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進來喝杯茶？”
“不了程姨，我先走了。”付世年往二樓看了一眼。
窗簾微動，程茗給兩個小家夥開門。“你們怎麼來了？”
“爸爸送我們來的。漂亮姐姐，我好想你！”
程夫人把行李箱送上來，“廚房做了湯圓，你們仨吃嗎？”
“吃！程奶奶，我喜歡吃湯圓！”付崇晏拉着江謙的手跑到程夫人面前。
“媽，你帶他們下去吃吧，我先洗個澡。”
程茗趁這個時間給柯紋打了電話。
“喂，明天來我家一趟，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柯紋可不敢在上源區單獨去什麼地方，就怕是程茗算計她。
“我爸我媽，還有兩個傭人，兩個小孩。”
‘什麼事？電話裡不能說嗎？’
“如果我能把一個孩子快遞到你手上，我想是會很方便。”程茗迅速挂斷電話不給柯紋問話的機會，直接把手機關機。
第二天清晨，程茗給柯紋發了位置。沒理會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
程父和程夫人已經去晨跑了，程茗把兩個孩子叫醒，讓他們跟着自己去晨跑。
“我不在這幾天，你們是不是偷懶了？”
“才沒有呢！我每天早上都拉着這個家夥一起跑。”
“你不應該說謊，是我叫你起床，還拒絕了付奶奶讓你繼續睡的提議。”
“明明是我拉着你跑，你跑得太慢了，漂亮姐姐帶着我能跑五圈，我跟着你才跑三圈。”
程茗看向江謙。
“對不起姐姐，我們偷懶了。”
程茗笑笑，“三圈還是五圈沒區别，隻是培養你們有運動習慣，那今天我們跑三圈就回家。
這幾天放假，你們沒出門玩過？”
“爸爸帶我們去騎馬！還有釣魚，爺爺和太爺爺也去了。”付崇晏掰着手指頭數他這幾天都去了哪裡。
等程茗帶着兩個孩子回家，程夫人在招待柯紋吃早餐。
“诶！他們回來了。”
柯紋放下筷子，她很想知道程茗要告訴她關于孩子的什麼。
“你們洗手吃飯。跟我來吧。”程茗對柯紋點頭，往樓上走。
“仙女姐姐…”付崇晏沒抓到柯紋的裙擺，整個人疑惑，後來平靜了。
“崇晏，你怎麼了？快去洗手吧，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肉包子。”程夫人不清楚程茗這麼早把朋友叫到家裡是怎麼回事，催促着兩個孩子吃早飯。
二樓，程茗卧室。
“你看看這個。”程茗把親子鑒定的結果遞給程茗。
“這是…我和誰的？”母子關系百分之九十九，柯紋眉頭緊皺。
“是你和付崇晏的。”
柯紋把紙張捏出皺，“你的意思是，我當年的孩子沒死，被付世年帶回了付家，冒充成了江露的孩子。”
“看樣子，事實如此。”
柯紋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死而複生，“你告訴我，不，你去驗這個有什麼目的？”
程茗輕笑了一聲，“目的…大概是我覺得當年對不起你？或者，我可以不告訴你孩子是誰，用這個威脅你幫我做事。不過，我也有點厭煩被付世年利用，所以你們今後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最好。”
如果那次付崇晏如同神棍般的話語不是鬼上身，那他就是知道柯紋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句我母親讨厭你，指的其實是柯紋。
“你知道付世年一直在包養女大學生吧？這些是我收集到的。”程茗遞給柯紋一份文檔，“萬一哪天付世年心血來潮要和誰結婚，現在付崇晏是唯一的繼承人，将來可不一定。他現在年紀還小，你需要讓他知道你是的另一座靠山。你不是一直很想他嗎。”
柯紋接過文檔，“你放心吧，沒有這些，我也不會和他結婚的。”
“漂亮姐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付崇晏可愛的臉出現在門縫裡，他撲着抱住程茗的腿。
柯紋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這是，她死而複生的孩子…
她選擇用來算計付世年的孩子…
已經這麼大了。
“崇…崇晏？”
“诶？仙女姐姐，你怎麼哭了？不哭不哭，我給你糖吃！”付崇晏胡亂抹着柯紋臉上的淚水，從衣服兜裡掏出糖果。
柯紋伸手把付崇晏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
程茗坐在床上，“付崇晏，她是你的親生母親。”
柯紋哭到不能自已，上氣不接下氣。付崇晏回頭看了程茗一眼，伸手，拍打柯紋的後背。
“沒關系的，媽媽，我從來沒怪過你。媽媽，做自己的大明星，不哭了好不好？今天還有宣發活動，我想讓所有人看到媽媽最美的樣子。”
“嗚嗚嗚嗚…崇晏！崇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對不起你！”柯紋抱着付崇晏失聲痛哭，實在是她這輩子都不敢忘記她是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是罪人。
不要這麼輕易就原諒她…别這麼輕飄飄就放過她！
程茗聽到了焦急的走路聲，門被推開，是付世年。
付世年看到面前的場景，第一件事是去瞪程茗。
程茗攤手，無所謂。
付世年去拽柯紋，被柯紋一把打開。
柯紋抱着付崇晏站起身，紅着眼睛對付世年怒吼，“你别碰我！我的孩子還活着，付世年，你騙了我！你欺騙了我！”
程茗閃出門，把空間交給他們。
付世年輕蔑，“我是為了什麼騙你？你覺得你當時的狀态能養孩子嗎？你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想過孩子嗎！”
“是，我是沒想過，但我是因為什麼變成那樣的瘋子，付世年你沒有責任嗎？你戲耍我，玩弄我，你不就是把我當成對你忠心耿耿的狗嗎？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是你逼我懷孕，我就算不要也是我的自由！”
“呵，我花了這麼多錢把你捧紅，讓你當明星，讓你不被封殺，你回報我，給我生孩子都是應該的。不然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讓你下地獄。”
“呵，就和當年一樣，你真是一點都沒有長進，那你來好了，當着孩子的面，你說啊！我的命早就被你殺死一次了，不過，在我死之前肯定拉着你一起！”
付崇晏看着越吵越激烈的父母，摟住母親的脖子。
他從未想過要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他還未出世前，聽到過母親的心聲。他上輩子是個很悲觀的人，這一世的母親和他一模一樣。
家道中落，遭人排擠。以為終于上天垂憐，抓住一顆救命稻草，看到一絲光亮。結果，是堕入更深的煉獄。
父親愛母親。隻是他的愛是掌控和血腥。
好在他對母親有一絲憐憫，和愧疚。
“媽媽。”
“媽媽。”
“媽媽。”
柯紋聽付世年提前過去的事，仿佛身臨其境，重新體驗了委屈和難過。聽到孩子在喊她，柯紋近乎機械式扭頭。
“怎麼了？寶寶？”
“媽媽，我要留在付家。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在付家能接受到更好的資源，媽媽是大明星，我喜歡看你演的戲，喜歡看你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
付崇晏看向付世年，“爸爸。”
“怎麼？”付世年正對柯紋的倔強感到生氣，自已花了那麼多錢，用了那麼多心思，這個女人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好。
“你知道媽媽以前是學舞蹈的，那些不是她為了其他男人學的。你是因為清楚這件事，才會補償媽媽，因為你誤會她了。”
柯紋瞪大眼睛，差點氣笑了。
“你們不結婚不在一起也沒關系，媽媽，奶奶和爺爺還有太爺爺對我很好。爸爸也不會把他的女人帶到付家去，因為爺爺不讓。媽媽隻要多來上源區看我幾次我就會很開心。你也不用為了我原諒爸爸，因為我更在乎你的感受。”
付崇晏下地，牽着柯紋的手，“我們下樓吃飯吧，程奶奶家的廚師做飯可好吃了。”
程茗靠在牆上，見付崇晏和柯紋牽着手走出來，付世年跟在後面。
“漂亮姐姐！我又有媽媽了！”
“那真是太好啦，這下又多了一個愛着崇晏的人。”
付世年和程茗走在後面，“程茗，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
“我可擔不起付總這話，難不成付總沒打算用孩子逼柯紋就範？我隻不過是把這件事提前了而已，難不成付總自認為欺負不了一個女明星？”
欺負？柯紋早八百年就破罐子破摔了，威脅要真有用，他何必按兵不動這麼多年。
看着面前的母子親昵，付世年打算回家好好問問兒子，這臭小子有古怪。
付世年往外走，柯紋追了上去。程夫人想八卦一下，卻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兒媳婦要生了。
程茗找上柯紋，把兩個孩子交給她。
程茗摟住她的肩膀，“别磨磨唧唧的了，你不是不想和他結婚嗎？”
付世年和柯紋的對話不歡而散，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想柯紋因為孩子嫁給他。
而柯紋不想和他再扯上關系，更沒想到她的孩子竟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