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桑,這是天野桑托我轉交給你的。”
真田瑞接過幸村遞來的紙袋。
視線往紙袋裡一掃,有她的外套,和一個系了紅色絲帶的米色禮盒。
她拿出禮盒,“這是什麼?”
幸村微笑:“是天野桑親手做的曲奇餅,作為謝禮。”
真田瑞莫名緊張地瞅了眼幸村精市。
自從她知道面前這隻藍毛是白切黑屬性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笑,她更不好了,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世界上。
但不論腦内想法如何精彩,她在表面上依舊保持鎮定。
畢竟對方隻是個生理年齡比她的心理年齡小一歲的高中生。
“好吧。”真田瑞說。
“昨天下午多虧了真田桑幫忙。”
“……”
“……”
“不客氣。”
“再見,真田桑。”
“再見。”
經曆了極其恐怖的尴尬對話後,真田瑞跟丢了魂似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切原用筆蓋戳了戳她的背:“部長叫你幹嘛?”
“天野托他轉交東西給我。”
“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切原頓時沒了興趣,“聽部長說,天野今天就要轉學了。”
“是嗎。”
“因為她總是被其他班的女孩子找麻煩啦。”
沒人問你這個。
真田瑞很想這麼說,但最後放棄了,反而順口詢問:“為什麼。”
“天野其實是部長的青梅竹馬。”
“噢。”真田瑞看着後桌:“這兩件事有聯系嗎。”
切原皺眉的模樣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蠢’,“你好笨!”他真的說出口了,“部長在女生中的人氣很高,可是跟他關系比較近的女生隻有天野一個,于是那些求而不得的女生就被羨慕嫉妒恨蒙蔽了雙眼,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找天野麻煩,你懂了嗎?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這已經不是我懂不懂的問題,更大的問題明顯在你身上啊!
“…………你的腦子裡居然還會想這些東西啊。”
你不是單細胞生物嗎切原同學!
切原懶洋洋地靠着椅子,談笑間就把八卦的源頭賣了:“這都是仁王前輩告訴我的啦!”
“……”高估你了。
真田瑞打開禮盒,奶香味從盒内溢出。
她嘗了塊小獅子外型的餅幹,眼睛一亮。
喔喔喔好吃欸!!!
“切原,曲奇餅,吃嗎。”
最後倆人一起分完了美味的曲奇餅。
下午,排球課。
真田瑞一動不動地站着。
本應接住的排球在腳側地闆上砸出了一個微微凹陷的坑。
字面意義上,一個坑。
活了十八年頭一回跟死神擦肩而過,真田瑞瞳孔地震。
她差點在排球課上一命嗚呼!
然而對面的笨蛋海帶頭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教訓她:“你這家夥,怎麼不接球啊?!平常無視我就算了,連我打過去的球也一塊無視了嗎!”
認真的嗎?!這是高中生可以接到的球嗎!!話說這是高中生能打出來的球嗎???你竟然這麼認真地在生氣啊!!再說我平常哪裡有無視你!确定不是在公報私仇嗎!!!
可惜真田瑞是個面癱,腦内世界有多精彩,外表就有多平靜,“接不到。”用手去接的話絕對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重要的話說三遍。
對方的回應言簡意赅。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切原愈發不高興,雙手交叉背到腦後,“所以說跟女生打球就是麻煩,根本不痛快。啊啊,可惡,真想跟男生一組!”
真田瑞瞪他,腹诽:“咱倆會被老師分到一組,難道不是因為剛好沒有男生想跟你一組,也沒有女生想跟我一組嗎。既然都是半斤八兩就别互相嫌棄了。”
——啪嗒。
雖然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地方觸碰了拉燈開關,但真田瑞早已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這種随時會被拉入‘清場後的電影院’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