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也很快對盧平做了身份核實,正和波尼塔說話的蓓娜從側面看見他舉起魔杖,對準盧平的胸口。
“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我們倆說的最後一句話?”
“‘哈利是我們最寶貴的希望。相信他。’”盧平平靜地回答。
金斯萊又把魔杖轉向哈利,盧平說:“是他,我檢查過了!”
“好吧,好吧!”金斯萊把魔杖重新塞進長袍,“但是有人叛變了!他們知道了,他們知道是今晚!”
“好像是的,”盧平回答,“但看來他們不知道會有七個哈利。”
“那也好不了多少,瘋眼漢怎麼樣了?”
夜骐們在院子裡靜靜地吃草,有人給它們留了幾塊兒生肉,就滑溜溜地放在草垛子上。蓓娜沒有再加入屋子裡更多的讨論,在确保其他成員都沒事後拿着拖着食物的托盤來到後院。
“瘋眼漢的傷勢怎麼樣了?”她敲敲門,“我想你們可能會有點餓了。”
她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的油燈旁,有湯有菜還有幾個還熱乎的撒了蔥花的玉米餅。
“謝謝你,娜娜。”費倫澤的手上沾了穆迪傷口處流出的黑血,療傷的草藥汁水浸濕了他的指甲,“基本處理好了,每隔一個鐘頭需要換藥包。他現在恐怕還不能進食,我會在藥裡兌點雞湯的。”
他在白毛巾上擦了擦手,前腿從伏跪的姿勢站了起來。這一起來他的頭頂勉強才能塞進屋頂下,隻好微弓起挺直的後背。
“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吧娜娜,這裡有我。告訴大家不用擔心,穆迪的傷會好起來的。”
忽明忽暗的抖動燭光下,馬人疲倦的側臉仍舊不忘增添幾分溫柔。他一定很累了,卻還來牽挂别人的安危和睡眠。蓓娜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決定着什麼。
“費倫澤,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說吧娜娜,我在聽。”
她低下頭片刻思量着,再次擡起頭來時已是目光堅決。
“暑假結束前我想跟你到禁林裡拜訪一下族群。”
果然,費倫澤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我知道這很危險,”她連忙解釋,“在多次不愉快的接觸下這确實是不明智的決定……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和赫敏他們鳳凰社的成員們一起行動使蓓娜再次意識到團隊合作的重要性,哈利說得沒錯一一他說鄧布利多告訴過他,神秘人在召集一支隊伍,一支前所未有的規模巨大的隊伍。
大戰在即,如果他們想要有一絲勝算,一絲有可能勝利的曙光,那麼他們就需要做同樣的事情。更多的人手和更多的支持。
“我隻是想和他們面對面談一談,如果你願意你當然可以在場一一”她安撫着費倫澤,因為此刻光是讨論這個計劃就令馬人蹙起的眉頭舒展不開,“一一我向你保證!隻是簡單的談話,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隻和幾個你能信得過的族員談談。”
他的娜娜真的長大了。
除去不可避免的擔憂,這是第一個闖入馬人腦海裡的想法。褪去了初見時的稚氣,他的娜娜如今成熟果斷,已有了展望大局的卓越氣質。
哦,他的娜娜。
盡管他有一萬個想要拒絕這個計劃的理由,盡管他确實深深擔憂她的安全隐患,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阻止她,費倫澤想。這并不屬于他的權利。但他一定會相陪左右,絕不會像上次一樣讓她遭受到任何因他而起的波及連累。
也許是馬人思考的神情嚴肅過了頭,蓓娜發現他钴藍寶石似的眼睛變成了深夜大海般深沉的色澤。她忍不住伸手撫上馬人的臉頰,感受他下巴胡渣滄桑紮惹着她的掌心。“費倫澤?你還好嗎?”
她的左手立刻被抓住了一一連同她的心髒。
“我會安排好的,隻有一條,”他的眼眸鎖住她,“我必須陪你一起去。”
這是當然。蓓娜低聲嘀咕了一句。深夜小小一盞昏暗的油燈使這間糧倉客卧的空間抖動分割,割出漸濃的幾分暧.昧.氣氛。她不敢再繼續盯着費倫澤看下去……梅林,昏迷的瘋眼漢還在床.上.躺着呢。
她低垂的視線不經意劃過馬人的窄.腰,那裡有道顔色深暗的劃痕。
“費倫澤你受傷了!快讓我瞧瞧一一”
用過的白毛巾被複制咒複制出一條嶄新的兄弟出來,蓓娜用溫熱溫度的清水如泉咒浸濕.了它向馬人的窄.胯.駛去。結果很快發現那其實隻是一道幹涸的泥痕。
她松了一口氣,但随即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大跳。
“真有.情.趣,是在擦.身.嗎,”穆迪的嗓音像冒了煙的火車頭,“來點勁兒,使勁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