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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花明柳暗露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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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廷:“别看了,你們找她不頂用。”

瓦克恩笑道:“瑪麗·張是北京市規劃局的行政主管,直接負責這塊地的歸屬問題。”

經理瞅了一眼總裁,終究沒說話。經理覺得項廷找茬,搗亂,無權一個勁逼問他們高層的決策,他還一句話否定、推翻了自己幾個月的工作成果,便說:“好了,生菜博士!請回北京去養牛、種土豆,什麼時候牛肉合格了,土豆種出來了,我們再來談。”

“就個行政主管有用嗎?”項廷邊喝咖啡,邊拉家常的樣子。

“那找誰?”

“找我姑。”

“你姑是?”

“局/長。”

兩個字快把衆人撂倒,好像項廷隻在一個拳頭的距離隔空發了力,砰!結果是大家連椅子一起飛了出去。經理光秃的粉紅色腦袋紅得冒煙,溫度過高将近自燃。

還沒有求證此事的真僞,瓦克恩便說:“我們還需要體委與朝陽區委的大力支持。”

另一位負責人說:“因為這些部門的審核,工程事實上已經脫期了。要是再節外生枝,進一步放慢速度,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糟糕透頂了。”

項廷若有所思。經理說:“生菜博士又認識了?”

“不認識。”項廷說,“但我有認識的。”

項廷在用中文的思維說英語,翻譯過來玄之又玄謂之重玄。經理:“你這一套還沒完沒了的?”

瓦克恩卻說:“他的思路沒問題,是你的腦子跟不上。你完全是個中國盲。”

經理悻悻然閉上了嘴。

“項·廷。”瓦克恩審慎、緩慢地念出了他的名字,這是項廷赴美以來,頭一個念準了他的中文名的大人物,甚至周到地調換了姓名的順序。

瓦克恩說:“如果你接了北京的店,你講話算不算?”

項廷反問道:“我講話算,你講話算不算?”

瓦克恩看着他,由衷笑了:“我講話當然算。”

“好,既然我們講話都可以算數,那就坐下來談。”

“你和我都已經坐着了。”

“不,瓦克恩先生,我要坐在那裡談。”

項廷從辦公桌前那把低人一等的矮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向窗邊,坐到了象棋桌旁的椅子上。瓦克恩也就過去,坐到了棋桌的對面。

面對兩人平起平坐還要手談的架勢,經理覺得好生荒誕,勸總裁三思。須知放在平常,如果一個員工不能對瓦克恩的問題對答如流,他馬上就把人炒掉。他覺得項廷就像職業騙子一樣圓滑,應變能力一等一好,裝什麼像什麼。

瓦克恩卻說:“過去我們把太多時間花在會議上,糾纏于問題的原因、誰應該負責,然後又開始設想最壞的結果:工作會耽誤、預算會超标、政府會收回許可、銀行會撤出資金。這實在是杞人憂天、浪費時間,實際上,我們本應該把精力用在探究問題的解決之道、尤其尋找是解決問題的人之上。”

項廷雄心勃勃,相信自己必打出一場逆轉乾坤的翻身仗。象棋第一手蘇格蘭開局,d4位合乎搶占中心,直接明了,但容易一着錯就被翻盤,不管了,他今天隻能拼死搏一搏!

誰知瓦克恩的嘴開了光,說銀行銀行家便到。一陣香風來,把項廷的天真吹得無影無蹤。

藍珀門也沒敲,便分花拂柳地進了來,脫下大衣,往近處随便的什麼地方一挂。他好像與資本世界的每一個風雲人物都建立了一種春風化雨、唇齒相依般的融洽關系,他的一句話向來頂别人的一萬句。項廷不得不承認,當初藍珀說由他來引薦,真是自己放着眼前的菩薩不拜,要拜凱林小西天,假佛爺!

就是這樣的藍珀,整片上東區怕都不敢得罪他半分、觸怒他一絲的一個人,在曼哈頓他的地盤每一塊石頭下都埋着試圖對抗他、犯下了天條的人,上個月,項廷把他□□了,灌了一肚子的精,揉花催柳,落紅滿徑,逼着他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最後□□蒸發了他靈魂裡所有的水分,隻留下幹枯的萬種風情,一彎青玉似的纖月下卧在那兒,像躺進了一口透明的長棺材裡。

藍珀大衣下是一件奶茶色的馬海毛衣,看着很久沒正經上班了,項廷不知道他消失的這一個月,毛衣裡那脖子上,被欺負得顫顫的時候被自己咬出的一串鲨魚齒項鍊有沒有淡一些,好一點。

瓦克恩看到剛才英姿煥發的小夥子,現在雙眼怎麼能這麼無神啊?瓦克恩其實挺喜歡這個年輕人,他想到了自己二十來歲時,初出茅廬,也是這樣,我的名字還沒有家喻戶曉才不願意默默無聞地死去。瓦克恩正要問問怎麼了,隻見項廷猛地站了起來,好像竟要告辭,剛打好的合作地基,剛鋪好的緻富台階就被他給揚了。

藍珀如回了自己家,把煙灰缸裡堆成小山的煙頭倒掉,就像玩撲克一樣把桌上某張賬單的一角翻了起來,一邊又好像挺在商言商,很淡很疏地說:“我好久沒有嘗過嚴酷的‘赢者通吃’、‘你死我活’式的談判滋味了,介意我坐在一旁觀賞嗎?”

項廷隻感覺自己是盤菜,五花大綁完全繳械狀态,一口燒好的熱油往上面一炸,呲——呲!藍珀每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項廷就被呲了一下。魚躍龍門那一瞬間,一道天雷呲的把他劈死了。他從山腳往上滾石頭,看到黑暗,看到閃電,看到光明,終于滾到了山巅,藍珀一出現,項廷就滾回谷底。石頭?擇日再滾吧!

瓦克恩叫人給藍珀看茶。項廷卻斬釘截鐵道:“沒聊什麼!而且沒什麼可說的了……”

項廷毀過他,因果報應,今天,藍珀像特地來毀回來的。項廷知道,别說他紅嘴白牙幾個字就能讓談判破裂,下了死手,渣都不剩,藍珀更是巴不得看自己被槍子打爛的。

門又關上了,剛才是進不來,現在是走不了。

藍珀抽出桌面上的消毒紙巾,拭了拭碰了煙灰缸的手,像剛殺了人在擦血迹,腕上一串辣綠的小米珠。然後他就像日本怪奇物語裡,眼睛彎彎的玉面狐狸那樣笑了起來,眼含秋水,色若春花,白芙蓉似的手輕輕扶了一扶花瓶中垂了頭的洋牡丹,柳陰裡絲絲弄碧,用那種撥動心弦令人腰癢的聲音說:“可我以為你對姐夫,不眠不休,想想就有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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