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起對嶽離的失憶更是不信,一早就來找朱霖,“殿下不能信他,就算他真的中了離魂,那也不能證明六年前淩霄的毒不是他下的…”
“好了,我心裡有數。”朱霖讓李銘起吵的頭疼,“休整一下,明日出發。”
“殿下還要帶着他?”李銘起急了,“他失憶一定是裝的,殿下把他留在身邊太危險了…”
“夠了!”朱霖喝制住李銘起,“你護送我母妃北上,不必跟我一路。”
“殿下要趕我走?”李銘起不可思議。
“不是趕你走。”朱霖走到李銘起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銘起你要知道,我最相信的,隻有你。”
“可是,殿下身邊…”
“放心,成君與我一路,有你在母妃身邊,我才能安心。”
李銘起感動至極,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銘起,定不辱使命。”
李銘起起身剛要離開,可還是不放心,繼續說道:“可是,嶽離…”
“你真當我是分不清輕重嗎?嶽離的事,我自有考量。”
朱霖對李銘起說,他對嶽離的事自有考量。
可如何考量?朱霖自己也不清楚。
他在校場外看着體力恢複的嶽離正在練功,一招一式铿锵有力,汗珠打濕了衣服,隐約滲出肌體的線條,嶽離較六年前,更加吸引他。
尤其是嶽離在發現他後漏出的笑容,小跑着來到自己身邊,笑着說:“主人。”
朱霖已淪陷。
朱霖想一直這樣下去,是上天給了他破鏡重圓的機會。
如何考量?他不在意。
他知道嶽離失憶是裝的,他也能猜到,嶽離也同樣知曉。
他甚至感謝嶽離,給他一個台階,一個機會,一個借口,重新開始。
他和嶽離,默契的不打破這個平衡,好似一切可以從頭開始。
可是,總有些人,有些事,會打破如今的平衡,把他們狠狠拉回現實。
在北上的第一天,在第一個山口,朱霖一行被襲擊了。
好在襲擊的人手不多,他們順利逃脫,隻是嶽離,胳膊劃傷了。
傷口不算淺,殷紅的鮮血浸濕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