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口氣怼回來的金發男人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吃完早飯之後的訓練,果然正如黑發青年所說,是一個極限測試,
在不吃中餐和晚餐的情況下,我開着倉庫裡的各種汽車,在訓練場裡飛奔了一整天,而高橋冷泉就坐在我旁邊,記錄着各種資料,
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就算我體力再好,也有一種思維不清晰的感覺了。
我跑完最後一圈,把車子習慣性的熄火,拉好手刹,
然後才對仍然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黑發青年,露出一個迷迷糊糊的笑容,說了一句“我好困,我先睡了…”,就趴在方向盤上睡死了過去。
朦胧中,我可以感覺到高橋冷泉一直平靜的眼神變得複雜,他在我身上凝視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自語,
“耐性數值是普通人的十六倍,我早就知道他天賦驚人,事到如今,還猶豫什麼,他不就是最好的實驗者嗎?
那個,我從理論上研究出的,【培養究極車手的極限計劃】,
不過先得瞞着優,要不然,他不會允許的…”
說完,車内又是一段沉寂,然後因為時間太晚,而先去洗了個澡的城島優才出現在訓練場,
看到車子停在路邊,他和搖下車窗的高橋冷泉商量了一下,才決定讓我先睡幾個小時,再把我叫起來洗澡喝粥。
畢竟長時間沒進食,而且耗盡了體力,是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的,因此,高橋冷泉洗了個澡之後,給我做的是蔬菜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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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在三人組的形勢下過去,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融入到了兩個男人的空間裡,瓦解着他們的心理防線,
既創造了很多三人的互動,又在互動中,和其中一個人不着痕迹的親-近。
比如那一天應下的跑步賭約,就在高橋冷泉公平公正的裁判下,我以一百零六圈的成績,輕松戰勝成績六十七圈,還跑得呼吸粗-重的金發男人,
城島優不可置信的對着我小腿上的肌肉捏了又捏,才認命的蹲下身,露出寬闊的背脊,意思不言而喻。
我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毫不客氣的一把跳上了他的背。
我還用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讓他身體一下緊繃了起來,更能感覺到我在他耳邊溫熱的吐息,
沖刺一圈跑下來,原本就累得呼吸粗-重的城島優,似乎要虛脫了一樣,連脖子上都滿是濕汗,
結束了赢家對輸家的懲罰,我還沒有第一時間跳下來,隻是笑着在他耳邊說,
“太好玩了,boss,才一圈真不過瘾,要不我們再打個賭吧~
對了,明天就賭誰在水裡憋氣更久吧,輸的人還是要背赢的人沖刺一圈怎麼樣?”
金發男人身體僵硬着,可能是想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魁梧形象,他主動把我放了下來,咬牙應道,
“好,明天再來,就賭憋氣。”
自然,在我長達十四分鐘的憋氣時間下,城島優再一次慘敗,
而早就對我的身體數值,全面分析過的高橋冷泉連意外的神色都沒有,就結束了第二場蹂-躏式的賭約,然後去準備簡單而均衡的三人晚餐了。
不過,在金發男人兌現賭約,第二次背起我沖刺的時候,我并沒有故意做些什麼,而是異常溫順的伏在他結實的背肌上,
一圈結束,城島優不像上一次那樣,被我撩得一身是汗,呼吸還挺平穩,畢竟我的體重對他不算什麼負擔。
回到起跑線上,他站穩,等我主動跳下來,我卻隻是埋在他背上,安靜的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情緒顯得有些低沉。
“怎麼,還想再兜一圈嗎?那就抓緊了~”
一時間沒見我動作的城島優,顯然誤解了我的安靜。
我在他背上搖了搖頭,移動間嘴唇擦過了他的側臉,一觸即分,仍是不說話,隻是眼神專注的看着他眉骨分明的輪廓,
心裡感歎,這真是一個性-感而不自知的好男人。
混血的基因,給了他比一般人深刻的五官比例,卻又恰到好處。
因為剛在溫泉裡比完憋氣,還帶着濕氣的金發一根根垂直下墜着,讓他的側臉仿佛雕塑般立體而有質感,
他的眉形又直又鋒銳,眼瞳是黑色的,但顔色很淺,和那一頭總是散亂的金發搭配起來,莫名給人一種恣-情随意的浪子感覺。
此刻隻有我知道,這個外表很有魅力的金發男人其實情緒特别單純。
被我嘴唇輕輕碰過之後,他就一直處于一種格外亢-奮的狀态,背肌也變得硬邦邦的,讓我都想自己從他背上跳下來了。
不過為了讓我們關系更進一步,我還是忍着胸口的膈應,語氣失去了一些明快,顯得有些羨慕的開口,
“不是想要雙倍懲罰啦,我隻是突然覺得,被boss你背着的感覺真好,很溫暖,很安心,這應該就是,被自己的哥哥背着的感覺吧。
我們家因為是獨生子啦,所以以前,我老是看着其他同學的哥哥來接他們放學回家,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一直想要有一個哥哥呀,
而且,這一次,家裡人也不支持我到東京來當什麼飛車手,他們說,這都是些有錢人的無聊消遣什麼的,
他們希望我高中畢業,到當地的工廠裡當學徒,所以我就隻能,拿着東西,從家裡離家出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徹底失望了,不會來東京找我了…”
我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我已經把頭埋在了城島優寬闊的肩膀上,
溫熱的液體滴落下來,讓他燙到一樣的身體一震,瞬間把我放了下來,轉身按住我的頭發,結結巴巴的試圖安慰我,
“沒,沒關系的,我,我以前也離家出走過,最後還不是被我老頭子找到了,
雖然丢臉的被老頭子打斷了腿,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但是,家人最後是一定可以互相理解的,你别,别擔心!”
“真的嗎?他們會來東京找我嗎?東京這麼大,聽說有幾千萬人呢,他們真的真的,能找到我嗎?”
我擡起頭,劉海後的眼睛閃着水粼粼的波光,和之前明快活躍的模樣截然不同,顯得特别小心翼翼,
城島優被我那麼一看,連忙擠出一個自認為溫柔實則僵硬的笑容,連連點頭表示大大的肯定,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得有了些活力,突然我又問了一句,
“那我以後能叫你大哥嗎?”
還沉浸在終于把我哄好了喜悅中的金發男人,反射性的點了點頭,
我絲毫沒給他反悔的機會,直接沖到他懷裡,一句脆生生嗓音的“大哥你真好!”,直接讓他的理智飛走,然後拖着他的手,往餐廳走,一邊說着,
“大哥,我們快點把這個好消息,去告訴二哥吧!”
于是,等到高橋冷泉滿意的解開腰後的圍裙,就看到一臉暈暈乎乎的城島優,和笑得特别燦爛的我。
然後,我一句話,就成功讓表情淡然的黑發青年掉落了手裡的湯勺,
因為我說的是,
“二哥,吃飯先等等,我們快來桃園三結義,歃血為盟吧,你的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