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男人不得不主動降低了價格:“我看你與我也挺有緣分的,予你三個貢獻點一個法術。”
右桉腳步不停。
“兩個,兩個行了吧,全宗門最低,童叟無欺!”
右桉已經走進人群,再見不着蹤影。
胡須男人一咬牙,大叫道:“一個,就一個貢獻點,二十個法術起售,整個宗門上下沒有我這般實惠的!”
大不了他就挑一些爛大街的,左右也虧不了。
右桉去而複返,把身份牌遞給他:“勞煩刻錄十八個法術,多謝師兄。”
胡須男人眼睛一瞪:“不行,二十個起售。”
右桉把身份牌翻過來:“我隻有十八個貢獻點。”
望着身份牌上的數字,胡須男人一口氣憋在胸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他很想大罵一聲窮鬼别出來買東西,但他最近又急用貢獻點,怕罵出聲右桉跑了。
蚊子腿也是肉,貢獻點都是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這點貢獻點看不起,那點貢獻點看不起,他的武器何時才能買得起?
他郁悶道:“十八個就十八個罷,玉簡給我。”
右桉一言不發盯着他。
“不是吧,”胡須男人驚了,“你連玉簡都沒有?!”
打哪來的窮鬼,怎麼就被他碰上了。
附近熟識胡須男人的修士在一旁看了整個過程,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打趣道:“老杜,你最近過得不大好?怎得連這點貢獻點都不放過。”
“去去去,一邊去。”胡須男人頗有些惱羞成怒,幾句話打發走他,粗聲粗氣對右桉道:“八個貢獻點一個玉簡,共給你複刻十個法術,可有問題?”
右桉不解地問:“這玉簡怎得如此貴?藏書閣也才五個貢獻點一個。”
“你也說了是藏書閣,藏書閣裡是從玉簡裡複刻,現在是我在玉簡上複刻,我又不是築基真人,怎得用神識複刻?”
右桉有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想來是藏書閣的玉簡隻能從玉簡裡複刻,或者築基真人複刻才行,胡須男人的玉簡是築基期以下的修士也可複刻。
隻見胡須男人把玉簡放置額頭,閉目一息,而後把玉簡丢給右桉。
右桉當即便把玉簡貼在額頭使用了,翻閱後無問題才謝過胡須男人快步走出了集市。
她怕她再待着忍不住在集市上大買特買,因而集市不但可以用貢獻點交易,也可用靈珠靈石交易。
右桉沒有貢獻點,靈石卻有一百出頭。
一路向鬥舍院前行,右桉急着回去學習法術。
可在她推門之時,何芙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出現。
“二丫?”她不确定地問,直到前方的人轉過頭來,她見着臉才确定是右桉,當即高興地沖向她,“你可算出來了,擔心死我了!”
“怎麼了?”右桉不由有些疑惑,“發生了何事?”
“你可知你在屋裡待了多久?”何芙蓉情緒激動,“足足十日!”
右桉詫異:“我隻覺得不過兩三日,竟是這般久。”
而後歉意道:“讓你擔憂了,實在抱歉。”
何芙蓉把右桉拉進自己的鬥舍,把這幾日的事情一字不落同右桉說了。
右桉一邊聽一邊意外地看了何芙蓉幾眼。
她們何時關系好到這個地步了?
右桉還以為何芙蓉偷偷在心中厭惡她,在巨鳥上她看自己的眼神右桉還曆曆在目。
沒有停留多久,告别何芙蓉,右桉回到隔壁,在床上幹淨的地處閉目,細細翻閱如何使出法術。
先是清潔術,把靈力逼至指尖,離指而出。
右桉調動體内靈力走向指尖,靈力停停走走,不太熟練的被右桉逼離體内,直指被褥上那一圈泥濘。
右桉一連使了四五個清潔術,屋内煥然一新,丹田靈力見了底,操控靈力也熟練了些。
練習法術一事暫時無法進行,右桉從儲物袋裡掏出傳聲螺,喚道:“李芽?你在麼?”
傳聲螺那頭照舊沒有回應。
右桉耐心等待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回應,便自言自語道:
“李芽,你可知我今日有多高興麼?”
“我成功引氣入體了。”
“還煉化了第一縷靈力,我成為修士了!”
直到第一個法術被她使出來,右桉内心最深處的害怕才悄然消散。
即便現在她隻有十歲,但若是她再回到李家村,蘇秀與張盼娣也絕不敢将她嫁與一個傻子。
她不再是凡人李二丫,她是修士右桉。
右桉性格向來内斂,若是李芽真在傳聲螺那頭,她還真說不出口,不過是借着分享的由頭訴說内心無法說出口的開心。
她自然也不知她的一番自言自語被傳聲螺那頭的徐彩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