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林童卻不知怎麼突然激動起來,跟之前判若兩人,她的聲音很尖銳:“怎麼可能?我和我老公感情那麼好!我們的婚姻怎麼可能會出現第三者,我老公絕對不是也種人!”
“您别激動,是我冒昧了,那我們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連善歡說完便給曾現甩了個眼神,示意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曾現還在跟連善歡感慨這個家庭的悲劇。想想原本這個家庭是多幸福,丈夫每天按時回家,妻子已經做好飯就等在那裡,一雙兒女在吵鬧着,多溫馨啊,誰能想到突然遭此噩耗。
但連善歡卻不以為意,在心裡斟酌着,始終覺得不太對勁。
下午去走訪李志的公司員工的貝北也回來了,跟連善歡報告情況,卻發現他們也得不到有效信息。
據他的員工所說,李志是個好老闆,從不讓他們加班,很多事也親力親為,在生意上也很誠信,有時為了避免争端,甚至願意多讓幾分利給對方,公司建立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岔子。
而且他愛老婆愛孩子的事人衆皆知,看樣子他确實如林童所說,是一個守德遵紀的好丈夫好老闆。
但正是因為他的經曆完全找不到污點,反而讓這樁案子又進入迷茫期。
連善歡蹙眉:“公司監控看了嗎?”
“看了,七月八号當天傍晚五點半李志就自己駕車離開了公司,我們追蹤他的車,發現他開的方向是往城西去的。具體去了哪裡我們還在追蹤。”
“城西?曾現,李志的社交圈中有哪些人跟城西挂鈎的?”連善歡問。
曾現這人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但他有個優點就是記憶力好,資料看完一遍就能大概記住,他略微想了想,回複道:“家人和工作夥伴的地址都是城東或者城中心的,好像沒有住在城西的,畢竟城西那邊比較落後,他主要的都是跟城中心的人打交道。”
沉吟片刻,他又突然說:“這麼說起來,林童倒是城西人。”
“林童?”連善歡好像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他吩咐道:“派人查一下林童的家庭情況,還有感情史,确定一下她事發當天的不在場證明的真實性。”
“不是吧老大,你懷疑他老婆啊?她一個女人不至于這麼喪盡天良殺害自己老公吧?”曾現有些不敢信。
“那可說不好,你幹這行這麼久,喪盡天良的事看的還少嗎?再說了,你不覺得她今天的表現有點奇怪嗎?”
連善歡把他覺得可疑的地方列舉出來:“我們到她家的時候,她沒有哭,雖然眼睛有點紅但顯然沒有哭得很嚴重,如果他們感情真的如傳說中那麼好,老公死了,妻子早上剛知道的,等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調整好了?我們見過很多的受害人家屬,哭得厲害的眼睛好幾天都是腫的,但她看起來幾乎很平靜。”
“還有,她一直在強調自己跟李志的感情有多好。最後我提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卻突然表現得很激動,你不覺得這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嗎?”
連善歡在職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不是蓋的,經他這麼一說,曾現越想越不對勁,他們在問話的過程中,的确有好多次林童都會提到“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我老公很愛我”“我老公很愛孩子”,試問一個家庭感情好需要反複靠語言來說明嗎?這樣反而像是在制造出他們家庭美滿的錯覺。
“不會吧……要真是這樣,那這女人也太惡毒了。”貝北在一旁都聽愣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現在還隻是猜測,要進一步調查看看。”連善歡不讓他們多言,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是指向兇手的,甚至被害者的身份都剛剛确定。
接下來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