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承認那種臨陣脫逃的男人。”
“…………”
不,對方明顯隻是被我吓到了而已。
臨陣脫逃的說法太誇張了。
而——且——啊。
真田瑞疑惑道:“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在切原頂着張熱到仿佛在冒煙的臉狂奔遠去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如今坐在對面的二人。其中一個似乎是叫作獄寺,因某個幾乎所有人都被強行降智的噩夢,真田瑞對他們存有很微妙的記憶。
“這是我自己的事吧。”她不解道。
白發男子率先露出頭痛的表情,揉了揉太陽穴。另一個看起來很親切的黑發男人笑容不減:“瑞,這樣對大人講話很沒禮貌。”
真田瑞正要開口,又聽那人說:“不過既然瑞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
真是善解人意的大人。
她隻好閉上嘴,沉默着端起茶杯。
“喂,山本,什麼叫‘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啊’。”
“沒關系嗎,再锲而不舍地問下去的話會被讨厭的。”
“十代目也會很關心這件事。”
“阿綱不會對正處于青春期的高中女生刨根問底。”
“……知道了。”
對方看起來好像完全放棄了。
真田瑞為此松了口氣,問他們來京都做什麼。
“一半是為了工作,一半是想來看看瑞。修學旅行玩得開心嗎?”
“挺放松的。”
除去檢讨書和剛才被撞見的事情外,其餘的時間就像小學生春遊那樣平凡地度過了。如果不是在這裡遇到家裡的長輩,真田瑞現在應該正在氣喘籲籲地爬着山路。
比起會流汗的活動,她還是更喜歡坐在咖啡廳裡喝冷飲吹空調。
“所以,學校裡還有其他人喜歡你嗎。”
“獄寺——”
真田瑞心想真麻煩啊,果然不會這麼容易就遺忘那個話題嗎。
“女生也包括在内嗎。”她問。
“…………”
“…………”
“為什麼突然安靜。”
“——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正好我也餓了哈哈哈。”
不要一唱一和這麼生硬地轉移話題啊!
真田瑞本想告訴他們自己在學校裡也有關系還算不錯的女性朋友,但現在古怪的氛圍明顯不适合說這些話。那兩個人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隻要她有想要談論同學關系的意向,他們就會不約而同地談論起其他事情。
走進拉面店時被問及心儀的大學,真田瑞下意識愣住。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沒有人問過她對未來的想法。
“目前還沒有什麼想法,感覺随便考到哪裡都可以。”
如果是‘真田瑞’的話,應該不會過度糾結這類問題。畢竟和枯燥的學業相關,而‘她’本人又對此毫無興趣。
“讀大學的話,回意大利比較方便吧。”
“是嗎。”是因為‘真田瑞’的父母都在意大利的緣故嗎?她心不在焉地想着,可以的話她還是想回家考大學。當然前提是她能回得去才行。
于是那張題目已經變得很模糊的文綜卷再度飄進了腦海。
“……”為什麼不是等她寫完卷子再出事。
太過分了。
“一份醬油豚骨——”
“瑞!!”
真田瑞被這道喊聲驚了一跳,擡頭就看到慈郎站在拉面店門口一邊跟她招手一邊扯着迹部袖子的畫面:“呐呐,迹部,我們吃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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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這個詞,放在這三個人身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