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了?什麼毒?”嶽離從未懷疑過王志的醫術,可這話,實在讓他無法接受。
“離魂。”
“離魂?可我,從未有過不适。”
“這毒的作用,隻是壓制你的部分記憶。”
“可我不曾記憶有損。”他從禦馬場的馬倌,到侍衛營,再到太子侍衛,他的記憶是連貫的,自己也不曾忘記過什麼。
“既是壓制,自是讓你覺察不出的。這也是離魂的厲害之處,不過随着時間增長,藥力會減弱,你近日感到頭疼,就是藥力減弱所緻,至于你說的幻覺,大抵也是你真實的記憶。”
“真實的記憶?”嶽離想起近日來腦子裡浮現出的景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可以告訴你,世上再強的緻幻藥物,讓你想象出的景象就算再逼真,也會越來越模糊,而真正的記憶,隻會越來越清晰,你想想,你是哪種?”
嶽離自然是後者,可他還是無法相信,“可那些,實在匪夷所思…”
“算了,不是你自己慢慢想起來的,我說多少都沒用。不過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誰給你下的毒,為什麼給你下毒,這離魂是五毒之一,一般人極難得到,我也隻是在師傅的藥書裡讀到過。”
“有解藥嗎?”把毒解了,問題大概也能找到答案了。
“有是有,不過見效慢,我也隻能試試。”王志說着,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還有更快的法子。”
“什麼法子?”
“在你腦袋上來一下,外力沖擊,比藥好使。”
“好。”嶽離坐正身子,像是做好了準備。
“好個屁,你還真打算挨一下,腦袋可不是兒戲,小心連你自己是誰都給忘了。”
王志起身到書桌邊準備紙墨,“我先給你配點藥,回去慢慢想吧,這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