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中下懷嘛,連善歡感激地說:“好啊,多謝。”
于是連善歡就坐在會議室外面的沙發等着,百無聊賴地玩着消消樂,怡然自得。
此時會議室裡的兩位律師卻是暗潮洶湧。
“隻要你們同意協議離婚,我們這邊賠償金可以額外增加兩成。”朱石經過剛剛的一陣口舌之争已經有些敗下風來。
“朱律師,你們這樣有點不把我饒某人放在眼裡了吧?你方當事人動産、不動産加起來身家過億,協議離婚隻願意給我當事人賠償金三千萬,就算我的當事人願意我也不可能同意的。”饒溫清舉重若輕,非常淡定。
“饒律師,你别得寸進尺!三千萬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過完下半生都綽綽有餘,你到底還想怎樣?”朱石開始冒冷汗。
饒溫清身體往前傾,緊緊盯着朱石,給他施加心理壓力:“很簡單,要讓我們同意協議離婚的話,賠償金再翻一番。”
朱石震驚:“六千萬?你瘋了嗎?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朱律師别急嘛,我還沒說完呢,”饒溫清看他神色如此慌張就知道對方根本沒有籌碼:“不止是賠償金,孩子的撫養權也要歸我方當事人。”
“這不可能!饒律師你别欺人太甚!”朱石就沒見過人家談判敢這麼不留餘地的。
“哦?朱律師,你确定不好好考慮考慮?等我們法庭上見的時候,可就不止這個數了哦。”饒溫清嘴角帶笑。
朱石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皺眉:“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籌碼?”
“朱律師覺得我會漏牌嗎?”饒溫清好笑地看着他,他玩的不過是心理戰術:“倒是你們這麼着急要和解,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
朱石自然是清楚葉沛新那些勾當,今天就是為了掩蓋他的罪行,免了他的牢獄之災才過來談判的。
本來他想着饒溫清多少會留點情面,未曾想最初等的一個小時磨滅了他的耐心,導緻從一開始就自亂陣腳,才這讓饒溫清如此咄咄逼人。
但他這會兒反應過來也晚了,他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擦額頭的冷汗,眼神亂飄,腦中迅速思考着到底該怎麼應對。
可惜他最終也沒想到什麼辦法,他很清楚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答應饒溫清的要求,所以他隻能打道回府跟葉沛新商議。
“饒律師,我會回去和我方當事人商量,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做人留一線的道理。”朱石站起來,拿起公文包夾在腰側,這意思就是要走了。
于是饒溫清客氣地站起來:“朱律師慢走,下次見。”
說完他還溫柔地笑了笑,讓朱石徹底黑了臉。
但他現在處于劣勢,所以還是畢恭畢敬地伸手跟饒溫清告别,不好在饒溫清大氣,并沒有計較他之前的不敬,還是禮貌地握了握他的手。
等朱石走了之後,饒溫清也拿起自己的資料往外走,沒想到一出來會看見沙發上坐得很不規矩的人。
連善歡玩手機玩得實在無聊,而且這個單人沙發坐着實在不舒服,後來就演變成他的雙腳擱在沙發扶手上,背靠着另一邊扶手的姿勢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