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頌突然抱住鐘斐斐,盡可能地遮住她的下颚:“沒事沒事,我們再抓。”
這故作安慰的話讓鐘斐斐吓了一跳,可餘頌接下來的耳語卻直接讓她白了臉。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倆人互相攙扶着進了換衣室。
鐘斐斐關了耳麥,連忙從包裡掏出鏡子照了照,氣憤不已:“該死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餘頌:“帶粉底了嗎?”
為了遮住下颚的傷疤,鐘斐斐用的都是幾十萬特制的粉底液,普通的化妝品根本就沒辦法遮住。
鐘斐斐:“一定是她。”
誰?餘頌疑惑不解。
鐘斐斐憤怒地砸了鏡子:“這個仇,老娘一定要報!”
回想起謝詩媛難以抑制的得意,餘頌也猜到了大概。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試試。”
“你?”鐘斐斐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說:你會有這麼好心?
餘頌:“如果我想和她一起害你,那麼一開始我就不會幫你。”
話說到這份上,鐘斐斐也不得不信,任由餘頌拿出自己的粉底為她遮掩傷疤。
可疤痕過于突出,餘頌也沒有辦法全部遮掩,隻好通知導演組将鐘斐斐的助理叫了回來。
“鐘姐怎麼樣了?”劉洋遞過來粉底液,擔憂地沖女更衣室看了一眼。
下颚的傷疤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痛,外人别說看,就算是提一嘴鐘斐斐都會勃然大怒。
劉洋難以想象,這道疤若是暴露在大衆的眼前,鐘斐斐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餘頌點頭:“她還好。”
劉洋:“鐘姐脾氣不好,之前還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兒,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計較,其實她人挺仗義的,又大方。就是太愛攀比,又沒什麼腦子……”
說着,便見鐘斐斐不耐煩地走來,劉洋立馬噤聲,他伸出食指擋在嘴邊,沖餘頌噓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拿個東西這麼慢!”她不耐煩地催促。
餘頌瞅了她一眼,并沒有進門的意思:“我不是你助理。”
“你!”鐘斐斐生氣地指着她,可想起外面就有攝像,她也不敢出來。
她瞪着眼,見餘頌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隻好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謝謝你!請餘小姐您!把東西給我送進來!好嗎!”
“可以。”餘頌莞爾一笑,進門将東西給了她。
“哼!”
在導演組的催促下,倆人沒有多少交流,匆匆收拾好後便出去了。
這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
謝詩媛笑嘻嘻地對着二人道:“倆人背着我們偷偷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上廁所呀。”鐘斐斐擠出一個假笑,一把摟過餘頌的肩膀,“我們女生都有廁所搭子,你沒有嗎?”
餘頌:“……”
意思是,你這麼差的人緣,誰她媽想跟你好!
這赤裸裸地挑釁讓謝詩媛尴尬地立在原地。
【斐斐是在演我。】
【手動艾特我的廁所搭子,吃不飽女士。】
【女生要有廁所搭子這事兒是全球統一的嗎……】
導演組清點了每組抓來的數量。
顧漾和餘頌是十條,和謝詩媛組并列第一,而最後一名則是林琳一組。
“啊~”林琳誇張地望天長歎,“為什麼我的對手都那麼厲害!!!”
兩組是并列第一,殊不知導演組竟然直接将晚宴送到了餘頌他們的民宿。
解釋說,餘頌是第一個抓到魚的人,所以導演組思來想去,還是将第一名給了餘頌這一組。
這個拙劣的理由明顯不能服衆。
【還說沒有黑幕,呵呵。】
【第一個抓到魚就赢了?要是這樣還設什麼鬼規則?】
【我就說這摸唇姐的來曆不單純,竟然連詩媛都要讓着她。】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慣三姐的朋友,能是什麼好人?】
……
想都不用想,這事兒一定是謝詩媛的報複。
苟非翰找到節目組想要問清楚,這才知道謝詩媛的經紀人已經提前和節目組打好了招呼,直接放棄第一名,目的就是讓餘頌陷入被三的風波。
畢竟毀掉一個女生最快捷的方式便是毀了她的名聲。
可觀衆卻不會想這麼多,他們隻知道自己的乖女鵝受了委屈,明明捉的魚是一樣的數量,卻隻能在“資本”的壓迫下屈居第二。
他們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對餘頌展開毫無人性的網暴。
沒過十分鐘,餘頌給金主當小三的謠言已經登上了熱搜。
随着謠言越發洶湧,顧漾的工作室和北梧新聞同時發出了律師函警告。
衆人這才知道原來餘頌還是一名記者。
一時間,餘頌被北梧新聞董事長包養的消息傳的滿天飛。
【還是圈子裡的錢好掙啊,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記者就應該好好為人民服務,而不是在鏡頭前賣弄風騷!】
………
因為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餘頌提前卸載了微博以及一切的搜索工具。以至于在短短的時間内發生了這麼大的驚濤駭浪,她卻絲毫不知。
好一場鴻門宴。
餘頌掃過謝詩媛不懷好意的笑,指甲深陷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