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耶!要去領嗎?”
“我才不領那倆棒子的呢!又醜又不要臉,那點小心思當誰不知道呢!”
話一出,瞬間引起周圍同擔的附和!一起吃着同擔應援車送的食物,一邊嘴兩個棒子,從四點排到六點半也不算難熬。
和主題曲所在的演唱會場地不同,一公場地在ss大樓旁邊的體育館,本次共放出5000張票。
進入場地,能看到工作人員在做最後的檢查,林晩白的心慢慢緊縮,拿出手機刷來刷去實際上什麼也沒有看進去。
思緒萬千,耳邊突然響起轟隆聲。
“看天上!!!”
林晩白下意識擡頭,是五架挂着橫幅的飛機。
橫幅上寫着:
“一公快樂!”
“好好享受舞台吧”
“順順利利,好好吃飯”
“我愛你,你是自由的”
“我們來日方長”
橫幅文字最後面都帶着一條藍色的魚,一看就知道是為郁霧而來。
所有的文字都很樸素,卻包含對着郁霧最大的祝福。
聽着耳邊的驚呼,林晩白發現自己眼睛已經浸滿淚水。
嗓子幹澀心口熱乎乎的,同擔的愛好熱烈,我以為我足夠愛你,但是此刻又覺得我的愛還不夠,怎麼辦啊郁霧。
飛機劃過天空,郁霧站在後台看着橫幅消失在眼前,耳邊是其他選手叽叽喳喳的聲音。
“是郁霧的粉絲啊,好羨慕……”
“我這輩子也見不到自己粉絲這種應援吧。”
“這得花多少錢啊??”
蘇流光看向郁霧,“采訪一下,大明星現在有什麼感受?”
“還不錯。”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睛彌漫起愉悅,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好熱烈純粹的愛,又包含着無數的金錢,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系統見縫插針:【愛本身是占有,但是粉絲的愛卻不一樣,是不求回報的,是極緻的純粹與真誠。作為明星,在獲得同時要是反饋一兩分就更好了。】
【你在胡說什麼?】郁霧微微蹙眉:【你不說了不求回報嗎?不求回報還要什麼反饋?】
【而且,喜歡我不是應該的嗎?】神情傲然自得。
……
寶寶,有時候真的很想把我的自卑給你一兩分。
*
時間慢慢走向七點,後台已經沒有心思讨論飛機了。
“有沒有糖啊,這有個頭暈的。”
“都什麼時候了,什麼情況啊?”
“怕臉腫,昨天中午開始就不進食了,可能是低血糖,給她一顆糖就行了,上台時候有腎上腺素。”
蘇流光是從昨晚開始斷水斷食的,這會兒也有些暈,扒拉着飯盒裡的生菜葉子往嘴裡塞,“這個不占肚子,你們幾個吃幾口嗎?”
郁霧拒絕,“我按時吃飯了。”
宋自秋為了蹭鏡頭,這幾天每天按時按點給郁霧送飯,讨好郁霧和她的粉絲。
“我也不吃。”崔賢恩握着手裡的紅參汁往嘴裡灌,順便提醒蘇流光。
“你也别吃多了,你衣服漏腰,上台要是顯肚子就完蛋了。”
蘇流光連黃瓜這種多水的都不敢吃,這會兒聽到崔賢恩的話又停了手。
最後忍痛道:“你的紅參汁給我一袋。”
蘇流光總感覺紅參汁的味道又酸又苦,還有淡淡的鐵鏽味,喝得時候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幾個人随便填了一下肚子,又開始化妝。
郁霧這組是被放在偏後出場的,其他人着急忙慌化妝,他們幾個倒是沒有那麼急。
特别是郁霧,她服裝很簡單,五厘米的黑色細高跟鞋,配上專門定制的西裝,脖頸的襯衫扣子系到最上方,戴着金邊單片眼鏡,臉已經是美到極緻,不需要再動。
化妝師最後隻能幫她描一下眉,唇上再加深點顔色。
唯一要做的就是發型,其他選手化妝師是共用,郁霧則專門有兩個化妝師幫她弄頭發。
黑色頭發被弄成看起來簡單但攻氣十足又帶着一絲慵懶地雞毛半紮發,每個發絲看起來随意實際上都精心設計過。
蘇流光看着郁霧,眼睛一眨也不眨,而後倏然一笑,看着鏡頭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郁霧那麼美的存在!要是她和我求婚……”
“大白天就開夢了是吧?”
“蘇流光我看你是想死。”夏多顔語氣兇狠地威脅。
“好了好了,對不起請原諒我吧!”蘇流光雙手合十。
時間離七點越來越近。
第一組準備上台。
等組内其他幾人收拾完,郁霧一組被帶到待機室。
室内有零食飲品還有電視可以看到前面的舞台。
ss待機室不多,幾組共用一個,郁霧到的時候待機室已經有其他人了。
看到郁霧其他人下意識讓出最好的位置。
第一組表演已經到了結尾,不知道她們表演效果怎麼樣,但是隻看到最後收尾走位時候有兩個人撞了一下。
“怎麼會犯這種小錯誤?”蘇流光緊皺眉頭。
“太緊張了吧?”
李豆倩手指扣着皮衣拉鍊。
旁邊有人默默開口,“是因為舞台問題。”
是其他組的人,比郁霧幾人先到,應該是看了整個舞台。
“舞台應該是有點滑,她們組剛上去就摔了一個人,我剛剛注意到前面那個先打了一下滑,才撞到後面的人。”
“不過她反應很快,估計現場觀衆沒幾個人能注意到打滑問題。”
郁霧開口:“舞台打滑是節目組的責任。”
“搞不懂他們剛剛檢查半天,檢查出什麼了。”蘇流光有些氣惱,“一公結束要淘汰三十五人,現在因為舞台問題影響選手,最後被淘汰怎麼算?!”
節目組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一組結束後馬上有工作人員上去處理。
不談表演效果,随後其他幾組表演時候都沒出什麼問題。
K國那首怨夫風歌曲《二十四時三十分》舞蹈也被進行了改編,有女選手反串男性,赢得了不少觀衆的呼聲。
慢慢就到了郁霧這一組。
蘇流光深吸一口氣,側頭看向隊友,“緊張嗎?”
郁霧搖頭,羅可念捏捏手指笑着道,“緊張又害怕,但是到這一步了,更多的竟然是期待。”
“感謝上一組精彩表演,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下一組。”
“《Play With》1組上台。”
主持人話一落,現場燈光瞬間熄滅。
舞台上一片黑暗。
“什麼情況??”
“這組表演的有誰啊?”
“好神秘感覺,我記得玩弄的開場不是這樣啊?又改編了嗎?”
緊接着,咚咚聲響起,是細高跟鞋踩踏地闆的聲音。
每一個咚間隔時長是一樣的,即使沒有看到人,也能想象有個女子穿着高跟鞋不緊不慢悠閑地慢行。
随後,咚咚聲好像越來越近,突然一束光亮起!
衆人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留着淺棕色長發的女人被綁在椅子上。
女人垂着頭,發絲遮蓋住半邊臉。
觀衆不禁想前傾身子看得更清時,燈突然又滅了。
沒等觀衆反應,歌曲前奏響了。
前奏舒緩,直到第一個詞響起,燈終于再次亮了。
但這次沒有人注意到白裙女人,所有人的目光心跳都被另個人牽引。
是郁霧!!!
林晩白心髒一縮,眼睛緊緊盯着上方的人,想要尖叫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低沉清冷的女聲響起:
In this dark corner, we dance,
(在這黑暗的角落,我們共舞,)
Don't try to break free from the shackle's grip,
(别試圖掙脫,鎖鍊的束縛,)
Every shiver of yours, the prelude to my game.
(你的每一次顫抖,都是我遊戲的序曲。)
隻見郁霧站在椅子後面,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左手扶正椅子上女人的頭,拂開女人臉上的碎發,右手慢慢上移掐住女人的脖子。
禁.欲西裝加上帶鍊條單片眼鏡,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瞬間林晩白感覺自己腦子沒了。
心髒砰砰砰地快速跳動,快得讓人懷疑下一秒會炸開。
眼神緊緊跟随郁霧的動作,看着她和其他選手共舞,可是……為什麼連其他選手的臉也看不清呢?
眼睛和大腦好像隻認識郁霧。
歌曲逐漸進入高潮,燈光顔色逐漸變成紫色,郁霧開口,是這場舞台第一次開麥,聲音溫柔缱绻:
I am your master.
(我是你的主人)
不知郁霧從哪裡抽出一個鞭子,随手将鞭子套在最近的另個選手脖子上,選手被圈住脖子垂頭踉跄半步,與郁霧相對而站,
歌詞再次重複,這一次是不容置疑的宣布:
I am your master.
(我是你的主人)
這一次唱到主人時,郁霧突然擡腳踢了一下那位選手的膝蓋。
留着淺金色頭發,穿着黑色露臍皮衣的選手,此刻脖子上被迫套着鞭子單膝跪在地上,高昂起頭顱對上郁霧的眼睛,似請求又似哀求:
I crave your cruelty.
(我渴望你的冷酷)
In this game, I am your most loyal servant.
(在這場遊戲中,我是你最忠實的仆人,)
You can torment me until I'm shattered.
(你可以折磨我,直到我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