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了？我記得。”

宋瑞冷冷的看向他們，“周行川，你記得麼？”

周行川：……

“周喬喬，你記得麼？拿瓶吹是嗎？那怎麼行呢，人給喝壞了怎麼辦。”

周喬喬的頭像是機械做的，這次會議低下擡起了不知道多少次，馬上就要僵了。

“許河洋還念詩呢？《行路難》？學李白？俠客風氣挺重，不然你轉戰國内王者榮耀去玩李白？”

許河洋：……大可不必

“徐總去那是有什麼重要的合同需要親自簽一下？啧……我記得關于咱們戰隊的合同都是領班簽的吧？”

領班：别care我啊哥。

徐浩：……made，真是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他喝枸杞都壓不住自己想開口怼的那股邪氣了。

“哎呀，這不是見了老姜，咱哥幾個心裡都有點郁悶嗎……”

宋瑞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

“退役的是他，你們幾個郁悶什麼？老老實實再幹幾年，簽了合同的。”

宋瑞站起身來，淡聲：“行了，酒就别想了。今天就老實呆在基地裡，把直播時長混完，還有你周行川。”

“一個月就給你安排了10個小時，你每個月底都能給我剩下9.9個小時。你比徐浩還大爺。”

徐浩：躺着也中槍。

周行川右耳的耳機這時傳來了一句很清晰的男聲，音色有點冷，淡淡的說着，“抽幾個水友玩會兒吧，别真給你們學到了。”

周行川不用猜都知道彈幕上會是多麼陰陽怪氣的話。

“老宋，射手那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宋瑞被周行川堵在會議室的門口，其他的人都悄咪咪的從他們背後溜走，離開了會議室。

宋瑞其實和周行川差不多高，兩人幾乎是平視，看着他那雙眼睛，淡淡的開口。

“那天王教不是跟你說了嗎？”

“他跟我說的人多啊，你們連CLA的人都想挖。”

flow啧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那小孩，耳機裡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呢。

“那個别想了。”

“咋了？”周行川能猜到原因，但還是嘴欠的問了一句。

“要價太高，他不配。”

宋瑞說這句話的時候，拉着人進了會議室，把門關上，自顧自的在長長的桌上坐下。

“你想的是誰？”

宋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好像要把這人盯穿似的。

“大半夜不睡覺淩晨兩點關注了謝攬風，怎麼昨天晚上跟人家在酒吧假戲作真了？忘不掉了？”

周行川吓得趕緊的擺了擺手。

“哪能呢，上升期不談戀愛。”

宋瑞聽到這話，直接沒忍住罵了一聲：“目前考慮的确實是他，還沒來得及問。”

周行川頓了一下，驚訝的反應過來，這連自己耳機裡聽的是什麼都知道，但是也不在意，想了一下，應了一聲。

他得趕緊出去了，下一盤水友賽馬上就要開始。

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對上線。

“便宜還活好，你們守着點，别被人弄走了。”

“flow神對他評價挺高”，宋瑞在前面率先打開了門，扭過頭來望着他，眼神裡好像藏了點其他不一樣的情緒。

“昨天晚上逛了一下他的樓，稍微找了兩盤比賽看了一下，這人反應還行，操作也都在線，但是買回來讓他在二隊？人可能不同意吧。”

“你覺得是咱們現在二隊的隊員上首發比較好，還是謝攬風上首發好？”

周行川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技術配得上老姜的。

“都不好。”

“你要求還挺高”，宋瑞嗤笑了一聲，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的，悶頭一笑，“也是，你要求确實高。”

“謝攬風這小孩兒能要，如果他願意的話，過來就讓他上首發。”

“真上啊，不再多掏點錢買個貴的了？”

周行川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謝攬風之前的隊友和現在的隊伍，畢竟不是一個層級的，他害怕有意外。

一個是已經連續拿下兩年世界錦标賽冠軍的隊伍，另外一個是連大陸地區四強都沒進過的隊伍。

差距擺在這兒，也不怪他擔心。

這人要真的當上了首發，估計要被網友一頓嘲的了。

“放寬心吧，我相信他。”

周行川愣住了，他幾乎沒聽到過宋瑞說他相信過誰，試探着開口。

“宋教練，不對啊，我記得你從來沒說過相信過誰……”

“怎麼沒有？”

宋瑞走的步子快了點，好像要故意把他甩在身後似的，“可能你忘了吧，之前我說過。”

周行川是真的想不起來說的誰了，剛要在問的時候就被宋瑞打斷，“行了，這個月熱度高，多直播會兒，給咱們戰隊減輕點壓力。”

“晚上官宣老姜退役的消息，你們都悠着點。”

周行川看着那人遠去的背影，低聲歎了口氣，轉身去了自己的電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