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見對方似乎态度緩和,吞吞吐吐的開始解釋:“晚晚,真不是你照片裡看到的那樣。”
聽到這話,覃晚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哦,那是怎樣。難道是你媽給你生了個雙胞胎弟弟,流落在外,照片裡是他。”
本來支支吾吾說不太出話的周毅眼睛一亮,忙接着她的話茬編:“對對對,晚晚,你真聰明。就是這樣...那真不是我。”
聽到他這順驢下坡蠢樣,覃晚簡直傷腦筋,頭疼的扶額,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做到和這種蠢貨談了兩年戀愛。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覃晚朝他擺擺手,無奈道:“回家吧,回家吧。周毅,去找你媽,别來找我了。”
“晚晚,别啊!别和我分手。”周毅非但沒走,還闖進門來,一個滑跪撲倒在覃晚腳邊。
這操作直接把覃晚吓了一跳,向後一退。
“我媽知道這事,會氣死的。”
周毅擠出幾滴鳄魚的眼淚,想要裝可憐求原諒。
雖然平時這招對吃軟不吃硬的覃晚好使,但是在原則性問題上,沒有人可以動搖的了她。
覃晚冷哼一聲,戳穿他:“周毅,别裝了。騙了我兩年還演呢!你怎麼沒進娛樂圈爆火呢?之前算我眼瞎,就此别過好吧。”
見挽回不了,周毅也索性不裝了。
站起來破防大罵:“你看看你那樣,邋裡邋遢。一天到晚弄你那破實驗,電話永遠打不通,别人女朋友哪裡會像你那樣。
要不是我媽喜歡,我早甩了你。分手是吧,你到時候出去看看,離開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了。”
說完便砰的一聲甩門離開。
覃晚被罵一時間愣在原地,她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性格溫和。
自己從小随不算什麼乖乖仔,但學生時代也還算聽話。一路品學兼優,聽到的多數是誇獎。如今第一次遭人謾罵,屬實有點震撼到了。
她行屍走肉般走到冰箱前,拉開門,昏黃的壁燈下,裡面隻要幾瓶過期的醬料和碳酸飲料。
覃晚倚靠在冰箱門邊,感受着冷氣從發絲吹入大腦。她随手從裡面抽出一瓶可樂。
呲啦一聲。
猛灌一口,冰冷的感覺從口腔直達肺腑,感覺向胃裡丢了幾顆冰塊。
她逐漸冷靜下來,回想起周毅說的那番話。她自然不可能把出軌又出櫃的渣男的謾罵當真,但聽到他說是因為他媽才和自己在一起。
再想到那張接吻的照片,胃裡像吐了幾隻蒼蠅一樣難受。
糟心事一大堆,已經淩晨五點。想到再過幾個小時又要去實驗室,覃晚腦仁都疼。
“想請假,啊啊啊!”厭班情緒在此刻達到頂峰,說幹就幹。
她點開導師微信,删删減減最後還是打下:老師,我最近狀态不太好,想休息兩天整理一下。
淩晨,全世界都在睡覺。
她沒有收到回複,關上冰箱門。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抛,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進了浴室。
洗完澡後,她癱倒在沙發上。清醒無比,翻來覆去刷手機煩的不行,放在臉上發呆。
窗外天光微亮。
“叮咚!”她舉起手機點開,一條某綠色軟件的消息提醒。
【收到,已修。感謝指點。】
是她那條書評,一向高冷,從不回複粉絲的深林大神居然回複了她的評論了,今天是中什麼大獎了!
導師那邊還沒回複。
“不管了。”
覃晚點開購票軟件,随手買了一張兩個小時後去廈城的高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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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們先生們,列車前方到站海城站,請下車的乘客帶好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坐在靠窗位置上睡得糊裡糊塗的覃晚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
困到不行。她拼盡全力強撐着去到酒店,拉上窗簾便躺在床上睡到昏天黑地。
一覺睡到自然醒,嚴實的窗簾将陽光完全遮住,室内漆黑一片。
覃晚閉着眼強制開機,撈過放在枕邊的手機。
已經下午兩點,導師在早上八點同意了她的假條。
在床上賴了半小時後,覃晚起床成功,又磨磨蹭蹭收拾了一會,等到出門的時候恰好四點。
洗漱時覃晚想起,之前聽師兄提起,廈城植物園的觀光纜車很适合看日落。于是她也沒做攻略,說走便走。
酒店離植物園不遠,所以覃晚也沒打算打車。
正好邊上停了幾輛某團的小黃車。便掃了輛最幹淨的騎車出發了。
大約騎了十分鐘,便到了植物園南門。一進門就是一大片草坪,零零散散種了十來棵雲杉樹。好多人在草坪上鋪着個野餐墊就躺下了。
“還得是海城人松弛。”覃晚也忍不住伸了個懶腰,“還是外面舒服啊,整天待在實驗室搗鼓那些标本,人都快成标本了。”
本想着時間還早,她一路走走停停,随手拍照記錄。
可沒想到時間歘的一下過那麼快,不知不覺,臨近日落時分。
等她意識到得去排隊坐纜車的時候,已經是快等她意識到打開手機一看時,離今天的日落時間已經不足半小時了。
覃晚關掉相機,往園區口走了幾步找到指示牌,準備去乘坐纜車。
一路上遇見不少遊客往那邊走。
等下估計排隊的人會很多,這纜車計劃,估計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