繞到正事上,謝侯爺也不管謝韫過不過來了,徑直切入正題,“從明日起,你不用去太學了。”

“啊?”

謝侯聽見他的反應,擡起眼,隻見那小子滿臉驚訝,他不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樂呢,怎麼,逃課逃久了,還對太學産生感情不成?”

那倒不是,謝韫忙搖頭,解釋道:“我能知道為啥嗎?爹你怎麼突然想開了?不過想開了也好,我以後就可以好好鑽研那些機甲結構,做出更有意思的東西來。”

謝侯爺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默默開口,“韫兒,你知道紫陽宮吧。”

謝韫一滞,紫陽宮是唯一一個在凡界開宗的門派,其根基深厚,與皇室關系盤根節錯,他爹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還沒等他提問,謝侯爺便繼續道:“我給你加了個旁聽的名額,你日後就去紫陽宮的學堂裡跟着旁聽。”

“爹。”謝韫喚他,謝侯爺擡起頭,卻見這十歲的孩子一本正經看向他,“謝家不需要我了嗎?”

謝侯爺笑了笑,喉間苦澀,“謝家好得很,我是看你讀書不成器,好歹去紫陽宮裡面磨磨心氣,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繼續去太學。”

“……好。”謝韫沉默半晌,終于應下,他又一次和謝侯對上視線,那雙眸子裡的複雜他看不懂,盡管侯爺解釋的話語如此蒼白,他也隻能勉強相信。

紫陽宮的學堂并不在門派中,而是設在别苑,授課的先生比之夫子要有趣許多。不與他們說什麼春秋中庸,授課時講授這三界起源,能人義士,閑暇便時常與他們變戲法,或是展示些小法術。

比太學好的多,可謝韫總是忍不住回想起那夜父親的神情,那是怎樣的神态,他仍未想通。

索性搖搖頭,将那苦悶都驅散開。

學堂同窗們也并非一心隻讀聖賢書,他們時而讨論這紫陽宮的八卦,時而七嘴八舌議論起皇宮秘史,這幾日聽說皇宮中有位公主被人拐跑了,于是這幫人比皇帝還操心,一休息,便圍在一處探讨。

謝韫擺弄着魯班鎖,将那些人的讨論悉數聽了去。

大抵是位要和親的公主,究竟是與人私奔還是被人拐跑,衆人各執己見,隻說皇帝一定是極為疼愛公主的,否則也不會發布告示捉拿賊人,說着說着,便又偏到公主的樣貌上來,說她傾國傾城,那歹人定是見色起意,才把她擄了去。

謝韫聽得想笑,他拆下最後一根木頭,都說公主久居深宮,這些人三言兩語便憑空臆想出位國色天香來,總歸不關他的事,聽完也就随風過去。

在學堂的日子十分安逸,沒有夫子的唠叨,沒有乏味的經文,謝韫多了許多時間,于是更加沉浸在機甲研究中,閑暇的光陰總是如流水般逝去,一轉眼,謝韫當了舅舅。

于是謝韫除了搗鼓武器外,又多了件重要的事,去祁王府上哄自己的小侄子。

小侄子裹在小薄被裡,一雙小手肉嘟嘟,伸着鬧着同母親撒嬌,謝韫特别喜歡這小侄子,總愛逗他玩,逗了沒一會兒,又想起自己是長輩,便收了笑臉,模仿着謝侯爺的腔調,“不許哭!”

謝遠道無情揭穿他,“你今年有十五嗎就拿腔弄調的。”

謝韫不服道:“今年十二,虛歲十三,再虛下不就是十五了!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他的長輩嘛。”

“好好好。”謝遠道抱着懷中的孩子,哄道:“小疏兒乖,你那虛歲十五的小舅舅來看你了,哭鼻子可要被他笑話的喲。”

在祁王府上受了他阿姐好一番戲谑,謝韫吸吸鼻子,鼓着腮幫子嘴硬,“我才不和你計較,小爺忙着呢。”

她原帶笑的神情忽地斂起,黑葡萄般的眸子望得謝韫不自在,良久,她終是開口,“又去京郊?”

自前兩年去京郊那一回,謝韫便隔三岔五往京郊跑,一會兒帶上滿滿一筐饅頭,一會兒又給那的孩子塞幾個自己新做的玩具。

包子鋪去的多了,老闆大手一揮,還給了謝韫實打實的優惠。

朝廷的國策他們無法妄論,大事方針面前,謝韫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

窗間過馬,似水流年,一晃三年,小侄子也能牙牙學語了。萬象更新,這年的臨仙城,下了場雪。

臨仙以前也下雪,往往是睡了一夜起來,推開窗時,便見門外簌簌飛雪。隻是今年格外大,人們喜上眉梢,都說今年收成指定好。

“今年的雪忒大了。”肖管家搓着手進了屋,揉了揉凍僵的臉,說話時呼出口寒氣,“還好昨個兒夫人給安排了人拿些厚被褥送去祁王府上。”

屋裡頭圍着火爐取暖的小厮接過話茬,“祁王府上沒有麼?怎麼夫人還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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