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夜身影從窗戶闖入的艾維妲，不可預測，又令魔慌神，所以他才會不符合常理，不像自己地親吻上去。

“你好像沒什麼要反駁的，”起身的艾維妲讓卡魯耶格驚覺，自己陷在思考和回憶裡太久，沉默太久會造成誤會，“那麼，學校再見吧。”

卡魯耶格随着艾維妲的動作，擡頭去追随她的神情，視線裡，她往日的熱切神态此刻已經消失不見，替代上來的冷漠，讓她變得疏遠許多。

就連轉身離開的動作，都帶着不可靠近。

就仿佛，下次見面，就會是陌生關系一樣。

身體比大腦更快行動，手已經抓住對方的卡魯耶格，在艾維妲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時候，才後知後覺開口，“我并沒有故意選用巴比魯斯看門犬的态度質問你，”他停了下來，對上艾維妲的視線後，重新開口，“我隻是習慣了這樣的詢問方式，對不起，因為這樣的說話方式，讓你感到被冒犯，确實是我的問題。”

想要掙脫這樣的抓拽動作，對于現在的艾維妲來說，本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遲遲沒有沒有掙脫，無非是内心根本不抵抗。

他都道歉了，就原諒他吧。

艾維妲繃着面部表情，表面看着她似乎對卡魯耶格的話語無動于衷，實則内心裡的理智差點順從了一時的感情上頭，要不是勇者任務的忽然閃爍，她都要馬上飛身撲上去了。

她隻要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卡魯耶格此刻的面龐，在燈光下，有着誠懇和認真的光暈。

她一向慣來的享受當下主義催使着她自己，要不就算了，反正現在入間又不是魔王，問題短時間不會暴露出來的，根本不會被發現的，就算瞞過去又怎麼樣呢。

“我習慣了作為巴比魯斯看門犬的職責和義務，”卡魯耶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繼續說，“守護巴比魯斯是我一直堅持的教谕，”對巴比魯斯造成危害的哪怕是親屬，卡魯耶格停在了這裡，腦海裡閃過了他兄長納爾尼亞的臉。

我們會站到對立面？在這短暫的暫停裡，聽着卡魯耶格的話語，艾維妲移開目光，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句想法是有可能的。

勇者當然不會去毀壞一座學校，嚴格意義上講，艾維妲覺得自己也不會對巴比魯斯造成什麼傷害，反正目标是魔王，而以入間的水平，不太可能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成為魔王。

卡魯耶格和入間的使魔契約也不可能維持到入間畢業後。

萬一真到最後針鋒相對的局面，保證入間是活的就行了啊。眼睛一亮的艾維妲感覺自己的計劃可行，反正提前給過入間保障，想到這裡，她腦海裡纏繞的黑團思緒在此刻豁然開朗起來。

“前輩，你回答得不對，”熟悉的笑容弧度爬上艾維妲的嘴角，她亮晶晶的瞳仁裡有熟悉的巧黠，“你應該問我，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愛意，才是正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