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從齊王屋裡出來，已經沒什麼力氣，他靠在卧房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沈道塵起身向前，請求到：“暗夜山莊此次，确實鑄成大錯，還請殿下看在少爺的份上，替我們向陛下求個恩典。”

“恩典？哈…”朱霖苦笑一聲，“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待了，你們…”朱霖看了看那跪了一院子的人，“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他以為，這次若能護住小七，他對朱旻來說，還是有用的，可現在，他算什麼？

他錯的離譜，所以老天也不給他機會彌補。

他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他沒臉見朱旻，他厚着臉皮接受朱旻的赦免，頂着四皇子的名号回到大周，就是希望能幫朱旻做點什麼，可惜，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他沒臉回去見大皇兄，他還是那個…謀逆失敗的亂臣賊子。

朱霖有些失神的往外走，沈道塵急忙跟上他回禀道：“老莊主去接少爺了，李文勝知道事情敗露，已經連夜逃竄，朝廷也已派禁軍統領來接應齊王，應該很快就能到。”

一切塵埃落定，卻跟他無關，他來這裡，就像個笑話。

“你們不必跟我禀告，這些，都和我沒關系了。”朱霖想盡快逃離這裡，他往莊園外走着，沈道塵極力挽留，“老莊主說，他接着少爺就回來請罪，少爺就在城西，莊主他們下午就能到，還請殿下在府中稍候，少爺一定也想見您的…”

“你說什麼？成君在城西？他在勒密爾城？”朱霖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李文勝這麼謹慎，怎麼會把成君帶到這裡？”

“少爺确實在城西，李文勝給齊王種蠱之後就給了少爺的消息，先前派人去查看過，确實是少爺。”

“李文勝根基在南疆，他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籌碼帶來大周，還跟齊王放在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