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很潮濕,老鼠吱吱的四處亂竄,更有拇指大的爬蟲随時有可能爬到身上。
安德莉亞撓着頭皮和皮膚,隻要想想那些很多腳的蟲子,就令她渾身發癢。
“嗚嗚……”她快受不了這種肮髒的地方了,内心的不滿堆積的像是要炸裂出來,使勁搖晃着牢房裡的鐵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别亂喊了!”(其他牢房裡的人被吵醒,紛紛發出抱怨的聲音)
“姑娘,你再怎麼喊都是沒有用的。”
“吱吱”
“啊——!有老鼠啊!老鼠!”安德莉亞吓得原地亂跳,手舞足蹈的搖腦袋,保養的柔順光滑的金發,變得油膩打結。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周圍那些囚犯幾乎都被安德莉亞的尖叫吵醒,咒罵聲不斷,終于将那些看牢房的士兵也驚動了。
“安分點!”士兵用槍杆砸了一下安德莉亞牢房的鐵門。
“我要回家!不要呆在這裡,有老鼠!”安德莉亞乞求的看着士兵,希望對方能善心大發,哪怕是換一個幹淨一點的地方也可以。
“一個囚犯還敢要求那麼多?到這裡來就是受苦的。”
安德莉亞纖細的手從鐵欄的縫隙伸出去,揪住士兵的衣角,“我是塞恩斯伯裡家的小姐,你去找我的父親,他一定會給你錢,你給我換一個幹淨一點的地方。”
“就你?”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除去那一身狼狽的模樣,本身的長相還是漂亮的,“不管是誰,來到這就是犯人,哪那麼多要求。”
他見着安德莉亞的樣貌,有些心猿意馬,假裝要拍掉對方抓着衣服的手,趁機握住那纖細的胳膊。
好滑嫩啊,像是早餐裡剝殼的雞蛋,這麼細膩舒服的手感,比他在外摸到的X女要優質太多。
“你,你做什麼!”安德莉亞立馬感覺到不對勁,使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對方抓的很緊,“你這個臭流氓!放開我!”
“嘿嘿,這是你自己主動伸過來的,裝什麼清高。”
安德莉亞努力扭轉自己手掌,用指尖狠狠掐進士兵的皮肉裡。
“啊!該死的!”士兵吃痛着松開手,安德莉亞得以拿回自己被捏的通紅的手腕。
士兵将臉貼近欄杆,陰狠的說,“最好不要被我逮到!”
這裡的環境和人都實在太可怕了,安德莉亞重新縮回石床上,抱着雙膝,無助的流着眼淚。
父親肯定知道她坐牢了,但是為什麼還不來救她出去呢?哪怕是狠狠揍她一頓,她也願意,這一刻,她終于感受到,家,才是真正的歸屬,能給她遮風避雨。
還有康納,他一定趁機逃的遠遠了吧,這一段感情算是無疾而終了……難得自己看中的,卻是一個原住民的殺人犯……
一股莫名的失敗感,讓她有些憔悴。
第二天,安德莉亞呆呆盯着地上爬行的小蟲,牢房門前丢進來的幹面包,完全提不起人的食欲。
其實她算優待的了,至少比其他一間關好幾個人囚犯的好太多。
有靴子走來的聲音,每一下都在這個空曠的監牢内清晰的回蕩着。
一道紅衣的影子出現在安德莉亞的餘光内。
“安德莉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