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風裹挾着鹹澀的水汽掠過發梢,蕭秋站在白色遊艇的甲闆上,任由陽光溫柔地灑在肩頭。她微微眯起眼睛,注視着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與天空在遠方相連,仿佛一幅沒有盡頭的畫卷。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雲層,傾瀉下道道暖色的光,在海面上編織出一片閃爍的金色綢緞。
此刻的海面上,隻有他們這艘白色的遊艇孤獨卻又自由地航行着,宛如一隻勇敢的海燕,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輕盈滑過,與海浪展開一場充滿活力的搏擊。每一次湧上的浪頭,都帶着大海的力量與熱情,重重地與船舷碰撞,發出有規律而又富有節奏的聲響,像是大海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樂章。
蕭秋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躍,半個身子探出船體,手指劃過冰涼的海水,輕輕捧起一汪晶瑩。她狡黠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許山晴,趁着對方毫無防備,突然手腕一抖,“唰”地一下将海水潑了過去。許山晴反應極快,下意識地側身躲閃,可那靈動的水珠還是巧妙地避開了她的格擋,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身上。
水珠,如同被揚起的珍珠,一顆一顆從許山晴的額角、發尾、衣角墜下。許山晴輕輕揩了一把臉,唇角卻挂着一抹寵溺的笑意,眼中滿是溫柔:
“親愛的,你真是太調皮了……我要是被凍得生了病,你是不是還得照顧我……”
蕭秋吐了吐舌頭,笑着回應:“好吧,那我坐在這兒看申論了。”
她乖巧地在甲闆的軟墊上坐下,翻開手中的資料,專注地看了起來。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映襯着她認真的側臉,美得如同畫中之人。
然而,就在蕭秋沉浸在申論的世界中還不到兩分鐘的時候,許山晴悄悄走到她身後,同樣捧起一把海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猛地向蕭秋抛去。毫無防備的蕭秋,此時正看得入神,根本沒想到許山晴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刹那間,冰涼的海水将她澆了個透,她整個人變得淋淋漓漓,活脫脫成了一隻“落湯秋”。
“山晴,你可真是太過分了!我……”蕭秋猛地站起身,佯裝生氣地瞪着許山晴,試圖借此“威脅”對方。可她絞盡腦汁,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有什麼能“拿捏”得住許山晴的,隻能用最“嚴肅”的語氣“恫吓”道,“我...我就和你分手。”說完,她賭氣地把身子一背,重新坐下來,假裝失落地繼續看申論,可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洩露了她内心的小情緒。
聽到這話,許山晴先是一愣,随即覺得有些好笑。“分手”二字,蕭秋不知道都對她說了多少次,不能說有一萬次,一千次,一百次也總得有了。誰讓蕭秋是她最愛的未婚妻呢,即便平日裡的許山晴在外人眼中如同冰山般強硬,此刻也不得不服軟。她深知,該怎麼哄蕭秋,才能讓她重新展露笑顔。
幸好蕭秋一向脾氣很溫和,是異常好哄的。一般流程就是親親抱抱,然後買書請吃飯,再加上晚上耳語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