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煎熬得頭腦發暈,隻會反複用顫抖的嗓音求饒。
“求你…”
他垂眸看着我,嘴邊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微妙弧度,終于松口,
“那就,如你所願…”
随着那清冽而性感的餘音,我唔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身體無意識的繃緊,想要對抗這蠻橫的入侵者。
黑發青年終于無法保持住之前的慢條斯理,不過,他也沒有失态到亂闖亂撞,依靠強大的自制力,他控制住速度,
不過,我明白,越激烈,越不能一味溫順,否則極容易給獵物一種無趣感,
想到這裡,我微微垂下頭,用手臂勉強撐在被褥上,
“我,我不行了,泉哥…”
但是高橋冷泉不管我的拒絕,他伸手掐住我的細腰,不讓我逃走,
我低垂着頭,眼角濕潤的喃喃自語,
直到黑發青年勾着我的腰,把我翻了過來,讓我低下頭,
頭頂傳來他的迷人低音,他似乎極溫柔的說着隐晦而亵渎的話語,
“你好好看清楚了嗎,亞可…”
聽到這種言語,我覺得平時冷靜從容而禁欲的高橋冷泉,肯定是被開發出了什麼隐藏的屬性,
面對這種情況,我當然是配合他啦~
黑發青年愉悅的微眯眼眸,我的雙手如靈蛇般,攀附着他有些汗濕的後頸,
溫暖的浸潤感,讓高橋冷泉舒服得輕輕歎息一聲,他靜止下來,
“嗯…唔唔…”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下落,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
他卻牢牢的抱緊我,貼在我耳邊低沉溫柔的說,
“乖孩子,這樣很舒服吧…”
我全身輕飄飄的,腦袋裡是一片刺目的白光,隻能閉緊了眼,啜着我自己的眼淚,點了點頭,
“真乖。”
黑發青年撫摸了一下我眼角的淚水,再度低歎了一聲,
我的兩隻弧度優美的足被挂在半空中晃蕩,如果上面墜着一個鈴铛,此刻一定能聽到淩亂誘人的鈴聲,
我克制不住顫抖的悲鳴,他卻仿佛還不夠,依然帶着堅持而嚴謹的神情,
而因為三尾狐妖身體的特殊性,讓本來尖銳的疼痛化為了鈍鈍的感觸,我隻能閉上眼,無力承受着這狂亂的感覺。
“泉哥!泉哥…”
我忍不住的喊他,盡其所能的,想要伸手回抱住他,
即使力道小的可憐,依然讓他感受到,這就是我的全部。
(真是…可憐又可愛…
讓他想要,更加過分啊…)
高橋冷泉的眼底透露出這樣的複雜情緒,卻用我沉迷的聲線,溫柔的低聲道,
“亞可…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可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明…明白…”
我艱難開口,淚水滑落頸項,被他不經意的嘗到。
“嗚嗚…泉哥…救我…”
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終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濕潤眼眸失去焦距,身體後仰,雙手無力滑落兩側,隻能癱軟在他手中。
“别哭了…”
他沿着淚痕吻上我的眼睫。
“你覺得累了,就先休息吧…
不過不要睡過去,因為,夜還很長…”
黑發青年又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然後低頭親吻了我,
我一時恍惚着,覺得被他徹底的占有了,
他就是天神,
主宰我的生與死…
希望與恐懼…
痛苦和歡愉…
直到我終于無法支撐太久,潰不成軍,纖細的眉毛微皺,濃密眼睫也輕輕顫動起來,
高橋冷泉看着我忍耐着的側臉,輕輕後退,他一如下坡時掌控賽車那般,穩穩的用手掌控着我,
我在一片朦胧白光中,仿佛看到他平時冷靜淡然的眼眸中,有些恍惚的意味。
那是一種,連靈魂都要被抽走般的失重和茫然,
等到第一次結束,黑發青年又意猶未盡的開啟了第二次征程…
在微微發光的夜燈下,他交錯起伏的脊背宛如山巒和流水,纏綿往複,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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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積蓄已久的雷雨終于傾盆而下,嘩嘩的雨聲響起,
偶爾閃過的雷電,也隻點燃了一瞬間的天空,然後屋内外陷入長久的昏暗。
華櫻透獨自立于窗前,靜靜觀看着這場,導緻天昏地暗的傾盆大雨。
明明室内在水晶大燈吊頂下一片明亮,讓他的銀發燦然生輝,勾勒出一個十足的絕頂美男子形象,仿佛揮揮手就能風靡萬千少女,就像他過去那樣,
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已經變了。
因為他的心不在這裡,
他的心是空的。
痛恨…甜蜜…嫉妒…柔情…瘋狂…寂寞…
在銀發青年的眼底交錯共生,他突然開口,問身後一直寂然無聲的老管家,
“聯系到了嗎?那個人答應了沒有?”
之前幫華櫻透送過禮物的老管家脊背挺直,立于他身後,微微躬身,嚴謹回答道,
“昨天上午十點,我已經和那邊的首席管家确定了聯系,您的父親已經答應了,您随時可以動身回羅馬。
隻不過…”
老管家住了口,看着銀發青年頭也不回的背影,眼底出現了一絲追憶和心疼,終于提醒道,
“隻不過,您真的要回去嗎?
因為對您母親去世之前的承諾,您的父親答應給予你自由的人生,
您完全可以以日本為跳闆,進軍國際賽車界,完成您的夢想,
這麼多年,您專注于賽車,那邊已經安分了很多,
要是您這次回去的話,以往平靜的生活就會毀于一旦,
您也知道,那邊的世界,血-腥和背叛常常接踵而至,
而您的身份,更是敏感。”
他知道,華櫻透就像他當年頭也不回的母親一樣,是個認定了就絕不後悔的性格,
但是這一趟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他終于忍不住問一句,即使他知道,這一句話的逾矩,
就算離開羅馬那麼多年,他也應該要記得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别做多餘的事,别說多餘的話。
聽到老管家後面的這些提醒,華櫻透身上的冷淡散去了一點點,
但是他仍然沒有轉身,隻是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大雨,語氣淺淡,
“理查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賽車不是我的夢想,從來都不是。
那是我母親的夢想,不是嗎?
她為了她的夢想,離開羅馬,來到日本,成為一個賽車教練,最後也因為她的夢想而死,
臨死之前她才想起自己有個兒子,又把她不能完成的夢想塞給了我…”
銀發青年的聲音有些嘶啞,就像是許多天沒有開口說話那樣的嘶啞,
他的話,讓了解一切的老管家也開不了口,
即使他清楚,
當時那個女人的遺願,一定不僅是為了完成她的夢想,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離開那個黑暗的世界,
但是不能否認,她在華櫻透僅僅五歲,就丢下他去了天國的事實,而且還是因為一場賽車事故,
沒有介意老管家的沉默,華櫻透仿佛看夠了窗外的風景,他轉過身,露出常被女性粉絲瘋狂癡迷的璀璨金眸,
“不用擔心我,理查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謝謝你一直在我身後,為我營造出一個【自由】的假象,
我知道是那個男人,派你來日本保護我們,可惜我母親的事故真的是一場意外,你不必自責這麼多年,
畢竟,人無法預料,上帝什麼時候回收他的造物不是麼…”
說到最後一句,銀發青年竟然眯起金眸笑了笑,才走到裝飾用的花瓶前,抽出一隻帶露的白玫瑰,溫柔凝視着那脆弱嬌嫩的花瓣,
“理查德,等這場雷雨結束,就馬上替我安排專機吧。
我必須要回去,不管前路多麼荊棘,我都要擁有我以前最不屑的【權勢】,
因為…”
頓了頓,他把手中的白玫瑰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才低聲道,
“隻有擁抱他,我才知道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