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嶽離他怎麼不敢來，現在自己才是那個階下囚。

他懂了，朱旻留着他，還故意派嶽離來看着他，就是時刻讓他記得，自己永遠都赢不了他。

朱霖緊緊握住手裡茶盞，終是沒忍住，狠狠将茶盞扔到嶽離額頭，怒吼一聲:“滾!”

衆人紛紛退下，朱霖的母妃本坐在一側，見狀慌忙起身來到朱霖身旁，“霖兒，你這是做什麼?這些都是太子的人，你這時候招惹他，以後…”

“以後怎樣？”朱霖打斷她，問道:“母妃是以為，我們還有以後嗎？我不是四皇子，您也不是越貴妃了。”

越貴妃無奈勸道:“至少太子殿下網開一面，即算是囚禁至此，也給了足夠的臉面，從未苛刻…”

“怎麼，就因為他留我一命，我就得感恩戴德!”朱霖吼道。

越貴妃楞楞的看了朱霖片刻，“這還不夠嗎？”越貴妃這句話輕聲說出，卻把朱霖的憤怒瞬間壓了下去，“霖兒，曆朝曆代，你見過那個争儲失敗的人得了善終。”越貴妃輕輕附上朱霖肩膀，安慰道:“就算你再不甘心，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朱霖漸漸平複下來，“我沒有不甘心”，他輕聲說道，是的，他輸了，他知道他輸了，他早就認了，可是，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那個他曾經最信任的人，他曾經拼命保護過的人，那個背叛自己害自己差點丢了性命的人，如今卻成了囚禁他的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