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幾個醫療忍者聊着天處理這些忍校學生的傷,比起出任務的和戰場上下來的忍者,這點傷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
“第二批看起來要激烈得多啊。”
“第二批可都是精英。”
一個忍者邊換衣服邊走進來,“這些小孩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在那邊的急診室還看到了一個胳膊被折斷的。”
房間裡兩個人笑道:“從樹上摔下來了?”
“今年的沼澤确實更難,中毒出局的就有三成。”
進來的那個忍者神秘兮兮地問:“不是,你們猜是怎麼斷的?”
“别打謎語了,快說。”
那忍者一臉你真沒意思的表情說:“擰斷的,我敢說絕對是徒手擰斷,我以我的職業素養發誓!”
“這有什麼好稀奇,”另一個頓了頓,問,“秋道家的?”
“怎麼可能,丁座的孩子可沒繼承到取風大人的性子,反倒是奈良家那個和鹿久大人一模一樣。”
“那是誰,總不可能是宇智波佐助吧?”
“說不定呢,那個家族的人……”
“宇智波佐助才十歲,他們家有這特長嗎。”
“那誰把那什麼那個了不也才十三歲嗎。”這忍者以一種浮誇的語氣說,“那可是宇智波!”
“喲,在聊天啊。”
蒙面的銀發青年靠在門上笑眯眯道。
“旗木上忍……”
衆人噤聲,良久,最後進來的那個忍者道:“旗木上忍是受傷了嗎?”
“不是。”
旗木卡卡西單手合上書插`進忍具袋,将房間裡所有人表情盡收眼底,仿佛隻是路過般,“凱的病房是哪間?”
“邁特凱上忍嗎,在二樓走廊盡頭那間。那個,旗木上忍,我們沒别的意思,就是聊聊天……”
“對,對,聊天。”
旗木卡卡西揮了揮手,“别緊張,我隻是碰巧路過。”
誰信啊!那幾個忍者心裡腹诽,一邊點着頭目送旗木卡卡西離開,“旗木上忍需要我們帶路嗎?”
旗木卡卡西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散了散了。”
“啧,不愧是寫輪眼卡卡西啊,完全沒聽到動靜。”
“都叫你們别在醫院聊這些了。”
“真是叫人羨慕的眼睛啊,可惜宇智波隻剩下那一個了。”
“那誰誰不是私底下在招人去……”說這話的忍者指了指火影岩。
旁邊的人驚恐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命了!我看你們遲早得死在這張嘴上!”
“不說了不說了,反正寫輪眼再好也落不到我們身上,不如想想明天吃什麼。”
“今天中午是定食吧?晚上去喝一杯?”
“别,這幾天可有的忙的。”
……
旗木卡卡西在一間病房外停下,裡面不是邁特凱,而是一個長相普通,眼睛大而無神的青年。
“天藏,好久不見。”
天藏上半身纏滿了繃帶,他揚起一個僵硬的笑容,說:“卡卡西前輩,你怎麼來了?”
旗木卡卡西聞言稍顯無奈地說:“忍校考試,三代大人又想起讓我去帶小孩了。”
他并不是對收學生有什麼意見,隻是他找不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人,與其帶出來一群像忍者的忍者,旗木卡卡西更想培養出像“人”的忍者。
青少年啊……這個年紀的孩子可最難搞了。
“凱前輩的病房就在隔壁。”
天藏用那雙空洞的黑眼睛看着卡卡西道。
旗木卡卡西懶洋洋回答:“凱大概閑不住已經提前出院了吧,我來你這兒躲躲。”
邁特凱前不久突然很興奮地告訴他,他找到了弟子,決定等對方忍校畢業就收他為學生,那是一個尤為勤勉,并且不願放棄的孩子。
邁特凱還在觀察中,由于他過于熱情的性格,卡卡西也被迫知道了這件事。
天藏問:“卡卡西前輩不準備收學生嗎?火影大人也問過我,但我的情況……我很擔心能不能教好他們。”
卡卡西一口回絕,“不了。不僅這一屆,下一屆和下下屆我也找不到我想要的學生。”
天藏面色木然,心情卻激蕩:卡卡西前輩的标準好高,他一定會更努力地追上卡卡西前輩的!
【22】
奈良鹿丸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用石子和草葉在沙地上擺弄,稚嫩的面容冷靜而沉着。
一隻蟲子飛到了油女志乃手指上停下,油女志乃傾聽了一會兒說:“前面是一片大湖,跨不過,必須繞路。”
奈良鹿丸說:“從這裡隻有兩個方向可走,一是向北直接往中心去,二是先向西抵達這塊濕地,再向東北找宇智波佐助所在的甲隊。”
犬冢牙恹恹地說:“不都是往中心走嗎,有什麼區别?”
他在樹上跑的時候沒注意被毒蛇咬了一口,有油女志乃在倒是沒大礙,但身上一直不爽利。
油女志乃明白奈良鹿丸的言下之意,他解釋道:“如果宇智波佐助沒被淘汰,他會往中心移動,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既然我們考場沒宣告結束,那麼逃亡小隊就沒有全軍覆沒,向北去沿着大湖走是一條通往中心營地的直道,甲隊很有可能走這條路。
但先向西去濕地……”
油女志乃停頓了一下,對着隊伍裡幾個焉哒哒的人說:“濕地有一種名叫安蓮的水草,是許多解毒劑的原料,隻要我們輕裝簡行,三個小時就能到那兒。
然後往東北的路是比這兒更大的沙地,更方便行走,雖然繞了路,但兩條路線的風險是相同的。”
奈良鹿丸弓着腰低頭把一塊石子撥到了另一個位置,也不擡頭,問:“你們覺得如何?”
他微微放輕了呼吸,隻聽到身後丁次和犬冢牙毫不猶豫地選擇聽他的,而油女志乃若有所思盯了他一會兒,說:“去濕地吧,敵忍隊伍的進場位置離那邊近,那邊更容易遇上。”
奈良鹿丸撐着膝露出一個笑,站起來,“那就去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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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人惦記的宇智波佐助正猶豫地望着樹下的水面,他看見了有人活動的痕迹,然而安蓮這種草藥畢竟難找,他也不想輕易放過。
不多時,宇智波佐助就發下了指令:“設陷阱埋伏,把下面的五個人淘汰掉。”
在他準備沿着大湖邊緣往中心營地走時,宇智波佐助察覺到了隊伍裡異樣的氣氛。他這才發現漩渦鳴人已經嘴唇發白,渾身都在冒虛汗了。
于是宇智波佐助在思考過後決定先救漩渦鳴人。他不太拿得準鳴人的病是出于什麼,隻想到了小時候母親抱着他在院子裡曬過安蓮,他知道這是一種天然的萬能解毒草。
宇智波佐助壓下了自己的惱怒,他還沒冷心到能袖手旁觀看着一個同學因為病得走不動了而被迫出局。
宇智波佐助少有關注外界的流言,也因此不知道對他十分熱情的奈川和千島千織為什麼能眼睜睜看着鳴人受罪。
但他改變了隊伍的行進方向,奈川和千島也沒意見,甚至還隐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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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水草邊。
七奈卻沒注意周圍的環境。她抓着自己的右手挪起來左看右看,又盯着手邊一個時鐘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