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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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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七奈的考試結束後春野櫻的考試就還有一星期,春野芽吹叫她來這兒接人。

來來往往路過的人臉上都帶着輕松的笑意,春野櫻不知道他們是僞裝還是這場考試的确那麼容易,她隻清楚,這是場重要的考試,可具體怎麼重要她卻很難說清。

越是長大,她越明白她的姐姐,和她有着同一血緣,出自同一母親的姐姐。

春野七奈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天才。

忍界是喜歡追捧天才的地方,忍術的天才,戰術的天才,體術的天才,幻術的天才……春野七奈不屬此列。

她曾經為了七奈識字進度的緩慢而偷偷擔心過,還一度想要不要放下自己的自尊去教她,要是連字也不認識,那是多麼可悲呀!

這樣認為的自己,是多麼可笑啊!

宇智波佐助是年級第一,春野櫻早就忘記了她和宇智波佐助發生的那點不愉快,甚至不久後就将他抛之腦後。

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考試中,每一次的對戰中,宇智波佐助都以毫不費力的姿态取得了第一名,連井野的目光也被他奪走——

春野櫻不會注意到宇智波佐助很厲害。厲害,而且長得好看,他就像她心裡幻想的星星。如果是星星的話,她是不是就能原諒他奪走了井野呢?如果是星星的話,她是不是……就能原諒自己其實并沒有那麼優秀了呢?

世界不是圍繞着一人轉動,再天真的小孩也要學會把自我從心裡抛開。

假如春野七奈在她們入學後才對春野櫻說,你配不上成為山中井野的朋友。

春野櫻覺得,她大概會猶豫會動搖,而不是像小時候那樣,一口否決了春野七奈的話,并為此感到了巨大的屈辱。

春野櫻對山中井野說,“我也喜歡宇智波佐助。”

我們公平競争吧,井野。

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會成為旗鼓相當的對手,而不是——山中井野的小跟班。

屈辱。

這種屈辱源于春野櫻知道她的确不如井野,源于她在不應當與朋友發生的比對中她再一次、且心知肚明自己輸給了井野。

而這種屈辱也源于……現實對她洋洋自得的無情奚落。

她早就知道,春野七奈不是湮于人群就再無影蹤的普通人,她和宇智波佐助一樣,即使沒有優異的成績,沒有強大的實力,也會有很多人喜歡她好看的皮囊。

她們有着同樣的父親母親,生着同樣的骨肉血脈,她們在外貌上并無相似,除了顔色相同的粉發。即使七奈好看,小櫻也并不醜陋。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仿佛世界讓春野七奈蒙昧的那幾年,就是故意不讓他們被她落下太多。

宇智波佐助是顯而易見的天才。春野七奈則是隻有春野櫻知道且深信不疑的天才。

沒有人能隻看一次就和爸爸打成平手——在春野櫻仍然仰慕着作為忍者的父親的時候。

少年時期的自尊最不講道理。而春野櫻的态度也有迹可循。

她不懂,如果春野七奈擁有這麼厲害的天賦,那小時候、小時候對媽媽說要保護七奈的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自己沒有那麼優秀,七奈也沒有那麼笨拙。她不需要春野櫻的保護,就像山中井野不需要一個可有可無的跟班。

承認自己并不優秀很難,承認她在意春野七奈和山中井野的看法很難,承認她需要她們的認可更難。

春野櫻隻是選擇了沒有那麼難堪,也不那麼像是落荒而逃的做法。

不管是和春野七奈冷戰,還是和山中井野絕交,自顧自地鬧脾氣已經讓人看不起了,如果她還不能證明自己的優秀,那豈不是再也沒有臉面了嗎?!

春野櫻在春野七奈話音未盡前斷然拒絕道:“我不需要,我自己能學。”

“忍校的老師教嗎?”

春野七奈話裡不含帶什麼嘲笑,就像春野櫻知道她的姐姐從來沒做錯過什麼,怎麼看也似乎隻有她在胡鬧,在别扭,在為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而努力地和自己自洽。

心裡像被刺冷不丁紮了一下,不疼,卻留下了難以消解的芥蒂。

她不期然想起春野兆和春野芽吹在了解到七奈天賦時驚喜不已的神情。

媽媽從來沒說過要讓我成為多麼偉大的忍者,但那真的不是因為我做不到嗎?我做不到……七奈能做到嗎?用她蠻不講理的天賦?

如果這世上人和人沒有區别就好了,她不會為了美或醜而傷心,也不會為了聰明或愚笨而介懷。

春野櫻已經遺忘了第一次見到春野七奈的純然的欣喜……也許并非遺忘,有的情感堵塞在心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它們造成了她和春野七奈間看不見的鴻溝。

這是件殘酷的事,任何一位決定成為忍者的人都會在今後的人生中明白,這道跨不過的鴻溝名叫“天賦”。

幸運的是,春野櫻不是刨根問底去解析自己的人,她不會因為一時的苦悶而停滞不前,她有着花的柔軟,也帶着樹的堅韌。

然而不幸也來源于此。

春野櫻頓了頓,停下腳步轉過來和七奈面對面相視,一字一句認真無比:“是,老師會教我。”

“不對哦,小櫻,這是隻有姐姐才能教會你的事。不要逃避學習。”春野七奈揚起嘴角,臉落在屋檐的陰影裡,沒有生氣,也沒有笑意。隻有平靜,極端的平靜。

而這種平靜,春野櫻無比讨厭。

“我不怕死!就算死了我也不要你教!”春野櫻提聲,“别在我面前擺姐姐的架子了七奈!”

搖搖欲倒的電線杆上是孤立無援的漩渦鳴人,春野七奈注視着年幼的妹妹,無言的,甚至過分沉默。

“你知道什麼是死亡嗎,櫻?”

她沉下的聲線仿佛刮過耳朵的粗砂,并不嘲哳,無端讓人聯想到了屋檐下永遠帶笑的晴天娘。

她舉了個近在眼前的例子:“就像漩渦鳴人,他會在你面前摔成爛泥,連眼珠都蹦出來滾到你腳邊,他還能說話,嗓子裡還有空氣流過,可他用盡全力也隻能發出微弱的、好像蟲子在爬動的聲音。”

“這是死亡。用不了一分鐘,他會死,以一個醜陋的、無人在意的模樣死在那兒,沒有人路過會投來目光。死亡不是墓前的鮮花與哀歌,死就是死,死了你就連虛情假意的贊頌和挽辭也聽不見。”

春野七奈微垂下臉,眼睫落下,在陰影裡白得失真。春野櫻竟覺得她和佐助異常相似——沉重的、經曆了很多,又不願分說于人,于是放在了心的角落任其腐敗,爛成汁水,甜膩又黴青,偏偏連丢棄都沒想過。

這一刻,春野櫻的身體明明害怕得顫抖,可她那顆澄澈又明亮的心竟生出了沒由來的同情,她的古怪又讨厭的姐姐,仿佛系着繩子吊在屋檐下的晴天娘,因為什麼也沒有了,隻寄托着那根繩子,可憐可愛。

七奈見小櫻後退了一步,歪了歪頭,把手搭在小櫻肩上湊近,放緩了語氣,撒嬌似的低語,“别害怕,櫻,我不會讓你死掉的。雖然很麻煩……

“所以,要好好聽姐姐的話呀。”

身為年長者,天生就有教導年幼的孩子的職責,小孩子總是天真的、魯莽的、難以管教的。七奈沒有親人,但她知道基裘是怎麼對待她,揍敵客又是怎麼養育他們的後代的。

“外界有太多櫻無法應付的強者了。”

過度的危險隻會讓寶物出現裂痕。太過弱小和脆弱的寶物隻會破碎,但七奈是個優秀的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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