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喬霖更鬼祟的左右瞟了起來,好一會才湊到笑笑耳邊叽裡咕噜的說了一大通,間息還發出很是猥瑣的笑聲。
“知道了吧,就是這麼回事兒!”喬霖直起身來,又嘿嘿笑了兩聲才說:“你就說這再找他是不是不值當?”
那人被撞飛了?聽完了事情經過的笑笑難得有些呆滞的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問:“所以,柏迌會在普泰分局,隻是因為那畜生是因為和他拉扯,被他掙脫的時候沒站穩倒出去被撞飛的,所以需要去做筆錄?”
“是啊,不然他怎麼會比我們先在警察局待着?”看到笑笑這反應,喬霖摸不着頭腦了:“你到底在想啥?我不是一直跟你說沒事,讓你不要着急嘛?這邊再怎麼着,我們也還是能處理的過來的。”
說起這個,他的臉色倒是認真了:“我說,你昨兒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當回事兒了!那麼大雨的天呢,又在高速上,你還敢什麼也不管的把油門踩最大,要我說,這回你這駕照沒的一點兒不冤枉~”
他要知道笑笑開車的時候還是前天淩晨才少少睡了四五個小時,怕是得跳起來拉大家一起來罵了。
不過笑笑顯然沒這麼老實的上趕着找罵,隻是不斷的附和着點頭答應,壓根兒沒多說自己的情況。
半夜裡,因着得知單間已經空出來了,笑笑直接就先帶着肖柏迌住進去了,等一直昏昏睡着的人醒來,一眼就發現視野空間變得寬敞了,要不是鼻尖還滿是消毒水那散不去的獨特又濃烈的味道,肖柏迌還以為已經被帶回家了呢。
他呼出口熱熱的氣,想要起來弄點水喝,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握着,捏着手裡陌生了許多的柔軟觸感,他一下子就僵住了,連因病而粗重的呼吸都一下子小了下去,生怕一眨眼,這又是一個夢。
過去好久好久,發現手中軟軟的,又完全能輕易感到骨節分明的觸感依舊沒有消失,肖柏迌才有勇氣偏過頭。
借着窗外月輪送來的一點朦胧光色,他貪婪的看着趴在那睡的死沉的身影,把呼吸放的很輕很慢,用熱氣灼燒肺部而讓喉中越來越幹渴到冒煙帶來的難受,體會眼前的人的真實感。
但任憑他對于不适感再能忍耐,也是完全抗不過為了沖出喉嚨的咳嗽所帶來的幹癢。
“咳咳咳!”因忍耐久了而導緻連綿不絕的咳嗽聲完全充滿了整個病房。
完全被深度睡眠所俘虜的笑笑抖了抖,好一會才艱難的掙紮起來,鼻音濃重的問:“怎麼了?好點沒有,液滴完了!”她驚了一下,趕忙看了看滴液,又看了看時間,還好,沒到鬧鐘時間,虛驚一場!
“咳咳咳!”肖柏迌喝了水好一會才緩過來,靠在那,垂着眼,聲音低低的說:“笑笑,對不起。”
放下水杯,笑笑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傻,我們算得上一家人了,做這點事,還需要說這些麼?”
肖柏迌搖了搖頭,有些忍不住滾燙到灼眼的淚水:“不是的,要不是我任性,笑笑你不會冒着大雨往回趕!要不是我任性,大家也不會冒着大雨找我,連個年也沒好好過!都怪我非要在大雨天出遠門!對不起,對不起!”
笑笑坐在床邊,輕柔的給他擦着眼淚,輕笑道:“不哭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趕快好起來,大家可都等着你補償一頓熱熱鬧鬧的年夜飯呢~還有啊...”
拇指捏在他尖瘦了許多的下巴上往下用了點力拉了拉,将他習慣性送到牙底下咬着的唇瓣解救出來,在他看過來的朦胧淚眼中,笑笑才接着說:“我這可好些年碰不了車了,你得趕緊好起來,去學學車,以後我要去遠些的地方,可就得全靠你了。”
“你,你不回W城了麼?”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肖柏迌哽咽着拉住了笑笑的袖子,大眼睛裡止不住的冒出許多小心翼翼,忍不住低低的懇求:“能不回去嘛?笑笑,我,我害怕~”
這眼神,這沙啞語聲裡的哀求,讓笑笑心裡一酸,她忍住心頭澀意,輕輕點頭:“嗯,那邊的事都做完了,再不去了。”
真好!肖柏迌忍不住抿着唇笑了,還是很貼心的說:“工作需要還是要去的,不過以後不管笑笑要去哪,我都能帶着你去。過完年我就去跟着喬大哥的教練好好學車。”
“不急。”笑笑又在他發上揉了揉:“等你完全養好了再說。”
醫生可是說了,要不是他身體不好,這回也不會一下子病得這麼嚴重,她可不是得看着人好好的把肉養回去再說麼?
至于...唉,她總能再找到好的辦法的,嗯,更能讓他接受的辦法。
第四天一早,在高穗兩個過來之後,笑笑就讓喬霖告訴自己肖興勇那家夥住哪裡。
本來還有些在打瞌睡的喬霖一下子興奮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咋?笑笑你還是打算要去弄他?等着,我這就把他們都給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