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妨先跟在她後,求神拜佛必定是心有所求。隻要知道她有何求,就能擊破。”檀香遠遠地看向那婦人,隻見那婦人領着一群人走向殿内。
“小姐——”檀香想要回頭知會小姐一聲,可她身後哪還有宴苓的身影,目光掃視一圈,發現自家小姐已經跑到那婦人身後。
隻能說小姐的動作愈發矯健,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下了幾節階梯,跑了幾十米。
她雙手合十,口中輕聲說道:“我乃南陽商賈之家,誠盼佛祖庇佑,阖家安康,劉家子嗣綿延。”
宴苓站在她身後排隊,探着脖子聽,阖家安康的願望我能怎麼滿足?
又聽到那婦人在嘴邊嘀咕,“還有一個願望,家有一子——”
“他……”婦人說到這時有些難以言表,“他那不行,還望佛祖能夠保佑。”
男科病?我的下一個任務不會是治療他的難言之隐?
宴苓又想騷擾1057号,但是剛剛已經套過話了,再去騷擾它,不會被拉黑吧!
講到這傷心事,那婦人便有些語塞,“即使散盡我劉家萬貫家财,我也願意。近日我總是為了這事寝食難安,在商場沉浮多年都未有如此焦急。”
宴苓拿着香在後面沉思,若是把他介紹到妙手堂會不會好一點,一來給妙手堂招攬點人氣;二來也方便自己完成任務。
但是這樣這種病,在求神拜佛時都如此忌諱,能作為經典案例給妙手堂打廣告嗎?
“小姐,到你了。”檀香默默地跟在宴苓身後,剛才險些沒跟上,這下說什麼她都會寸步不離地跟着小姐。
宴苓回過神來,插上香随意地拜了拜。随後拉着檀香的手走到一旁,“你帶錢了嗎?”
古代就是這個不好,沒有智能手機,不能移動支付。
“小姐要銀子幹什麼?”檀香雖有疑惑,但也是乖巧地把腰間的荷包拿了出來。
宴苓接過來打開一看,還不少,應該夠了。
宴苓在檀香耳後說了幾句,将荷包還給她,“你拿着這些錢,按照我說的去幹。”
“啊?小姐,我不太會。”
宴苓闆着臉,嚴肅地說:“我讓你去就去,不聽話?”穿越過來這麼多天,檀香有宴苓的使用手冊,宴苓也有檀香的使用指南。隻要兇上一兇,她就會毫無怨言地幹。
怎麼自己也從牛馬升級為資本主義剝削者了。宴苓躲在大樹後面,看着檀香在外“努力拼搏”。
唉唉唉,這拙劣的演技,怎麼能騙到人呢?
“我之前也是有些這啊那啊的毛病,去了妙手堂……”
沒錯,就是這樣說。
宴苓趴在大樹後面看得正起勁,被人拍了拍肩膀。她甩了甩右手,“等會,在忙。”
沒過了一會肩膀又被拍了拍,“啧,沒看見我正在忙嗎?”宴苓轉過頭,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這麼沒有眼力見。
一名身着棉麻布衣的和尚,五官溫雅又堅毅,眼神中寫滿我佛慈悲。
他雙手合十,說了句“施主”
聲音也好聽,清冷中又帶着磁性,一舉一動禁欲又莊嚴,隻要看上一眼就挪不開了。
宴苓收回有些冒犯的眼神,也雙手合十,“無意冒犯師父,不知師父找小女所為何事?”
“貧僧見施主有兩道精魂,特來告知。”出家人不在意宴苓的目光,慧極在這寺廟多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
“兩道?”宴苓脫口而出又連忙捂住嘴巴,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有人能看出她身上有兩條人命。
“師父還能看出什麼?”宴苓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
慧極望向宴苓的神情帶着三分佛性,七分慈悲。“天機不可洩露,貧僧将此事告知與你隻是希望她能安息。”
“安息?”宴苓向前走了幾步,“她已經逝世?還有方法能補救嗎?”
自己無意占用她的身體,若是剝奪他人的命數換取自己能活,那她做不到。
慧極手上的檀木佛珠在指尖轉了轉,搖了搖頭。“她命數已盡,隻是□□未能下葬,無法轉世,她……已無還魂之法。”
宴苓的手摸了摸心口,命數已盡。是因為這心衰,還是因為自己占用了這副身體?宴苓的臉上寫滿了愁緒。
慧極低聲說了句“阿彌陀佛”,不知自己為何會多管閑事,但話已說出口,必然送佛送到西。
“施主若是想要她能魂歸西天,需一連七日來到寺廟,讓我為她誦經。”
宴苓本來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在醫院摸爬滾打幾年後不得不相信一些迷信的小東西。重活一次後,别人說什麼我都信。
“那師父怎麼稱呼,我過幾日來找您。”宴苓隻求能為原身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