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華櫻透無意識的敲打,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淡淡的想,
(這麼喜歡挖人眼睛的話,也許你可以和【暗之末裔】世界裡,我曾經侍奉長達十幾年的前主人【邑輝憐貴】很有共同話語~
那可是一個保存了數百對标本的大變,态,即使他早就已經被式神應龍,給咬碎了半邊身體,連存在也被抹殺掉了,
對于人類能夠達到的下限,我還是記憶猶新……)
不過現在,我給華櫻透呈現的,可是一個【絕對通行】的美夢啊,所以我沒有表現出害怕,反而淡淡的微笑着,
“你的提醒,我記住了,透先生,接下來你還想做什麼呢~”
對于我的“溫順”,銀發青年似乎很是受用,他根本沒有過多的思考,就回複了我,
“那當然是,将你和我的設計融為一體的姿态,永遠的留存下來了,
黑澤,現在你這樣做,我教你……”
片刻之後,我再度刷新了對華櫻透的印象下限,
因為他居然将我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然後放到了此處唯一的大床上,讓我淩亂不堪的黑色發絲,在床榻上如流水般蜿蜒起伏,整個頭的姿勢和方向,卻是倒懸着的,
我隻能由下至上的輕輕擡起下颌線,左手狀似無力的舉過頭頂,癱軟在床面,
右手卻放在了自己微屈的緊閉雙腿上,拉扯着那根黑色的交叉綁帶中的一條,簡直就是一個躺在床上,作出專業姿勢的少年模特一般,
隻是被那雙水潤潤的黑眸,認真的看着,就讓人根本移不開眼了。
“對,就是這樣!保持住,黑澤,我很快就畫完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華櫻透站在床的不遠處,對我此刻的姿勢,快速的進行鉛筆素描,心底對他的“渴望”的真實顯現,真是無語至極。
沒過多久,那副速寫就很快完成了,我的精神力“瞅到”,畫面上的少年,可以說和我一模一樣,
而且因為參雜了畫畫者明晃晃的欲望和臆想,那張由鉛筆勾勒而成的黑眸分外的魔魅,仿佛裡面藏了鈎子一般,對敢于和他對視的任何人,都透露出(邀請)的意味,
右邊的黑色蕾絲細帶,松松垮垮的斜向一邊,露出微微圓潤的肩頭,一眼看去平坦無比的小腹,和黑色透明蕾絲長襪包裹着的緊閉雙腿,因為高光和陰影的恰到好處,通通畫得極為逼真,
放在人物素描這個賽道上,也足以稱得上一句(惟妙惟肖,形神兼備)了。
可惜,這麼厲害的畫畫技藝,卻被銀發青年用來堂而皇之的畫(密藏圖)。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好笑,差點連面上柔順無比的神色,都保持不下去了。
還好,下一刻,華櫻透就畫完收工了,
他極為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畫,緩步走過來,給躺倒的我也“欣賞”了一下之後,
就心念一動的,給畫加上了一個浮雕邊框和裝裱玻璃,将之移動到了床頭櫃裡,
他俯身而下,不知何時,手裡捏了一片完整的白玫瑰花瓣,用修長的手指攪動着我的唇,露出那小魚一般遊移的淡紅舌尖,才把花瓣塞到我的嘴裡,讓我輕輕含住,不容置疑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黑澤,在我結束之前,這片花瓣可不能被你咬碎,
要不然,你就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接受我的【懲罰】了……”
銀發青年的笑容無比動人,就像那教堂壁畫上刻畫的聖潔天使,說出口的話,卻是專門誘人堕落的惡魔之語,
他的呼吸吹到了我的小裙子上,緩慢而又悠長。
而答應了那“無理條件”的我,隻能緊閉着雙腿,随着揚起的風帆,而在海浪的擁抱中搖動起伏,
隐忍不發的喘息,斷斷續續的低徊在花圃中唯一的床榻上,我嗅聞着一波接一波而來的濃郁花香,似乎甜甜的,叫人很舒服。
良久之後,我整個人都柔軟得不成樣子,可是依然記得,不能咬碎舌尖上那片白玫瑰花瓣,
不過,白玫瑰花瓣實在太過淺薄嬌嫩了,我有感覺到自己的牙尖,已經抵上了花瓣的脈絡,
我隻能無可奈何的,任由透明的津液緩緩溢出嘴角,沿着下颌線滴落到凹陷的鎖骨處,然後含糊不清的投降,
“唔~不,不行了,
求你了,透先生,讓我把它,吐出來吧……”
看到我這麼“聽話”,華櫻透滿意的眯起了金眸,低低的感歎了一句,
“是啊,你剛才做的很好,黑澤,我很滿意,
所以,接下來,接受我的獎勵吧~
我的Healer(治愈與希望)。
在全世界數千萬人中,唯有你一人,
讓我忘記了仇恨,獲得了安甯。”
他話音剛落,就直接抱着我站了起來,用掌心牢牢的握住了我的腰身,讓我能和他面對面的擁抱在一起,
我瞪圓了眼睛,因為那極緻的狂亂,而被迫緊緊的攀附住銀發青年清瘦而緊繃的脊背,下意識的抿緊了嘴,
然後絕望的意識到,嘴裡的白玫瑰花瓣,終究還是(不得善終)的,被我咬成了兩截。
我吐出了被我蹂躏得不成樣子的苦澀花瓣,一邊身體發軟的擁抱着華櫻透,一邊嗚嗚的洶湧流淚,感覺自己也像那片被吐出的花瓣一樣,被侵略得觸感四分五裂,
而周圍白玫瑰花圃裡的每一片花瓣,都被猛然吹拂而過的春風,撓得心癢癢的,隻能随着撫摸,而在紫色的月光下歡欣起舞,旋轉着永無止盡的落花缤紛。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一股淡淡的甜味流淌在空氣中,令人聞之欲醉,
銀發青年停下來之後,掌心仍然牢牢的掌控着我,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急促的呼吸,轉而淺啄了一下我汗濕的側臉,貼在我耳邊意味深長的低啞開口,
“你把那片花瓣咬碎了吧,黑澤,這可不行呐……”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金眸微彎,看起來就像兩線漂亮的彎月,眸底卻滿是未盡的餘韻和新生的惡趣味,
“信譽,可是一種很好的美德,
所以,沒有完成要求的你,要接受我說好的(懲罰)呢……”
就這麼一句愉悅的輕語,已經讓我預見了接下來的(美好時光),
我無法合攏嘴,又乖乖的含上了一片全新的白玫瑰花瓣,然後在銀發青年刻意的針對下,每每功敗垂成,把嘴裡的嬌嫩花瓣咬得一塌糊塗。
仿佛陷入了無法逃離的輪回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華櫻透逼到眼淚止不住的溢滿了臉頰,裡面紅豔的軟舌,真像一枚糜爛飽滿的果子,稍微戳一戳,便能流出甜蜜的汁水來。
“嗚嗚……”
到最後,被完全堵上了嘴,無可奈何的我,隻能選擇閉上了眼睛,決定(眼不見為淨),任由銀發青年玩這個遊戲,玩到滿意為止,
反正,在我的【靈域幻境】裡,時間的流逝是由我自己可控的,
由三尾狐妖之身掌控的話,最慢可以達到十幾比一的程度,
也就是(在靈域幻境裡,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放到現實中,實質上隻過去了一個小時)的程度,
漫長的等待過去,我終于渾身發軟的從【靈域幻境】裡脫離而出,
我一出來,就不自覺的看了看室内的黑色大理石時鐘,發現在【現實】的漫漫長夜中,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
那可是在幻境裡,足足長達六七個小時的時間……
我隻能在心底慨歎了一句(華櫻透你還真是不怕自己會虛……),才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對着渾身上下透着餍足的銀發青年微微一笑,
“透先生,你的渴求,我已經全部滿足了,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最後,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看看,請你陪我一起去吧~”
而原本沉浸在滿足之中的華櫻透,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大的違和之處,
那就是,他明明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夢境】,回歸了現實中的公寓套房,
周圍的一切,都和他入睡之前沒有區别,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是好端端的站在地面上的,
甚至腳心還能感受到,自原木地闆上傳來的溫潤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