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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山田秋沙從随身攜帶的手提包裡掏出水果刀,惡狠狠地朝前面毫無防備的伊藤初夏刺去,雲景還來不及反應,毛利小五郎已經上前,一腳将對方手上的刀踢掉。雲景上前扶起吓得坐在地上的伊藤初夏,這位差點遇襲的姑娘驚魂未定地看着被毛利小五郎制服後突然開始掉眼淚的老太太。
雲景熟練地打電話報警。
“不是,山田太太……山田秋沙,是你要傷害别人,你一直哭什麼?”反剪着這位前委托人、現犯罪分子的雙手,毛利小五郎有些費解。
“信夫不知道被誰害死了,現在一個人在下面孤苦無依。他爸死得早,又不是個妥帖性子,肯定沒人能照顧他。他女朋友也因為他走了,不願意認下這個名分……我們娘倆好苦的命啊!”
伊藤初夏被吓得不敢反駁,求助般地看向雲景,雲景會意,扶着她走遠。
一邊走,一邊還能聽到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個沒良心的!我兒死了,你為什麼不去陪他?你——”
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忍不住回頭,原來山田秋沙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守着她的毛利小五郎有些無奈,卻又不敢随意離開。幸好,警車很快就來了,拯救了尴尬的他。
見來的是個生面孔,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問了一嘴:“诶?你是新來的警官嗎?”
年輕的警官有些驚訝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把手铐帶在昏倒在地的山田秋沙手腕上,有些害羞地笑笑:“我叫高木涉,的确是警局新人。不過難道您和警視廳的各位前輩很熟悉嗎?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我是新來的。”
毛利小五郎得意地笑笑:“其實,我是一名偵探。”享受着這位青澀的高木警官崇拜的目光,他更加驕傲,“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哦,原來您是毛利前輩啊。”高木涉立刻冷靜下來,“我聽說過您,前任刑警毛利前輩……”
雲景在一旁忍着笑,他知道,這位警官心裡一定在想:【我還以這位偵探先生真的可以厲害到推理出我的新人身份呢,原來隻是因為年紀大、資曆深,認識警察局其他人罷了……】
毛利小五郎輕咳一聲,看着高木涉将山田秋沙押送到警車上,随意問道:“對了,伊達航他們呢?警視廳怎麼會派你一個新人來單獨辦案呢?是有其他大案、人手不足嗎?”
高木涉神情一肅。
看着這位好脾氣的警官先生露出這種表情,雲景新知不妙,開始擔心好友們的安全。他有些焦急,但又怕涉及到警方的機密,不敢随意開口。
毛利小五郎沒有他這麼多顧慮,直接開口問:“出什麼事了?”
為難地看了在場幾人一眼,高木涉猶豫片刻,還是緩緩開口:
“反正新聞上也傳遍了……有兩個越獄的炸.彈犯,給警方和各大新媒體發了犯罪預告信,說要炸毀整個東京……現在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官們已經去往杯戶購物廣場拆除炸.彈,我們搜查科的各位前輩們也都去現場排查了……”
雲景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他和宮野明美在學校裡交流完,和好友們聚在咖啡廳,卻聽到對方那樣驚心動魄的經曆。
顧不上多想,雲景朝停車場跑去。
毛利小五郎馬上也反應過來,沖高木涉丢下一句“先帶伊藤去做筆錄!”,匆匆跟在雲景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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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杯戶廣場中央被警察封鎖的現場,諸伏景光隔着人群,看到了仰頭看着摩天輪的好友萩原研二。
【怎麼回事?松田呢?他在摩天輪上拆.彈嗎?】諸伏景光有些慌亂,可知道自己如今身份敏感,他不敢賭附近有沒有組織成員,隻好用手機給萩原發消息詢問——
【萩原,這裡是是一片藍色的花瓣。我在摩天輪下。我可以做什麼?】
他相信好友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
果然,萩原研二看了看手機,擡起頭在四周随意看了看,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好。小陣平被困在裝有炸.藥的摩天輪吊艙上,對方聲稱随時會使用遙控器引爆。但他們在别處也安放了大量炸.藥,隻有這個炸.彈爆炸的三秒前,才會顯示那個地方的地址,所以小陣平選擇不拆除炸.彈。對方似乎認識大部分警察,我們去搜查一定會引起他的警惕,請你去幫我們找出他吧。】
諸伏景光擡頭,正對上萩原研二深邃的目光,好友常含着笑意的眼中如今一絲情緒也沒有。雖然做了僞裝,諸伏景光卻知道,好友已經認出了自己,沖對方點點頭,他轉身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