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大部分人這個時間都在家休息。”秦萬裡有些慶幸。
感染者一旦發病,開始攻擊身邊毫無抵抗能力的人,那這個病毒傳播不是簡單的1傳1如此翻倍,而是1傳10,10傳100如此恐怖的指數級上升。
好在今天是休息日,早晨的人流會比平時少很多。
意持聽到這話,看向秦萬裡,挑了挑眉,看樣子對這樣的說法感到很新奇。
秦萬裡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說的不對嗎?”
意持輕笑了聲,眼尾微微上揚,淚痣綴在笑顔上,格外好看:“其實我今天需要去公司加班,正常來說現在這個點我正準備出門。”
秦萬裡臉頰一熱,别開臉,手指捏着藍牙筆的筆尖,擰松又擰緊:“但是周末上班的畢竟還是少數吧?”
秦萬裡家是雙職工家庭,而他本人又是剛上任的曆史老師,寒暑假和雙休日都應有盡有,根本想象不到大多數打工人艱辛。
意持笑容更深,目光也帶着柔軟暧昧的情愫,他低聲附和肯定道:“對。”
秦萬裡也用餘光看到了意持情不自禁朝自己的臉伸出的手,有在短暫片刻停頓後落了下去,拿起了桌上的平闆。
他隐約似乎聽到了意持若有似乎的歎氣聲。
秦萬裡忍不住順着意持修長手指向上看去。
意持的手臂膚色白皙,覆蓋着薄薄的肌肉。随着他彎起了手肘的動作,肌肉将手臂撐出了硬朗且優美的線條,一直延伸至他寬松短袖深處。
再向上,是他克制隐忍,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何問天還在,現在不是能夠享受獵物的時候。
秦萬裡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猛然加速的心跳聲。
感受到視線,意持回過頭來,便是對上了秦萬裡直白熾熱的目光。
一瞬間,眼前還未完全脫去少年赤忱的青年人和五年前記憶裡的少年重疊到了一起。
意持喉結滾了一下,聲音低啞:“你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
“什、咳咳。”秦萬裡被當場抓包,耳朵尖攀上一絲粉色,欲蓋彌彰地咳嗽了兩聲。
氣氛逐漸變得黏着,幾乎在瞬間秦萬裡就感覺背後發汗,渾身熱意蒸騰。
不過下一秒何問天終于和皮褲完成了磨合以後,悄然入席的樣子就打破了讓秦萬裡一時之間無所适從的氛圍。
“你這皮褲怎麼這麼長啊!”何問天挨着秦萬裡坐了下來,他照着大約三指寬度把皮褲褲腳挽了兩次,才堪堪露出他的腳踝來。
他這麼說着,伸出自己的腿,又看了眼意持的長腿。
“……”何問天把自己抻着的腿收了回來。
“先不說腿長!”何問天又站了來,指着穿在他身上顯得寬寬松松的腰臀大腿上部的皮褲說:“你這麼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