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想了想,剛才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那個猜想,連接過二位警官的結婚請柬都是靠一些慣性動作,别說遠處的動靜,就算有人往自己杯子裡下瀉藥,他都不一定能發現。
歉意地朝滿懷期待望着自己的小朋友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旁邊乖乖坐着的小女孩,在小偵探耳邊輕聲說:“你确定不先把你的小青梅送回去?别吓到小姑娘。”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毛利蘭,想要張嘴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點點頭,也學着雲景,站起來在雲景耳邊悄聲說:“那我把蘭送回去就過來!”
目送着兩個小學生離開,見那幾位警官正在專心緻志地破案,雲景開始在腦内和雲歸溝通自己的猜想:
【雲歸,是我送給萩原的東西救了他的性命,才會收獲這麼多的經驗值嗎?】
【……】
雖然沒有接到雲歸的肯定回複,但是熟悉他的雲景知道,這已經是默認的意思。
想了想自從自己來到米花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發生的種種,雲景有了新的方向,向雲歸詢問:
【所以,根據每次我幫助别人後給的經驗值來看,新一是系統認為最重要的人物,毛利大叔、小蘭、園子他們也很重要,而一些鄰居、同學之類,則被系統判定為不重要的角色,對嗎?】
雲歸沒有回答他。
雲景也不着急,接着梳理自己的思緒:
【這次是因為我給的東西,救了萩原的性命,所以才會給我大量的經驗值,對嗎?上次在長野縣,幫了大和警官和甲斐大叔,卻并沒有這麼多,所以其實在系統的标準下,萩原更重要。至于系統怎麼判定的……據我觀察,和身份地位、年齡外貌都沒有關系,所以,是什麼标準呢?】
【……确實是因為哥哥你救了萩原哥哥這個原因……】雲歸隻回答了雲景前一個問題,沒有回應接下來的猜想。
【當我達到系統設置的滿級,會發生什麼呢?】
雲景看着從毛利偵探家回來的工藤新一趁大家都圍在被害者周圍,輕巧地推開咖啡店的門朝自己走來時,收到了雲歸的回複——
【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雲景沉默了。
工藤新一正欲開口向雲景哥詢問案件進展,忽然聽到對方悲痛欲絕的聲音:
“新一啊,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孩,可千萬不能學雲歸當謎語人啊!”
工藤新一半月眼狀:喂喂,雲景哥,雲歸又怎麼你了?
突然聽到一旁傳來的哭聲,兩人動作同步地扭頭望去,見一個人跪在地上捂臉痛哭,旁邊的松田陣平已經熟練地從衣兜裡掏出手铐。
“看來犯人已經被找出來了。”工藤新一歎了口氣。
雲景無語:且不說松田陣平這個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為什麼在出來和好友吃飯時還要帶着手铐,新一你個小學生,為什麼對于沒有在四名真正的警察面前親自解決案件這麼遺憾啊?
“好了好了,我把你送回去——你的便當盒呢?”雲景朝工藤新一的小書包看去。
有些疑惑,可小男孩還是乖乖翻找出自己已經洗幹淨的便當盒。雲景接過,在工藤新一逐漸呆滞的目光中,将盤子裡的小餅幹倒入便當盒中。
“喏,裝回去吧!”把便當盒遞還給新一,雲景有些好笑地看着乖乖收拾好東西的小男孩,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吃點甜的,害怕就飛走啦……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們新一大偵探不會被區區案件吓到,可是以後不能像今天這樣沖過去了,好嗎?”
趁着工藤新一沒反應過來,雲景牽起他的小手就朝外面走去:“你雖然具有超強的偵探才能,也為此一直豐富充實着自己,我也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位真正的、福爾摩斯那樣的大偵探,可你現在還隻是小學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沒到可以承受犯罪現場帶來的沖擊的年紀。而且,在犯罪現場,犯人極有可能還在附近,如果地方因為你年紀小、好掌控,挾持了你,用你來威脅警方,從而逍遙法外,那怎麼辦呢?”
“看到有你們在我才過去的嘛……”工藤新一有些委屈地小聲嘟囔着。
看把小朋友說得不高興了,雲景趕緊補救:“我知道,你們身上都帶着我給的報警器,你又聰明機靈,肯定不會莽撞行事的……是我太擔心你們了。”
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雲景帶着他已經走出咖啡廳一段距離,有些納悶地問:
“雲景哥,大和警官、上原警官還有萩原哥哥、松田哥哥,他們不是還在店裡嗎?就這樣丢下他們,沒關系嗎?”
牽着工藤新一的大手一僵,雲景幹巴巴地假笑:
“哈哈,這個……大和警官和上原警官是未婚夫妻,本來就應該多單獨交流交流感情……萩原和松田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他倆待在一塊兒肯定也不會無聊啦……”
“果然!”工藤新一斬釘截鐵地用上了他最近新學到的一個詞——
“這就是所謂的‘放鴿子’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