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
她如今貴為世子夫人,回去柳府能有什麼異?
另一頭小應氏這頭可是阖家歡樂,正與柳許和柳清滢在用晚食。
柳許酒足飯飽,不知怎的想起被他冷落一旁的大女兒,将柳清滢打發出去後低聲詢問,“謝琅真不得意卿卿?”
小應氏低眉順眼:“謝世子那等人物,不僅是一等一的勳貴之家,又是大理寺卿頗有權勢,是攝政王身旁的紅人,眼光必定是高的。可惜卿卿怕是坐不住這正頭娘子,倒浪費了這門親了,不然對老爺必大有助力。”
果然柳許聽聞這話對柳清卿不滿更甚,蹙起眉若有所思。
小應氏點到即止,輕輕瞥他一眼随即抿唇不再言語。
“她可離府了?”柳許忽然問。
小應氏:“應是還未,我這就遣人去看看。”
說罷小應氏起身出門,将橘歡喚來,正要讓橘歡去時看到不遠處正在幹活的年輕小厮突然改了主意,将人叫了過來。
年輕的小厮垂首立在石階下,小應氏仔細打量一眼這瞧着樸實窩囊的小厮,心下滿意開口,“你去大小姐的院子裡瞧瞧大小姐還在不在,若還在,定要見着人再回來禀報。”
等小厮利落離開後,小應氏抿唇掩下笑意。
希望卿卿喜歡她臨時贈與的這份大禮啊!
柳清卿好似踩在雲中,深深淺淺踏不到實處。身後有火在追,她艱難将腿從雲海中拔出來往前走,可她行得慢,火快,漸漸舔舐到她。
在觸碰到她身體那刻,火苗變成無數紅蟻鑽進她的皮膚,彙成一股往她下.腹湧去。裹着錦被不得其法地來回亂.蹭。
李嬷嬷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想去尋人卻怕自己走了小姐落到小應氏手上,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院外忽然一陣嘈雜,而後院門嘭地一聲被人踹開,一陣煩亂的腳步聲。李嬷嬷大驚,連忙将小姐護進懷中,抱着小姐的手不住顫抖,一雙利眼四下掃過,剛準備起身将燭台當成趁手的家夥事時,忽然門被輕輕敲響。
“誰?”李嬷嬷警惕問道。
“嬷嬷是我,謝琅。”
聽到是謝琅,李嬷嬷先松口氣,後又立刻狐疑,再三猶豫後還是輕輕将小姐放回床榻,抄起燭台往門口走去。
“何以證明你是謝琅?”
門口謝琅哽住,萬萬沒想到李嬷嬷是這反應,又想到剛在院門趕走的可疑小厮,忽覺房中境況怕是比預想中不好。
“今日夫人來書房尋我時着的是百褶如意月裙,頭上隻戴玉簪,敷的是梅花香粉。”
立在謝琅身後的謝伍悄悄瞧了主子一眼,之前主子哪知曉這些女子的玩意。
李嬷嬷一聽連忙将門栓挪開,将門開道縫,跟見了救命恩人一般眼裡立時起了水光,連忙将人往内室引,“姑爺您可來了,小姐不知怎的突然不大好,跟夢魇了似的,又不像。”
待謝琅随李嬷嬷踏入門中,謝伍将門合上,轉身如門神一般立在廊下。
進了内室,燭火淡淡,待到床邊謝琅才看清柳清卿。
風髻露鬓,娥眉眼含着春.色,肌膚嫩如溫玉微微柔光,粉唇不點而赤,嬌豔若滴,濡濕的兩縷發絲貼在頰側,那柔軟細腰不盈一握,整個人如恰恰剛洗淨的熟好仙桃。
謝琅不動聲色環顧四周,他見過的腌臜事太多,打眼一瞧就知怎麼回事,這是回來遭人黑手了。好好的人回趟柳府居然變成這般模樣,謝琅心裡騰的起了火,他不知胸腔裡的火氣從何而來,反正不大舒暢。
不,是極不悅。
他命李嬷嬷取來鬥篷,接過後将她仔細裹好抱進懷中轉身就要離開此地。
走到門口時柳許剛慌慌張張趕來,見着謝琅抱着嫡女,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睛,震驚地伸出手想要攔卻不敢。
他空有嶽父的名頭,哪敢在如日中天的大理寺卿面前擺架子。
可,可他到底是長輩啊!
謝琅此刻無閑心與人虛與委蛇,不顧所謂嶽丈的名頭直接不悅道:“柳大人,既柳清卿已嫁與我,她先是我謝琅的夫人,再是你柳府的女兒。”
正說着,柳清卿好似被勒的難受在他懷中掙紮,謝琅便咽下話頭沒再言語,等她掙出雙臂安穩環住他的脖頸,唇瓣恰好貼在他的鎖骨處呵着熱氣,謝琅頓了頓才繼續冷聲說道:“這次她若無事便好說,若有事,我定再來拜訪。”
被謝琅沒給好臉,柳許嘴唇顫顫,茫然四顧:“這是怎麼了?”
忙側頭嗔怒小應氏:“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卿卿這是,這是……”
見謝琅頭也不回,柳許暗道糟糕,急忙追上。
謝琅可不理柳許的急急挽留,大步往馬車走去,上了馬車還沒坐穩就命人趕車。
馬車走遠後還能聽到柳許對小應氏的怒斥。
車内,柳清卿先是窩在謝琅懷中,剛拐出巷子便換了副模樣,跟貓似的在他懷中輕輕翻騰,柔軟的臉頰在他頸間、胸口蹭.來.蹭去,那小手也跟開了靈智的小蛇一般,哪處不好去便要去哪。
摸.了便罷,還要掀.開阻礙鑽.進最裡頭玩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