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費倫澤已經緩緩把它展開了，本來大大的紙面在他寬大的手掌間瞬間顯得小得可憐。蓓娜眼睜睜看着馬人微妙變化的表情。

“我……我可以解釋……這其實呃一一是我在地上撿的。”

費倫澤眨眨眼，指着羊皮紙上的一處給她看：“上面寫着‘蓓娜·布魯内爾留筆’。”

她現在真想撞牆。

“這個……這個嘛……”蓓娜開始後退，随時準備撤離。

“這是，攻略我的計劃圖？”費倫澤若有所思地看着蓓娜，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對嗎，”馬人的目光亮了起來，“回答我。”

好吧，她承認她就不該把這張圖表随身攜帶！可她這麼長時間沒法來看他，總得有什麼物件幫忙緩解這份想念吧。

“……對。”蓓娜垂下頭，證據确鑿想抵賴也沒招了，“咳，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你把它随身帶着。”

“才沒有……”

馬人輕聲歎氣。蓓娜心裡清楚的很，她逃不掉了。

“告訴我，”費倫澤高大的身體籠住她，他溫柔的低沉嗓音，使逼問的過程都令人陶醉。手臂上烙着怦然心動的熱度，她甚至不敢去看一一因為她知道他虎口.極具爆發力的線條會摧毀她任何尚存的理智，它已經像隻失靈的羅盤在飛快搖擺不定了。“你每天都會翻看它嗎？”

蓓娜咽了咽。“會。”

“每晚嗎？”

“……是的。”

“全部都看還是，”馬人斟酌用詞，“某些部分。”

非要逼她說出來麼……蓓娜閉眼伸手在羊皮紙上一頓亂指，“滿意了吧？”

她手裡的油紙包被拿走了，空出來的指尖被拉起按在茂盛金.毛.的胸口，費倫澤的低語變得濃稠，眸色.沉沉。“那麼，再在實物上指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