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第二天便跟着父子倆去折沖府上值,紛紛現在每天都被四個男孩子圍着轉。
突然多了個乖巧漂亮的妹妹,怎麼都稀罕不夠,不去書院的日子就要找人玩。
白野在家拿兩個丫鬟練手,在《逐月集》和畫筆附魔的加持下,短短幾天已見成效。
把畫裱好分給兩人,春江春墨捧着畫卷手足無措。
“這...這畫的是奴婢嗎?”
白野一下緊張起來:“怎麼?可是不像?”
兩人趕緊搖頭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是太好看了!不太敢認...”
“這叫還原美貌!嘿嘿,喜歡就好。”
何止喜歡,這可是主子為她們作的畫啊…一定要回去供起來…不對,供自己算怎麼回事?反正就是要日日挂在床頭瞻仰!
春江春墨都知道這幾日夫人一直在書房裡作畫,可沒想到畫的就是自己,而且畫的比她們見過所有美人圖都要好!
實在是崇拜之情兇猛上湧,她們夫人不僅會寫書,還能作這般畫作!
她們倆早就知道夫人就是寫出最近坊間流傳最盛《雪恨歸途記》的作者,老夫人早就勒令不準外傳,能留在燕府伺候的下人都是拎得清的,謹遵命令。
春墨替白野清洗畫筆,一邊說道自己今天在外院聽到的消息。
“夫人,府城裡最出名的梨園排了您的戲,明日就開演了呢,我聽負責采買的人說,外邊票早就售空了!”
售空?她才聽到這個消息,就已經售空?
那她怎麼看啊?
眉頭一皺,心上一計。
“春江,你去左家書局尋徐掌櫃,請他幫我去梨園問問,可還能騰出一個包廂來?若是能,越大越好,咱們一家都去看戲。”
自己的作品首映,說什麼她也想去看看。
若是實在不行,過幾日等人少了再看也行。
............
徐掌櫃得了這個委托,直接放下手下所有的事,親自去了梨園一趟。
梨園老闆名叫黃硯秋,早先也是個花旦出身的名角。
他本來還猶豫要不要給徐掌櫃這個面子,可一聽是《雪恨歸途記》的作者本人既來之,二話不說應了下來,清出二樓正中間的包廂,道明日要在門口親自迎接。
“徐掌櫃,不知如何辨認先生?”
“不可說,待明日有燕都尉府上的帖子遞過來,你隻管領人上去好好招待就是。”
黃老闆驚的雙目圓睜,唇齒微顫。
“燕...燕都尉府?”
兩本書剛出月餘就已經火遍大江南北的“既來之”,出身他們折沖府都尉的燕家?!
徐掌櫃與他交情不錯,梨園和書局的話本生意往來密切,看他這麼吃驚,有心再提點他兩句。
“明日夫人來了你就知道了,可别怠慢。”
還是位夫人?!
黃老闆腦袋轉了一下:“莫不是左家書局的夫人,燕府二小姐?”
若說寫書,也就這位沾點邊啊...
徐掌櫃搖搖頭,故作高深。
“燕府歸親宴的帖子早就下發諸府,你應該也有些消息了。”
黃老闆一點即通:“是三夫人?!”
他當然聽到風聲了,燕家尋回多年前丢失幼子一家的消息早傳遍欽州府了。
隻是誰能想到現在風頭最熱的兩本書的作者既來之,居然是這位燕三夫人啊?!
“可别說是我說的,反正明日你就見到了,怎麼也要知曉的。”
夫人想捂住筆名,知情者不多,也不敢故意外洩。
黃老闆心領神會,揣着這個秘密興奮的把包廂狠狠布置了一遍。
這邊的事辦妥,徐掌櫃回書局取了這個月的分成,去燕府回話正好一齊送去。
往常來燕府也隻去過家主所住的雨蘭院,以後跑得最多的可能就是既來之夫人的滿月院了。
白野沒想到他親自來,本可以成與不成派人跑個腿知會聲就行。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徐掌櫃早就聽說慶州那邊的分店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物,可沒想到緣分如此神奇,這位新台柱子竟然是主家的姻親。
這麼尊大佛直接從郝掌櫃手裡轉到了他地盤上,有那麼兩天他笑的臉上褶子都變多了。
“夫人,小人徐昶,是左家書局的本地掌櫃,以後由我來接手夫人的事務。”
随後奉上一個鼓鼓的紅信封,告知這是十月份的分成。
白野拆開封口看了一眼,七百兩銀票。
“這麼多?”
“哎喲這可不多,您前幾日那兩本還沒算進去呢,往後幾月隻會更多!”
徐掌櫃估計每本書過了半年之後分成才會緩緩下降,大家有書的都會互相傳閱,那時收入會少一些。
他又和白野說了已經刊印的三本書中,以“千杯夫人”為筆名的那本閨閣豔本《玉階夜》,銷量也是好到驚人。
可想而知後邊兩本剛剛印出來還沒開始賣的要火成什麼樣。
大家一旦讀過一本好書,就會記住作者的名字,下次出了新書必定要買回去看看,尤其是這個題材裡寫的好的并不多。
千杯夫人的名号已經因為這本《玉階夜》在豔本界名聲大噪,隻不過因為是私下看的書,所以人前不顯罷了。
白野這下可徹徹底底成了富婆,往後燕府裡最有錢的人搞不好是她呢...
讓春墨送走徐掌櫃,白野拿着這七百兩在心裡算小賬。
加上這月的分成她手裡有一千三百八十兩,徐掌櫃也說了往後幾月隻會更多。
那她一時半會不用再寫書,好好鑽研《逐月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