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離感受到朱霖附在身上的手慢慢往下遊走,甚至來到腰下,嶽離忍無可忍,起身後退一步,“莊主請自重!”
“自重?”朱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有什麼臉跟我提自重?”
嶽離被朱霖擾得滿臉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屬下雖奉您為主,可太子殿下也說了,若您有不軌要求,可不予理會。”
“哦,你主子沒吩咐啊。”朱霖站起身走到嶽離身邊,突然抓住嶽離的衣領,一路将嶽離邸到牆上,惡狠狠地說道:“六年前你爬上老子的床的時候,你主子吩咐了嗎?”
“你說什麼!”嶽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何時曾…
“裝什麼清高,騙老子的時候怎麼不清高,躺在老子身下的時候怎麼不清高!”
“你,你不要胡說…”
“胡說,嶽統領健忘啊,我幫你想想。”說罷,朱霖雙手用力将嶽離拉到自己胸前,低頭就吻了上去。
嶽離被突如其來的吻完全搞亂了,以至于在朱霖想要繼續深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猛的推開朱霖,驚魂未定,大口的喘着氣,憤恨的盯着朱霖半晌,最終還是壓下了給朱霖一拳的沖動,轉身跑了出去。
朱霖被推開後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他頹廢的靠在桌邊,他本想羞辱一下嶽離,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報複的快感,反而把自己痛苦的記憶又重新剝開。
六年前,父皇任命他主持秋圍事宜,那是他第一次擔此重任,若是一切順利,他該很快就可以封王了,他重視這次試煉,他提前三個月駐進禦馬場,在那裡,他見到了嶽離,一個小小的馬倌,他被他深深吸引,三個月,從初嘗人事,到形影不離,他曾以為最快樂的時光,可惜,再多的深情,也不過是為了騙取他信任,讓他有機會在秋圍的時候對自己的馬下手,害自己身負重傷又棄他而去,他不信,就連從鬼門關回來的時候都在打探他的消息,直到一年後,他在太子的侍衛裡,發現他的身影。
六年了,他想過,他應該忘了這人,因為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恥辱。他想過等他滅了太子之後,該怎麼報複這人,可惜,輸的是他自己,而自己最恨的人,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喊自己一聲“莊主”,是不是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
他後悔自己今天的舉動,無疑是自取其辱,一個囚徒,還想着能侮辱到看守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