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唯的話,明喻有些不可置信。
“那當然了,他那個人很好哄的。”
明喻“啊”了一聲,“那這可和傳聞太不一樣了。”
林唯擺擺手,“傳聞肯定都是真真假假的嘛。”
明喻點了點頭,“那我們待會兒怎麼撤啊?”
林唯搓了搓手,“你急什麼,看我給你表演金蟬脫殼。”
這場煙花大賞會是京城一富商舉辦的,每年立夏時節都會在自己的遊園舉辦一場大型的觀賞晚會,來的人都是京城名流,且規定過了戌時正點便不讓人入内。
林唯他們這個點兒去時間已經有些趕了,但走到一半時,林唯卻突然說想吃剛才路過的一家糕點鋪的桂花糕,吩咐沉今去買。
沉今遲疑着。
元慶道:“去吧,王妃這兒有我,你買了就快些趕上來。”
沉今這才應了聲“好”。
待沉今離去,元慶便快馬加鞭,一路狂奔。
車内的林唯趕緊道:“找個地方把我們放下後,元慶你就拿着我的名帖去看煙花,記得要低調,别被人發現了。”
“世子放心,屬下明白。”
話落,他在一人流較多的地方放下了他們,獨自駕車而去。
明喻贊歎道:“你那個侍衛可真是護你,不像我的人,全聽我爹的。”
林唯道:“當然了,元慶跟我久了。不過沉今也很好啦,就是他知道了,肯定不會答應,我也不想他為難。”
明喻了解的“嗯嗯”了兩聲。
林唯道:“我們最多隻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夠我看美男了嗎?”
明喻笑道:“何止看啊,都夠你上去摸兩圈了。”
林唯偏頭,好奇的問:“你不是說賣藝不賣身嗎?”
明喻道:“摸手啊,臉也行。”
林唯笑了起來,“那你那個柳熏有沒有被人摸過?“
明喻喜滋滋的說:“這種事是自願的,柳熏才不會願意被别人摸。”
林唯越聽越好奇,腳下步伐加快,兩個人一起進入了京城最為繁華的十三街中的長街。
一進來,便是一片鼎盛之象,和他那天出去走的那條貿易繁華的主街不同,長街盡是玩樂之地。
煙花柳巷,賭坊牌館,戲樓曲社,雜技評書,但凡你能在這朝代想到的玩樂法子,這裡幾乎都應有盡有,其繁華程度令人咋舌。
“卧槽,太牛掰了。”
“什麼牛?”
林唯笑笑,“沒什麼,走吧。”
說着,他和明喻一起紮進人群之中,往目的地趕。
***
而此刻,因買桂花糕而錯過入園時間被攔在外頭的沉今,正琢磨着要不要硬闖時,便見他家王爺帶着沉名過來了。
“參見王爺。”
他躬身行了一禮,卻見隋應手上拿着幾根煙火棒,以及跟在他身後的沉名手裡還抱着兩個煙花筒。
他一眼就認出,那兩個煙花筒是王爺兩年前行冠禮時,王爺的姨母千裡迢迢派人送來的,乃大辛第一煙花匠人所制,據說盛放時光芒萬丈,且花樣變化多端,美不勝收,多少達官貴人,名流商賈花重金都買不到。
“怎麼回事?王妃呢!”
看沉今在門外,隋應沉聲喝道。
沉今忙把自己為何被攔在門外的原因說了下。
隋應面色不改,“王妃進去了?”
沉今道:“是的。”
隋應向後偏了下頭,沉名立即把令牌拿出來給看守人看了一眼,那看守忙道:“參見靖安王,小的失禮,靖安王請。”
隋應這才擡腿而入。
沉名和沉今都跟了上去,沉今還問:“王爺怎麼帶着這煙花過來了?”
沉名道:“自然是給王妃看了,這許員外的煙花再多再好,也比不上這兩個,王爺八成是擔心王妃看的不盡興。”
沉今點頭,這倒是了,王妃身為定遠侯世子,可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
而那位見過不少好東西的靖安王妃正站在碧晖樓前,被門口的接待給攔下來要名牌。
“名牌?這是什麼東西?”
看明喻出示了一塊玉佩大小的名牌,林唯不解。
明喻這才跟他解釋:“我忘了跟你說了,碧晖樓有個規定,新客進去前要登記是否有家室,然後視有無家室發相應的名牌。”
林唯朝裡看了一眼,道:“有家室和沒家室,進去的待遇會不同?”
明喻道:“那倒沒有,隻是藝伎們會在言語行為上更知一些分寸,畢竟有些人家裡的悍妻,惡相公,不好惹。碧晖樓也是謹慎。”
林唯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随後去登記,領了一塊刻着“無”字樣的名牌挂在腰間。
明喻看着,湊上去小聲道:“戍壘,你怎麼...”
林唯趕緊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玩兒就要痛快嘛,不能給自己設限啊。”
話落,他拉着明喻邁入了碧晖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