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本低着頭漫不經心地刷着手機的祁绮瞬間振奮,合上手機繼續嘲笑道:“不是吧,第一次就遇到不行的。”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覃晚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想要找補兩句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見覃晚斂眸垂下了頭,還以為她是在懊惱。
祁绮克制住笑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抿嘴說道:“沒事小妞,這個不行,下次姐姐帶你去吃點好的。”
“其實他...”,話音未落,便被祁绮忍住笑意狀似語重心長地打斷:“好了,不用替他找補了,誰沒馬失前蹄的時候啊。”
“不是,我剛剛...”,現在祁绮已經被她剛剛那句不行完全帶偏了,現在好像怎麼說都是在替他開脫。
雖然那家夥拿自己當替身不厚道,但有一說一,服務意識和能力确實沒得挑。
自己當時半醉半醒,但大多數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早上起來自己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顯然是他幫自己洗過了。
不過隻能委屈他了,自己也不是存心想要造謠的,實在是嘴瓢沒辦法了嘛...
解釋不通,覃晚面色有些無奈,索性擺爛,
“算了算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最近工作怎麼樣。”覃晚翻了個身,靠在祁绮肩膀上閉眼打聽。
一說到工作,原本笑得花枝亂顫的祁绮臉瞬間垮下,歎了口氣,語氣惆怅:“還能怎麼,這不上一個戀綜的項目剛結束,這邊上面又催新方案。”
“有頭緒沒?”,覃晚微微仰頭看着邊上滿臉寫着生無可戀幾個大字的人,看來是沒了。
相互依偎着的兩人靜靜地坐了很久,等祁绮從工作焦慮中回過神來時,右肩上的女孩早已悄悄展露出恬淡的睡顔。
——
與奔波一天的覃晚早早進入夢鄉不同,另一邊的林深上了周嘉煜的車後,便徑直回了覃晚的那間酒店。
酒店客服見兩人雙雙離開,又打不通電話,便自主操作退房。
林深趕到時,清潔的阿姨剛剛結束準備關門。
“等一下!”,林深攔住她,懇求道:“我是上一個房客,拜托讓我進去看一眼。”
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這麼一帥小夥求自己,她欣然答應,側身讓開位置。
又一次回到這個房間,清潔過後的房間一塵不染,一切都仿若從未發生那般。
連她的味道也被消毒水和酒店的香薰覆蓋,再不見分毫。
三年前的那張山荷葉照片讓重逢的期待在時間沉澱中愈演愈烈,而此刻她的離開便徹底将那顆心擊得支離破碎。
傍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穿過空氣中的塵埃,丁達爾效應下那束光帶最終灑落在他的臉龐。
林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朝門口的阿姨點頭緻謝,便擡腳準備離開。
“诶,等一下小夥子”,走出五六步的林深忽然被阿姨叫住,他頓住腳步。
阿姨追了上來,從她那件工作服中掏出一塊女士腕表。
腕表的形狀很特别,是一片龜背竹,銀色金屬在光照的散射下閃爍,跳出點點星光。
空氣中的微粒也在此刻停止運動,隻剩下秒針在他腦海裡嘀嗒,嘀嗒,嘀嗒...
“是你的嗎?小夥子。”一道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阿姨見他拿着那塊表滞在原地,不禁有些懷疑。
這塊表昨晚在她手上見過,在床上時它總是硌人,于是便從那隻皓腕上取了下來。
想來是走的太急,連它也忘記了吧。
林深苦笑了聲,又随即正色說:“是我的。”
“真的?”,剛剛他一直盯着表看,屬實不像是失而複得的狀态。而且這表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但剛剛客房巡查過來,也确認過他是上一個房客了。
盡管半信半疑,她也沒再追究,松了口說:“行吧,是你的就拿走吧。下次注意别再丢了,這表看着可不便宜的,可得好好收着。”
原本丢了神的林深此刻握着那塊腕表,沉思片刻,眼眸中滿是堅定,“嗯,我會好好珍惜……她的。”
——
“喲,發生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周嘉煜伸出食指,探出窗外抖了抖燃盡的煙灰。
辛辣微苦的尼古丁氣味飄進車内,林深微微擰眉,眼神一凜,審視的目光望向他那隻手。
“阿煜,我要去南城。”
周嘉煜向來極有眼力見,立馬滅了手上那支煙,扭頭問道:“你突然去南城幹嘛,你不是最煩潮濕的地方了嗎。”
他不解皺眉,繼續勸到:“那地方回南天可吓人,你确定……”
說到一半,他蓦的頓住,眼神微動,似在斟酌。
當時在船上,覃晚好像有提過自己在南城大學。
原來如此,周嘉煜微微挑眉,笑得戲谑。
這戀愛腦沒救了!
“那你到南城,打算怎麼追人家呢?”周嘉煜戳破他的心思,語氣有些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