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就得到個這麼熱情的擁抱,林唯還有些不大自在。
明喻拍了他肩膀一下,“真是個小傻子,四年前我十五,現在我十九,說我長高,那不是廢話嗎。”
站在一旁的沉今咳嗽了兩聲。
明喻立馬領略到了,“忘了你已經是靖安王妃了,失敬失敬。”
林唯擺擺手,“沒關系沒關系,不管我是誰,我們也是好朋友嘛。”
明喻忙不疊的點頭,“對,而且你才不是傻子呢,你是心思恪純,天真無邪。”
林唯“呵呵”的笑了笑,“那是自然,我爺爺也這麼說的。”
“定遠侯身體還康健嗎?”
“謝謝關心,爺爺很好,年節的時候就會來看我了。”
“你回來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以後又可以一起玩兒了。”
“我對京城都不熟了。”
“沒關系,以後我帶你就是。原本你成親我就該來的,但我昨晚上才從欽州外祖家回來,錯過了。”
林唯看他有些遺憾的樣子,忙道:“沒關系,咱不是見面了嗎,以後老在一起就是了。”
明喻認真的說:“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後,都沒人陪我玩兒嫁娶遊戲,也沒人陪我下河洗澡,我無聊透頂。”
林唯看了沉今一眼,呵呵道:“是啊,這些遊戲真好玩兒,我都無比懷念啊。”
明喻忙說:“我們可以再在一起玩兒,一起下河洗澡。”
說着,明喻又一把抱住他。
林唯覺得這個明喻還挺對自己胃口的,隻要跟他一起吃喝玩樂不幹正事,把這段劇情走過去,應該就萬事大吉了。
反正書裡對明喻的着墨也不多,就是原主被隋應懷疑後,他也被他爹明令禁止不許再和原主來往,之後,他就沒有在書裡出場過了,是個比自己這個炮灰還要炮灰的存在。
“既然這樣,我們出去走走小聚一下?”明喻提議。
對于出去走走,林唯是非常感興趣的,正要開口答應,沉今卻有些為難的提醒他,“王妃,王爺有令,您十日内都不能出府。”
是了,林唯想起來了,自己在禁足。
“出去就不用了,去我屋裡聊聊。”
林唯拉着他就往内院走,沉今趕緊跟上,直到親眼看到他二人進了屋才放下心來,原本想進去伺候,又被林唯趕了出來,隻好在門口守着。
“什麼呀,靖安王怎麼能禁你足呢?”
“他暴力呗。”
“那你怕不怕他?聽說靖安王可吓人了,一個人能把一百個人的腦袋砍下來呢,砍下來還當球踢着玩兒。”
林唯扯了下嘴角,這都什麼傳聞,但他還是道:“那都是唬人的,小爺我怕過誰,不過是給他幾分面子罷了。”
明喻笑了起來,随後又有些惆怅的說:“我爹也給我說了門親事,讓我年底完婚呢。”
林唯看着他,“親事?你要嫁去哪兒?”
明喻道:“是讓我娶人,是成蔭郡主家的公子。”
林唯聽後,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明喻一眼,想說,這小子都能做攻,我真是吃了大虧了。
“那很好啊,怎麼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不喜歡啊?”
明喻雙手托腮,神情黯然的道:“嗯,不喜歡,我喜歡柳熏。”
林唯覺得這名字有些熟,好像原書裡出現過,又好像沒有。
“那是哪家公子啊。”
明煦表情沉甸甸的,道:“戍壘,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林唯看着他,“什麼忙啊,看你急的,而且我都是初來乍到的人,不一定幫得上。”
“可以的,就是你能讓你爺爺給我爹寫封信勸勸他嗎,别讓我跟郡主家的公子成親了。你爺爺也教過我爹,他的話,我爹一定會聽的。”
林唯撓撓耳朵,“這個啊。”
明喻抓住他的手,“戍壘,我就你一個幫得上忙的朋友了。”
林唯覺得寫封信沒什麼,“行吧,我給你寫,跟爺爺說,讓他勸勸你爹。”
明喻感激的直點頭,“謝謝你啊戍壘,愛死你了。”
林唯“嘿嘿”笑了下,随口問:“你還沒說那個柳熏是誰呢,你不想成親是因為他嗎?”
明喻道:“嗯,他是碧輝樓的頭牌。”
林唯疑惑的問:“碧輝樓?那是什麼地方?”
明喻笑了笑,随即神色飛揚的說:“京城最大的藝伎館,那裡面的男藝伎,都是色藝雙絕,柳熏是最最最好的那個!”
林唯張着嘴,眨巴了下眼,問:“很多美男嗎?”
明喻興緻勃勃的說:“當然了,藝伎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林唯面上露出濃烈的新奇之感,這突然非常的想溜出去見識見識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