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留信處,便是去往外門弟子住所,被凝雲宗弟子稱之為外門院。
賈璇沒有問右桉為何改名,而是稱贊道:“你現在的名字比之前的好聽許多。”
到了外門院,需得去挑選居住的院子。
當值弟子遞給右桉一塊木闆,那上方畫着滿滿當當的小巧房屋畫,房屋下面呈現綠色則代表是空閑狀态,紅色代表已有人居住,綠色中夾雜着紅色代表裡面還有閑置房間。
“院子共分為甲乙丙丁四等,等級越靠前靈氣越濃郁,丁等院子無需繳納靈石,丙等一月五顆,乙等一月十顆,甲等一月二十顆。”當值弟子為右桉介紹。
賈璇在一旁插口道:“選乙等院子罷,這個,”她在木闆上翻動了一下,指着一個綠中夾紅的院子,“正巧在我院子隔壁,我們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右桉想到昨日才打開的不明物體,不動聲色地搖搖頭:“花費太高了,選丙等罷,若有要事商量,我自會前去你的居所。”
賈璇沒有堅持:“那也好。”
于是右桉在丙等院子裡挑了一個周圍全綠,且院子也無人居住的地方繳費了靈石,進入外門地界。
兩人沒有去往右桉的院子,而是先行去了賈璇居住的地方。
若說丙等院子的靈氣濃度隻有一成,那乙等的則有兩層,翻倍的效果。
右桉正是要低調的時候,乙等靈氣濃度高,便代表着周圍弟子多,修為也高,故而她并不想挑選乙等院子。
如若可以,她甚至想選無人選擇的丁等院子,可那般便有些太過反常,還是中規中矩選擇丙等的好。
就算是丙等,靈氣濃郁程度也比鬥舍院的高,這便是成為外門弟子的其中一個好處。
賈璇帶着右桉一路向上,抵達自己居住的院子。
院内石桌下坐着一個冷豔女人,百般無聊地把玩着桌上的茶具。
見着賈璇進來,她丢下茶具就朝賈璇撲過去:“小璇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姐姐了。”
那聲音千轉百回,聽得人雞皮疙瘩直掉。
賈璇面不改色被女人捏着臉頰,待女人捏夠了,才向右桉介紹:“這是江竺蘭江師姐,我的同伴,她是右桉,之前叫李二丫。”
江竺蘭這才把目光轉向右桉,她眼睛一亮,魔爪伸向了右桉:“喲,也是個小美人兒,來讓姐姐疼愛疼愛。”
右桉的頭皮都要炸開了,連李芽都不曾這樣碰過她,更别提讓陌生人這樣做。
幾步就要退開,卻錯愕發覺她身上如同被壓了一座大山,寸步難行。
還在驚訝的時候,江竺蘭的手已經摸向右桉的臉,一邊蹂躏一邊感歎:“冷着臉的樣子更可愛了。”
右桉反應過來是江竺蘭搞得鬼,控訴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江竺蘭一點沒有被指責的樣子,嬉皮笑臉道:“誰讓你修為沒我高,那就乖乖被姐摸吧,姐摸爽了再放你走。”
難怪賈璇一點不反抗,原是江竺蘭會使用暴力手段。
很難說賈璇沒有在一旁幸災樂禍,她看着右桉生無可戀地被江竺蘭又是揉臉又是貼臉,看夠了,象征性阻止了一句:“好了江師姐,右桉她不喜同人如此親近。”
“沒關系,多多親近親近,習慣了就好。”江竺蘭混不在意,繼續貼貼右桉。
賈璇向右桉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坐在石桌旁看着江竺蘭胡鬧。
右桉左右搖動着臉拒絕江竺蘭的親近,卻不知她越拒絕,江竺蘭越來勁,非得要她就犯不可。
“賈師姐,你帶我來這不是有要事相告嗎?”右桉拒絕不得,急中生智,叫道。
江竺蘭聽得這話,也明白正事要緊,依依不舍放開右桉,三人一同進了大堂。
把隔絕陣法打開,賈璇正色道:“右桉,你可知一年前我為何委托熊師兄告誡你不要去往危險的地方?”
“不知。”右桉是真不知。
她自問在宗内态度謙和,低調行事,不曾得罪任何一人,為何會有人鎖定她又想把她置于死地。
“是因為我為你起了一卦,算出你那一年有生命危險,故而告誡你小心。”
“我原以為你待着宗門便能渡過此劫,昨日又替你起了一卦,卻發覺你依舊有性命之憂。”
右桉緩緩皺起眉頭:“你起卦看出我有危險?”
江竺蘭把一隻腳搭在椅子上,睨了右桉一眼:“右師妹,你可莫要懷疑小璇兒,她的卦最是準确不過。”
更多的她也不方便透露,能告知這一點已經是很相信右桉了。
右桉搖了搖頭,否決道:“我并不是說不相信賈師姐,而是賈師姐為何突然想起為我起卦?”
江竺蘭也看向賈璇,等待她的解釋。
賈璇隻說了一句話:“你可還記得在凡界你予我的那顆生機丹?”
右桉了然點頭,跳過了這個話題。
“所以我該如何做才能渡過這次危險?”右桉問道。
“引君入甕。”賈璇擡眼,徐徐說道,“此次難關躲是無法躲過的,必須要把根源解決了,你此次難關才能渡過,不然,你得時刻提防着暗處的算計。”
“所以你是說有人一定要我死才行?”右桉總結道。
“不錯。你可有懷疑對象?”
右桉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把這兩年時間接觸的人想了個遍,最後說道:“許是周竹。”
她還記得她引氣入體後周竹找過她一次,但她并未出去與周竹碰面,最後周竹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