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物鐘很準時的我,剛一醒來,就被自背後抵住的灼熱氣息,給燙到了腰窩,
瞬間,我整個人都尴尬得僵硬住了,因為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天在浴室裡那荒誕的一切。
我有些慌亂的,想要掰開扣住我腰腹的修長十指,卻因為動靜太大,反而把身後的男人給弄醒了。
即使雙腿不能動,華櫻透還是極為輕松的單手就制止了我逃離的動作,他把我扣在懷裡,不緊不慢的覆到我的耳廓邊,低聲開口,
“早安,黑澤。這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以後的每一天,都會像今天一樣,這麼和平,安靜……”
銀發美青年剛睡醒的聲線有些低啞,最後一句似乎意有所指,我卻顧不上去分析什麼,
因為在華櫻透說話的同時,他另一隻手修長的五指,已經順着我的小腿往上,一寸寸的,拂過細膩光滑的肌膚,
我被他稍顯冰涼的手,撫摸得忍不住發顫,
華櫻透的金眸卻眯了起來,他喜歡這樣撫摸肢體的接觸,在體溫相碰時,那種安心的占有感會如同熱流般讓他餍足,
指尖撫摸到的細膩觸感,如同布丁一般軟彈,讓他那無處宣洩的欲望,抑制不住的鋪展開來,
隻是指尖滑過而已,少年就連耳尖都紅透了,他還掩飾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如此敏感,
那種姿态真是太可愛了,所以,
想要欺負得他,當場哭出來!
銀發美青年心底湧動着這樣誠實的情緒,也同樣誠實的反應在了自己的手上,
“唔!不要!”
我低促的驚叫一聲,終于忍不住,向後抓住了那肆虐在白色流蘇底下的修長手指,帶着些微鼻音的軟語相求,
“透先生,我,我昨天剛剛上完藥……還有點疼……”
聽到我的求饒,華櫻透的手指頓住了,片刻之後,他才似乎無可奈何的平淡應了一聲,
“好吧,黑澤。”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了銀發美青年接下來好整以暇的一句話,
“但是,這份渴望是因你而起,所以你還是要負起責任來,
那裡不行的話,你想用什麼方法幫我?”
我被他的“強盜邏輯”,給哽得背對着他無語望天,最終還是翻過了身,小心翼翼的用手覆了上去,雙頰都因此騰起了誘人的紅暈,
“這樣可,可以嗎?……”
華櫻透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他隻是垂眸盯着我抿緊的唇瓣,突然在我的手裡動了動,
将這個舉動視為“同意”的我,立刻開始任勞任怨的幫他。
那無比灼熱的感觸,燙的我有些失神加心慌意亂,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想要結束這一切。
可是,這樣隐忍不發的羞恥神色,看在銀發美青年的眼底,實在是過于甘美,勾着他心裡惡劣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冒出頭。
粗粗的喘息了會,華櫻透才惡劣的在我耳邊低語,
“這樣還不夠,黑澤。再想辦法……”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磨挲着我抿住的唇角,似乎想要輕輕的探入進去,
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臉色也開始煞白起來,
“我……我……透先生……”
即使萬般不情願,可是我一想到,沒有讓透先生“滿意”的後果,可能會殃及到優哥,我就不得不妥協。
我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恐懼的淚水就不由自主的掉落下來,整個身體都在輕微顫抖着,
“請你别生氣,透先生,我,我馬上就做……”
說完,我剛想一鼓作氣的鑽進黑暗的被子下,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的抓住了肩膀,
華櫻透鉗制住我,心底似乎有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理智,讓他一時間想要更加惡劣,一時間又升起溫柔的垂憐,
遲疑了片刻之後,他才垂首吻了吻我眼睫上的水漬,
“好了,黑澤,算了,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用最為簡單的方式好了……”
我一時間無法理解他話中的含義,隻能愣愣的被他再次翻過身,感覺到他從背後,将我抱入清瘦了很多的胸膛裡,
頓時,修長的肢體如同魔方一般,鑲嵌得嚴絲合縫,
然後我的脖頸就被咬了,緊接着,略微的刺痛過後是濡濕的舔舐,
腰間系好的蝴蝶結蕾絲腰帶被輕輕扯開,露出了有着密密麻麻紅印的肩背,
将薄唇再次印上去的銀發美青年甚至特地強調,
“别動,黑澤,要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失誤……”
頓時,我吓得一動也不敢動了,就像個柔軟的面團般,任由自己被揉搓得眼眶又溢滿了淚水,
原本緊抿的唇瓣,也緩緩被兩根修長手指探入進去,根本無法閉合,粘稠晶亮的水光緩緩流淌下來,一如一朵盛放到糜爛的嬌花。
在拉着厚重窗簾而看不見晨光的室内,隻有昨夜布置好的大量白玫瑰花束那淡淡的花香,還在若有似無的傳來,
那種竭力忍耐的聲音,帶着掩飾不住的喘息,緊緊貼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渾身像着了火一般,難以抑制那種鋪天蓋地,席卷全身的崩潰感,
狂風暴雨過後,華櫻透不容拒絕的掐着我的腰,垂眼看着我癱軟得倒在他的懷裡,急促的呼吸着,被逼到眼眸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底卻沒有任何焦距,隻是茫然無措的虛斂着,
僅僅隻是看着這一幕,他就感覺到一種窒息般的幸福感,迷醉得甚至有些炫目。
銀發美青年吐出一口長氣,然後,從被子下抽出手,輕輕撫摸着我熟透蘋果般的紅潤臉頰,
半晌,他在我纖細的肩胛骨處印上了一吻,才把下巴靠了上來,緩緩閉上了那雙情緒濃烈得要滴出水的金眸,耳畔的一句法語幾乎缈不可聞,
“tu es à moi(你終于是我的了)……”
說完這句之後,華櫻透不再有任何動作,隻是安靜的抱着我,享受着互相依偎的餘韻,
過了好一會兒,我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才感覺到自己渾身濕漉漉的,不僅所謂的浴衣,變得聊勝于無的挂在腰間,而且手一摸,一種黏膩冰涼在卷成一團的浴衣下擺上久久不散,
瞬間,意識到這一點的我,難堪得幾乎要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永遠不再出來。
我想要用顫顫巍巍的手,努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從背後的禁锢中爬出去,卻手腳發軟,根本掙脫不了束縛最後隻能咬牙低聲懇求道,
“透,透先生,我身上汗濕了……我想去沖個澡可以嗎……”
也許是身體加情緒一次性滿足的緣故,華櫻透這一次倒是很大方的就放開了手,讓我落荒而逃的進了浴室去洗澡,
隻不過,在我磨磨蹭蹭的洗完,做賊似的裹着浴巾出來找衣服的時候,他已經在管家高田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并把一套米白西裝,放在了明顯被收拾幹淨,重新換了一套床單的床上,
看到我就這麼圍着一條浴巾,赤裸着肩背的跑出來,華櫻透立刻側頭對着管家高田吩咐了一句,
“高田你先出去,把東西拿過來。等我叫你。”
那個年輕的管家很有眼力見,看到自家主人略顯陰沉的表情,立刻彎腰俯身退了出去,連眼珠子都不再往我這邊瞟第二眼,确實緩解了我的尴尬。
等到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華櫻透才若無其事的轉動着輪椅,将那一套米白西裝遞給我,
“這也是我根據你的尺寸早就定制好的,穿上吧。”
迎着銀發美青年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我不由自主的接過了衣服,然後低低的嗯了一聲,轉身就想走進浴室去換。
結果卻被華櫻透叫住了,
“就在這裡穿吧,黑澤,我想看着你一件件的穿上去。”
他輕飄飄的話語,卻讓我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才無可奈何的當着他的面,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内褲,才開始穿那一件和西裝同色系的米白襯衫,
因為緊張和羞恥,我足足過了兩分鐘,才把襯衫的紐扣從上到下全部扣好,期間還要忍受着華櫻透那灼熱的視線,在我的身上緩緩遊弋。
等到我完全換上了那一套衣服,額頭上甚至出了一層薄汗,
我局促不安的拽了下筆挺的西裝衣角,才有些不習慣的低聲說,
“透先生,我,我換好了,這樣穿,會不會有些太過正式了……”
華櫻透坐在輪椅上,目光平視着我,突然,朝我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克制住慌亂,害羞的坐到他的腿上,
看到我這麼乖巧,銀發美青年眼底劃過一絲愉悅,才一本正經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