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跟我離開這裡。”
“哼”安德莉亞突然别過臉,不想理他。都過去一天一夜,才想起來救她!
康納是盜取了換班的一名獄卒的紅色軍裝,然後打暈了幾名獄卒,這才潛入進來,時間緊迫,他不能過多的解釋什麼,索性一把将安德莉亞橫抱了起來。
“快放下我!”安德莉亞蹬着腿,揮着手,怕驚動了周圍睡着的囚犯,隻能用氣息說道,“我不要走!”
康納根本不管安德莉亞的掙紮,抱着人就往門口走。
“我這麼逃走,罪名就真的成立了。不能再給父親添亂了……”
康納的腳步一頓,停駐了兩秒,似是在思考安德莉亞話中的可靠性。
“況且,有我父親在,後天就能出獄了,哼!”安德莉亞有些自豪的說着。
月亮從雲層後面露出一角,淡淡的月光從牢房窄小的窗戶内照進來,打在康納戴着三角帽的臉上,安德莉亞離得近了,能很清楚的看見對方雙眼深邃的注視着她。
在這個靜谧的夜晚,孤男寡女,被一個男子這樣橫抱着,忽略髒亂的背景,似乎充滿了浪漫氣息。
安德莉亞不禁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并将視線轉移到另一側,“你,你幹嘛這樣看着人家。”
康納面上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聽見安德莉亞的叙述後,他又重複問了一遍,“你确定你不離開牢房嗎?機會隻有這一次。”
“确定。”
康納把安德莉亞重新放回石床上,“那天的事,我想明确的表示感謝。”
一想起他殺人的畫面,噴濺的鮮血,内心的害怕就揮之不去,“沒什麼,隻是我自作多情罷。”
康納低下了頭,帽檐和陰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臉,“抱歉……”
安德莉亞很想問他,為什麼要殺人,但她怕自己的問題觸到康納的禁忌,連自己也會被殺……她很怕……
康納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問,“抱歉,有些事無法告訴你。”
“我也不想知道!”
康妮不知道說什麼好,經過這些事,他也算是看出一些端倪,但他們的身份,他的追求,他的目标,令他無法回應什麼。
一聲呼喊打斷了兩人之間尴尬的氛圍,“有刺客!”士兵發現了監牢裡的異樣,大喊着四處增加警衛,混亂的腳步聲不斷響起。
康納不得不離開了,臨走前,他說道,“年鑒頁還請你保管好,謝謝。”
有士兵沖上來,康納一腳将對方踹到牆上,身手矯健的奔向監牢的大門口。
安德莉亞跑到自己牢房鐵欄前,雙手緊緊的抓住鐵欄,緊張的看着康納的背影,看他一拳拳打趴那些阻攔的士兵,像故事裡戰無不勝的戰神,高大威猛,衆人敵不過。
遠遠的,康納在最後離開大門前,撂倒一個敵人時,他們穿過士兵揮舞的手臂間,目光有了一個短暫的對視,那是在告别麼?
而後再也看不見雙方的身影了。
盡管有些失落,不過康納沒有徹底逃走完全不再管自己,也算小小的安慰吧。
一天後,安德莉亞終于出獄回家了,本以為會遇到勃然大怒的父親,但是門口隻有吉榭爾熱淚盈眶的迎接,并沒有看見父親的身影。
原來父親維克多在安德莉亞被抓的那一天,就打算去外地的,臨時聽說女兒入獄的事情,急急忙忙趕回來,拜托熟人打點好關系,就又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将床頭木櫃上用來裝年鑒頁,引誘康納的木匣收起來,安德莉亞歎口氣,随手丢給吉榭爾,“找個安全的地方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