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宇智波佐助的意外昏迷,以及春野七奈至今未醒,甲隊和戊隊不得不勉強共處。
千島千織一邊憂心己方的位置暴露,一邊在想宇智波佐助什麼時候能醒。
不隻是她,奈川也始終提着心,好在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上一次暴露位置是早上八點,直到現在中午了都沒人找來,估計是權衡之下放棄了。
他們還要依仗唯一一個稱得上“有醫術”的小玲美紗來照看兩人,于是隻有犧牲點休息時間來警惕戊隊的偷襲。
千島千織隻能自我安慰,這就是她想躺赢所以老天爺看不過眼懲罰她吧。
在這個過程中起到最大作用的居然是吃飽喝足之後精力旺盛的漩渦鳴人!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對這個傳說中妖狐的孩子大為改觀。說到底九尾之亂離他們實在太遙遠了,人雲亦雲之下隻知道漩渦鳴人不好,可具體怎麼個不好卻沒人能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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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森林的另一邊,戊隊駐地的不遠處,奈良鹿丸和油女志乃正在談話。
敵忍隊伍不知道暴露的位置屬于甲隊還是乙隊,乙隊還好說,甲隊有個宇智波佐助,所以大家對主動圍剿大多持保守态度。
除非自恃實力比得過甲隊,不然多數隻決定要去中央營地周圍守株待兔,或者幹脆苟住活到最後。
但這并不是考官希望看見的場景,否則何必還要給出一個所屬勢力的前提呢?
這場考試便是在評定這些小忍者們對于任務的判斷與選擇。
野外生存、敵忍擊殺,甚至赢的是敵忍隊伍還是木葉隊伍都不重要,會影響到這場考試成績的隻有一個——态度。
對任務的優先度、對木葉的忠誠度、對敵方和己方立場的堅定度。
至于是否出色,是否勝利,那都隻是個人忍者素養的附加題。
木葉需要忠誠的忍者,需要從心底裡認可自己為“木葉忍者”的忍者。
就是這樣,才是奈良鹿丸認為最難辦的點。
打亂分組,不乏有好朋友被分去了敵對陣營,或許他們能力平庸,無法對大局造成影響,可如奈良鹿丸這樣打算“資敵”的,絕對是踩了紅線。
因為他是奈良鹿丸。
他老爸是木葉的參謀長,火影的輔佐官,不出意外,他也會輔佐下一位火影,而那位火影将在他的同期中出現。
奈良鹿丸是絕對、絕對不能出現“背叛”的迹象的。
表現得平平無奇都要比利用他“聰明的大腦”戲耍他的同學們要好。
即使奈良鹿久從來不曾對鹿丸說過類似的話,可鹿丸依舊在朝夕相處中明白了父親的處世之道。
隻要活着,麻煩就永遠會找上門來。
那麼為什麼他明明清楚卻依然去做了呢?
——因為他是奈良鹿丸。
不是鹿久,他和老爸有着同樣機敏的頭腦,可奈良鹿久不會要求他的兒子和他一模一樣,他欣然于鹿丸願意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在考試前,奈良鹿丸和奈良鹿久下将棋。
“我會給你添麻煩嗎,老爸?”他問。
“鹿丸,一盤能赢的棋局永遠沒有固定的下法,隻要别走進死路了,其他的你還差我差得遠呢。”奈良鹿久悠閑地捧着茶說,“學下棋這麼多年,想試一試其他的走法也無可厚非,相信你老爸我吧。”
于是。
考試第二天夜,奈良鹿丸找到了丙隊,他阻止了隊友們想去淘汰對方的想法,他說:“以丙隊和己隊聯合的陣勢,他們必定是在圍堵宇智波佐助,我們沒有絕對的勝算,不如先找到甲隊和他們聯手。”
考試第三天,早上八點,丙隊接到了甲隊的位置信息,急忙趕了過去。
奈良鹿丸和油女志乃一核算,他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得到的情報,這才指着随手畫出的地圖說:“往這裡走,可以繞過丙隊和己隊直接與宇智波佐助接頭。”
考試第三天,中午。
在甲隊正為遲遲不醒的宇智波佐助憂心時,油女志乃終于忍不住在私底下問奈良鹿丸:
“你早就知道甲隊會和戊隊呆在一起?鹿丸,實話實說,野外的蟲子雖然沒經過馴服,但我能從它們知道你繞了路,這不是最優路線,我認為你不可能不清楚。”
“隻是巧合而已。”奈良鹿丸毫不心虛,他确實預料不到除了戊隊和甲隊,居然所有存活的隊伍都聚集在了這裡。
隻能說,“人算不如天算,我的确有私心,隻要跨過戊隊就是甲隊,志乃,盡管結果有些偏差,但無傷大雅。”
“是嗎。”油女志乃推推墨鏡,“鹿丸,你是不是喜歡春野?”
“咳、”
紮着辮子的少年差點沒栽進水裡,他不可思議地看油女志乃一派淡定的模樣,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這種“謠言”。
“志乃,你知道我最讨厭麻煩。”
“我不知道。我們不熟。”一個班的,說話次數屈指可數。
“你知道春野七奈是什麼嗎?”鹿丸提了提聲,“她可是‘玉’,一個大麻煩!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
“哦。”油女志乃冷漠補刀,“我還沒說是哪個春野。”
鹿丸:“……”
“我們繼續讨論戰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