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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知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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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秋輕輕拍着許山晴的肩,俯下身去安慰着。與其說是安慰,倒不如說是哄。許山晴第一次吃醋,讓蕭秋猝不及防,要不是楊婉清給她發微信,她根本就沒意識到一向包容她的許山晴會吃醋,還是怎麼說都不原諒的那種。

“我和林洛筠,到底誰最重要?”

這句問的難度就如同問“我和XX掉水裡你先救誰”的緊急程度。這下輪到蕭秋作難,進退維谷了。正如《陳情表》所言:“臣欲奉诏奔馳,則劉病日笃,欲苟順私情,則告訴不許”。

可是蕭秋畢竟是在漢語方面的天才,文學詞彙早已爛熟于心、了如指掌。問題僅在大腦裡轉了半圈,蕭秋便脫口而出:“在我身邊,每時每刻你都是最重要的。隻是因為洛筠遠道而來看我一次不容易,為盡東道主之情誼,隻不過在這天裡,顯得略有些重要罷了,山晴,我愛你這事兒日月可昭,皇天後土實所共鑒。”

“行了行了親愛的,成天油嘴滑舌的,一天天地都能把黑煤球說成是白的了。”許山晴擺了擺手,又笑了起來。

“那能原諒我了嗎?”蕭秋小心且小聲地怯怯地問。

“可沒那麼容易——其實也挺容易的。親愛的,你……親我一下,就當贖罪了。不過不許糊弄,認真一點。”許山晴絲毫沒有克制便說出了想法。

蕭秋萬萬沒想到許山晴居然提這麼刁鑽的要求,而且楊婉清還站在她倆旁邊。蕭秋最害怕尴尬的事發生,趕緊向許山晴賠着笑:“山晴,這..….要不我們回家去。人家婉清還在這兒呢!”

“親愛的,你怎麼怕了?我讓你親我就親我,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我說得對吧,婉清?”

許山晴為了要回面子不惜拿出了談判的氣勢,冰冷的語氣如同澆上一桶冷水。

“許總說得.…..有道理。”楊婉清不語,隻是一味吃瓜。

蕭秋心一橫,心想豁出去了,不就是親一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展示自己家庭地位的時候到了。雖然平日在家裡都是她貼着黏着許山晴,讓她主動一點的。多少年過去了,蕭秋主動得太累了,可是直接幹脆換成了“被動模式”,什麼都讓許山晴來。如今這一番刺激,無疑使蕭秋又點起了少年迎風的火炬。

深夜的辦公室像被按下靜音鍵的膠卷,台燈的暖黃光暈在桌面流淌,将兩人的輪廓暈染得模糊又暧昧。蕭秋起身時帶起一陣風,袖口掠過許山晴攤開的草稿紙,未幹的墨迹泛起漣漪,墨香與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松木氣息纏繞在一起。混着遠處打印機的輕微嗡響,在寂靜中織成細密的網,将兩人困在這方狹小天地。

蕭秋的影子在許山晴眼前漸漸放大,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草稿紙邊緣,紙張因用力泛起微微的褶皺。許山晴能清晰看見對方手腕處若隐若現的青筋,随着動作輕輕跳動。草稿紙邊緣的毛邊蹭過她發燙的耳尖,帶起一陣戰栗,恍惚間,她仿佛回到當年教室的角落,那時傳紙條的心跳與此刻如出一轍。

楊婉清的座椅發出細微的挪動聲,金屬椅腿與地闆摩擦的聲響讓蕭秋指尖驟然收緊。餘光裡,楊婉清低頭盯着手機,睫毛不安地顫動,發梢卻悄悄揚起,暴露了豎起的耳朵。

許山晴剛想開口,蕭秋的掌心已經覆上她的後頸,帶着握筆太久的涼意,卻在接觸皮膚的瞬間迅速升溫。最初的吻像試探的蝶翼,輕輕落在她緊閉的唇上,卻在嘗到她睫毛上的鹹澀時,突然變得灼熱而霸道。

松檀香混着速溶咖啡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許山晴想起下午算題時咬破的鋼筆尖,墨水流進齒間的澀與此刻的甜奇妙地重疊。蕭秋的拇指碾過她後頸的碎發,每一下摩挲都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紙頁窸窣聲中,楊婉清的手機"啪"地滑進抽屜,緊接着是刻意壓低的咳嗽——卻掩不住抽屜縫隙裡漏出的攝像頭閃光。

許山晴猛地推開眼前的人,落地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漫進屋裡,給兩人交纏的影子鍍上銀邊。蕭秋的鏡片歪在鼻梁上,唇角還沾着她口紅的淡粉,卻笑得像個孩子,指腹輕輕摩挲她發燙的耳垂。

指尖無意識地絞着草稿紙邊緣的毛邊,許山晴忽然看見辦公桌上未收的圖紙——那些用三角函數繪成的心形軌迹,此刻正被蕭秋的體溫焐得發軟。遠處複印機突然發出嗡鳴,楊婉清慌亂的道歉聲混着紙張落地的響動傳來,卻比不上耳邊那句帶着熱氣的低語:

"現在知道我算題時為什麼總寫錯公式了吧?"

窗外飄起細不可聞的春雨,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輕響,像極了當年早讀課上偷傳的紙條劃破空氣的聲音。當蕭秋的吻終于落在她鎖骨處的紅痣上時,許山晴忽然看見辦公桌上那疊算滿520.1314的草稿紙,不知何時被蕭秋用紅筆勾出了歪歪扭扭的愛心。墨迹未幹的紙頁在空調風裡輕輕翻動,像無數個被小心收藏的秘密,終于在這個春夜裡,随着彼此交疊的呼吸,一一舒展成最溫暖的形狀。

對于蕭秋的答案,她應該很滿意。

“别讓我擔心,親愛的…...知錯了嗎?”

“知錯了,也知醋。”蕭秋笑着把她留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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