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眼眸中露出這樣的意味,然後他擡手,越來越自然的摸了摸我的發頂,
“那就開始吧,你先從山頂,以平均270碼的馬力下坡,一直跑到山腳,全程不能有任何減速。能做到嗎?”
“當然能!泉哥你坐好啦!”
我笑容燦爛的開車掉了個頭,然後朝着山腳飛馳而去。
一路上果然沒有那麼容易,有些坡度很大的路段,用270碼的速度,簡直像在自殺!!
不能放松一絲一毫的情況,也讓我收斂了眼角餘光,專心飙車,
副駕駛上的高橋冷泉,則好像對我的駕駛技術,比我本人還要自信,
遇到某些差之毫厘的危險情況,他也沒有移開眼睛,神情平靜而專注的看着我,和我的開車操作。
終于,一路平安到達山腳的咖啡店的停車場,不過黑發青年沒有進咖啡店總結的意思,直接在我把車停好以後,
他解下安全帶,整理了一下因為下坡飛馳而有些淩亂的衣服,才側頭看向我,唇角竟然出現了一抹微微的笑意,讓他淡然矜貴的俊美面容多了一絲罕見的溫柔,
“感覺山路下坡怎麼樣?”
我從他難得的微笑中,感覺到了不可名狀的苦逼訓練,正在向我襲來,眼神沉了沉,語調卻輕松的表示,
沒問題!很刺激!!
見我真的沒有被一開始的開場訓練吓到,高橋冷泉看着我的眼神越發和緩,
他身體前傾,伸手為我松開安全帶,一種冷淡的味道在我鼻尖一閃而逝,有點像是高定西服自帶的熏香。
在密閉的車廂空間裡,被一個出色的男人這樣靠近,我的心也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然後才感覺到黑發青年回到原位,以一種平靜至極的語氣犀利問我,
為什麼在下坡途中,一次也不用刹車?導緻行車路線亂七八糟,
還有,在踩到300馬力的時候,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減速,而是加速?
我本來想說個理由頂上,比如自己下坡飙嗨了什麼的,但在高橋冷泉冷靜的目光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這是我開車的兩個壞習慣。
不是在灣岸傳說的世界,因為要立飙車人設而故意創造的。
而是在現實世界的某一段時間,由于想用飙車發洩一些情緒,養成的不踩刹車亂飙的壞習慣。
見我說明了理由,承認了自己的壞習慣,黑發青年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告訴我,
像我的這兩個壞習慣,平地飙車時還不明顯,下坡飛馳就成了兩個巨大的破綻,
全日本房車賽的分組第一,并不僅僅隻是飙得快的車手,而是沒有破綻和死角的全能車手。
接着,為了向我證明刹車和行車線的重要性,他要我重新把車開到了山頂,和我調換了位置,
讓我坐在了副駕駛上,手拿計時表,他則脫掉了自己的黑色西服外套,隻穿一件灰色襯衫,坐在了正駕駛位上,
黑發青年的袖口微微挽起,整個人的氣質,在摸到方向盤的那一刻,變得和平時的淡然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平靜而又極度鋒利的進攻性,
迎面而來的路燈餘光照射到他的側臉上,我的目光,沿着他優雅低垂的眼簾,一路蜿蜒,最後落在他淡淡的唇色上,期待着他完全對我敞開靈魂的那一天。
高橋冷泉開車的風格和我不一樣,穩健而又精确,
在适合的路段,他會在一秒不差的時機,用刹車尋找出最完美的行車路線,然後筆直的前進。
與此同時,他還要我看着他的馬力表,判斷車子的速度,
最後,在之前的那個咖啡店的停車場,我發現,他的全程馬力沒有超過220,就靠着對刹車和行車路線的完美判斷,比我第一次到達的時間還要早1.4秒!
别的不說,這絕對是一場華麗的勝出。
等到黑發青年解下自己的安全帶,轉過頭,就發現我一臉迷之崇拜的盯着他,
“泉哥!你這麼厲害,不要當陪練了,幹脆我們都參加全日本房車賽吧!
對了,優哥是不是也像你這麼厲害,要不我們起個響亮的外号,就叫【zero三劍豪】怎麼樣?”
看着我劉海後閃亮的眼睛,高橋冷泉呼吸一停,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看了一下手上明顯是奢侈品的手表,
“快到2點了,我們還是先去咖啡店,一邊休息一邊說吧…”
等到了咖啡店,我跟着他,坐到一個人少的私人區域,迫不及待的發問,
為什麼他的刹車的運用時機那麼巧妙,還有行車路線究竟應該怎麼選取才行?
這些問題其實是極其私人的秘密,是每一個心懷榮耀的車手,對于自己勤學苦練得到的最大回報,
但是高橋冷泉就像一個傾囊相授的老師,毫無保留的對我公開了他所有的經驗,
他以一種客觀的上帝視覺,對我分析了他剛剛開車的每個步驟,
讓我對于賽車的理解拔高了很多,也給我敲響了一個警鐘,
讓我知道,雖然在這種沒有特殊力量的底層小世界,
我能憑借着自己超高的身體和心理素質,以及精神力和煉金奇物,讓自己僞裝成一個賽車的直覺系天才,
但是,對于賽車這個競技本身的理解,我卻很薄弱,如果不對賽車認真起來,是無法制霸全日本房車賽的,
而現在,坐在我對面的黑發青年,就敏銳的看出了這一點,并為我制訂好了,通向勝利的道路。
明明他自己也擁有極高的賽車手天賦,卻因為光明神力的桎梏,讓他的命運軌迹隻能走向,接任自己家族企業的那一條路,
所以,他把全部的東西都放在了我身上,不管是希望,知識,戰略…
還是,全國轟動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