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個月的相處又算什麼?我們之間的約定又算什麼?”
說完他不等我回答,帶着冷酷和痛恨,封住了我的唇。
沒有以往的憐惜,華櫻透一隻手按着我的頭,另一隻手把我緊緊的禁锢在懷裡,
他眼神可怕的撕咬着我,很快,我就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沒等我大力的推開他,就有屠龍的勇士救走了我,
被禁锢的感覺消失,我一擡頭,就聞到高橋冷泉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和咖喱的香氣,很明顯是他掰開銀發青年的手臂,把我扯了出來,
因為怕華櫻透再對我施-暴,他也将我圈在懷中,距離近得我都能聽到,他和發瘋的銀發青年針鋒相對時,胸口的振動。
接着,我把身體刻意再湊近一點,利用身高差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不過這也導緻華櫻透愈發被我刺激的狠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狼狽,又深深地隐藏起來,
他對着态度強硬而淡然的高橋冷泉冷笑一聲,
“我知道你,高橋财團的繼承人,今天我不會在這裡再糾纏什麼,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呵呵,我看得出來,像你這種心機深沉的男人,絕對不會真心接受他的告白,
因為他的感情,對你的野心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你表現得再溫柔,也隻是把這個小傻瓜,當成一個實現你野心的工具而已。
一個工具,就得任人使用,當這個工具有了自我意識甚至感情的時候,離他被丢棄的那一天就不遠了,不是嗎?”
站在風口浪尖的我自然聽到了華櫻透的這番【誅心工具說】,當即咬住了下唇,不發一言,
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向來都是從容不迫的高橋冷泉真正寒下了臉,銀色平光眼鏡的鏡片上,閃過一道冷冽的光,
“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留,全部還給你!
我和他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來判定!
而奪冠呼聲很高,卻遲遲沒有拿到冠軍的你,
面對像他這樣自由天成的絕世逸才,絕望之下,想出用感情欺騙的卑劣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你可是号稱賽車界第一美男子的男人,當年就有男粉絲向你示愛,說明你精于此道。”
黑發青年的聲線極為冷靜,每一句話都如刀一樣,在華櫻透脆弱的自尊上刮下片片血肉。
而唯一能拯救華櫻透的我,此時卻對他豎起了防備,眼底滿是警惕,
讓銀發青年覺得,那些在溫泉養傷時兩人的親密,仿佛隻是他自己的一場夢,
而現在,夢徹底醒了。
看出他搖搖欲墜的情緒,我垂下眼眸,又擡起頭堅定的對他說,
“透先生,請你不要再說了,你今晚先回去好不好?明天我再去你們車隊給你道歉。
隻要你不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玩笑,你還是我最尊敬的賽車前輩!”
“玩笑…前輩…”
華櫻透深深地看着我,重複着我的話,突然露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嘲弄笑容,
“已經…太晚了…黑—澤—亞—可!”
他一字一頓的說出我的名字,
“從你招惹我,把自己塞進我心裡的那一天開始,你就别想再擺脫我!”
接着,他撇了一眼黑發青年,眼神冷漠,
“至于你,高橋冷泉,你背後的高橋财團雖然在日本有點名氣,也不過如此,如果你想要阻攔我的話,你很快就會明白,什麼叫做絕望…
你算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他所言,高橋冷泉似乎有所觸動,
他用手推了一下銀邊眼鏡,并不為這種狠話所動,嘴角勾起一個得體的精英式笑容,清冷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一定會阻攔你,他是我們車隊的明星賽車手,我要對他負責到底。
鑒于剛剛的不愉快,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請你立刻離開我們車隊的駐地。”
“不用你說,我馬上就走…”
華櫻透嗤笑一句,才對我勾起慵懶而随性的弧度,
“你好好練車吧,等我來接你。不要想着逃走…”
銀發青年掩飾着自己受到的傷害,努力朝我張揚着自己的存在感,眉眼沉沉如黑幕,
“否則,我會追上你,然後吃掉你!”
看到我驚訝又有些慌亂的瞪圓了眼睛,他金眸缱绻,劃過一絲溫柔,才轉身幹脆利落的走了出去,
随後,遠處傳來他金色梅賽德斯流暢的啟動聲音,
确定華櫻透是真的走了,我自己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還不是可以松懈的時候呢~因為下一刻,我就聽到了高橋冷泉不急不緩的聲音,
“他已經走了,不要怕,你可以放開我了。”
這聲音似乎如往常一樣帶着清冷的溫柔,又好像有些不同,
我唔了一聲,有些耍賴的反而抱得更緊了些,眼睛可憐巴巴的望過去,
“不(;`O?)o,我舍不得松手,泉哥你身上的氣息真好聞…”
被我擁住的黑發青年似乎僵硬了一下,才吐出一口長氣,低頭對上我的眼睛,
他鏡片後的眼神,似乎和平常一樣平靜,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