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文被漂亮小嬸逗弄的無所适從,小臉通紅。
芳娘讓他快說謝謝。
“謝謝美人嬸嬸...”
這可把大家都笑翻了,白野笑的最開懷,誇孩子嘴真甜。
馮氏看今天無論如何這隻雞也要收下了。
不再推脫,忙把兩人迎進屋裡坐,留幾個孩子在院子裡揪野雞尾巴。
“叔嬸,我就直說了,過來是想跟你們打聽一下,燕家剛搬來時的事。”
宋德貴了然:“對,你都不知道這事呢吧,老三那時候剛下生,他自己也不知道。”
白野:“您都記得什麼,能仔細和我說說麼。”
那當然能了,燕老三白送他家十幾兩銀子,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我想想...當時他們一家過來找我爹落戶,老爺子聽他們是從甘州那麼老遠過來的,還問了一嘴,怎麼沒在周邊紮根?”
二十八年前的村長,正是宋五的爺爺。
老爺子和白野有一樣的疑問,既然是逃難,又沒有親戚在這邊,為何走這麼遠?
燕父名叫燕大志,他跟宋老爺子解釋,說親戚在更遠的州府,但是拖家帶口實在走不動了,想在半路落戶生根。
宋老爺子雖然心有疑慮,但燕大志手裡又确實有路引,就許他在這裡留下了。
白野抓到關鍵。
“路引?您可還記得上邊怎麼寫的?”
馮氏在邊上一拍大腿。
“喲!巧了,這事上了點歲數的都知道呢。”
白野連問怎麼回事。
原來那路引上寫着“燕氏遊醫郎中”。
燕大志居然還是個大夫!
玉井村裡就一個赤腳大夫,能有個遊醫落戶,大家當然歡迎。
但燕大志說自己以前給貴人看病,下錯了方子,讓人家毒打一頓險些喪命,從此再也不給人看病了。
所以這個大夫就像沒有一樣,從沒給村裡人看過病。
他也确實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搬過來沒幾年就死了。
白野聽完心裡有了些想法,但關于燕家以前的事,兩口子也隻知道這麼多了。
“芳娘昨日同我說,燕老二鬧分家了,是怎麼回事?”
“害,咱也不知道,昨天鬧過來,跟仇人似的分了家,讓我幫忙立字據。上邊寫分給燕二五十兩銀子和一半農田!”
韓氏看老二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兩人哪像母子?但還是按了手印。
這家人究竟搞什麼鬼白野無從得知,不過想來也是利益糾紛。
就韓氏那嗜錢如命的性子,肯拿五十兩出來給老二分家,那幾乎是他們家全部積蓄了吧?
快到飯點了,白野不好接着坐,起身告辭。
回去路過芳娘家,她就直接回去做飯了。
白野心事重重,一直試着把剛得到的這些信息串聯起來。
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香味。
燕洲搭了個架子,正在院子裡和紛紛烤兔子。
這香味一下勾起她的饞蟲,上輩子她可是最愛吃燒烤了。
門口的飯桌被他搬到火堆旁,擺好了碗筷和米飯。
肥碩的兔子在架子上緩慢旋轉,柴火火力均勻炙烤着每一塊肉,油脂發出滋滋的響聲。
兔子烤好後燕洲把後腿掰下來給她和紛紛一人分一隻。
“快嘗嘗,家裡調料太少,不然能烤的更香。”
母女倆吃的話都沒空說。
她太佩服燕洲了,做飯的手藝那麼好,燒烤居然也這麼厲害。
把碗放在桌上,雙手給他豎起大拇指。
燕洲看她腮幫子一鼓一鼓,秀氣的嘴因為嚼着兔肉揪在一起,手上和眼裡全是對他的稱贊,可愛極了。
架子上的兔子好像突然複生,狠狠撞在他這個劊子手胸膛。
慌忙低下頭給紛紛扯了更多的肉。
燕紛紛看着碗裡堆成小山的兔肉:......
晚上紛紛睡着後,白野回到新屋裡。
“燕洲,我今天...嗯?不用不用,你躺着聽也一樣!”
她一進門,本來仰躺的男人就突然坐起來,身體繃的倍兒直,往那一杵就像個兵...
“無事!你說吧!”
他真服了自己,最近這幾天不知怎麼了,像個認生的牛犢子一樣。
“哦好...”
白野自然的坐到他腳邊位置,接着說道。
“村長說燕大志的路引上寫着他是個遊方郎中,但是玉井村的人從沒見過他給人看病,我估計,那路引就不是他的。”
剛想讓他從燕老三的記憶裡搜索一下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憶,就見燕洲偷偷把腳挪遠了。
白野:......
她怎麼忘了這位可是和女人共處一室都渾身不自在的主。
燕洲也仔細翻找了許久。
“沒有,燕老三關于他爹的記憶幾近于無。”
“那沒辦法了,路引是真是假以後再想辦法調查,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