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火,風吹不息,水澆不滅!他們自找苦吃!
“滋——”
火借風勢,風助火漲,無數樹葉被卷席而進,宛如奔襲一場盛大的獻祭一般熱烈。
強大的火焰勢頭更猛烈了起來,水火相撞的淡淡霧氣彌漫在四周,反而是柳木被阻擋了視線,手忙腳亂一陣抵擋,卻依舊被狠狠擊中,這次雄渾的勁氣讓柳木身體一陣抖動,臉色一紅,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猶如先前被卷進火風中的樹葉般,倒射而出。
身影緊随而至,猶如鬼魅般的出現他眼前,少女沖着他微微一笑,手掌重重印在手臂防禦之上,隻聽得清脆的咔嚓聲響,随後撞在一處岩石上,一聲悶哼,柳木倒在了地上,而另一邊的對戰也分出了勝負,聽見那幾道慘叫聲,柳木低垂的蒼白臉龐上布滿了難以置信,僅僅兩個人,就将他們五個人的隊伍全滅了?這還是新生嗎?
“抱歉了學長。”妘姽緩步行至柳木身前,虛幻的影子隐沒消失,白衣在陽光下璀璨生輝,宛如碧玉無暇,平和的水面波瀾不驚,她說話也是溫和随意,跟與其對戰時截然相反的模樣,說道,“有一些事想請教,但你們好像不願意好好說話。”
“你想問什麼?”柳木捂着受傷的地方,問道。
妘姽歪着頭思考着說:“嗯……森林的路線圖,參加狩獵賽的人員,火能卡的使用,内院的情況,暫時就這些。”旋即,她歪了歪頭,有些俏皮的模樣,好似剛剛将幾人打到重傷的不是她,少女微笑,隻是話語卻是冰冷至極,“分别跟我們單獨聊聊吧,那邊還有一群人,待會再确認一下。雖然在這裡并不能傷人性命,可失手打個重傷,應該不算違規吧?一時收不住刀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少女的話直接是讓得五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他們這才有空透過叢叢密林,看清那邊跟他們一樣倒在地上的身影,心中更是震驚非常,看着站在他們眼前的兩人,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他們這一隊竟已經不是落在他們手裡的第一隊人,兩個新人,吞下了兩支隊伍!好妖孽的新生!
這要是别人跟他們說,他們都得笑别人道聽途說,不懂得分辨真假,新人哪有可能這麼厲害,可這件事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他們身上,不由得他們不信。
若他們知曉,另外那一隊僅是妘姽一人所滅,不知道臉色的表情又會精彩到什麼地步,可妘姽和溫明澈,顯然都沒這個興趣多說什麼。
不過,知曉了另一隊的存在,這舉動無疑是将他們想要說謊的念頭徹底打消,他們可拿不準自己的那些同伴會說實話還是假話,想起兩者間的幾率,還是隻得選擇說實話。
大緻地了解完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妘姽點了點頭,溫聲道:“多謝學長。那麼你們的火能卡可以給我嗎?”
柳木鬥氣猛然湧動,因木屬性的特性,适才的那一會兒時間他已經恢複了些許,隻是兩根潔白如玉修長的手指,輕飄飄地落在了其脆弱的脖頸旁,火焰調皮的在少女指尖跳動,熾熱的溫度讓人肌膚都感到了被炙烤的疼痛,順着手掌,望向少女的面龐,柳木這才手掌哆嗦着從納戒中将一張淡藍色的火晶卡拿了出來。
“多謝。”妘姽說道,随即出手直接将人打暈,撣了撣袖袍,朝着先前藍衣青年的隊伍走去。
而藍衣青年等人聽見又是熟悉的吐血之聲,幾道聲響落地,幾人相視苦笑,隔了一會兒,他們視線中再次出現了兩道緩緩而來的人影。
“抱歉,久等了。招呼另一隊學長耗費了點時間。”少女的腳步停在他們面前,歉意道,“剛剛那邊的學長已經告訴我了一些事,我現在想确認一下,好嗎?”她的手中拿着那黑色的兵刃,威脅之意明顯。
連續在她手裡栽了兩個隊伍,此時再嘴硬也沒什麼必要了,藍衣青年順從地答應了下來:“好。”
又将之前的問題詢問了一遍,得到了自己需要的回答,妘姽點了點頭,臉龐上揚起一抹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藍衣青年被這笑容晃了神,少女唇齒一張一合,她說:“回頭見,學長。”便又是一個順手把人打暈了。
把幾人身上的火能卡搜集,微弱的風旋載着幾張同樣的火能卡飄到她的身旁,她毫不客氣地将之接下,将幾張淡藍色的卡片與自己漆黑色的卡片,依次貼過,光芒閃爍間,黑色卡片從數字“五”變為了“三十五”,而其他淡藍色卡片則縮水到了“七”。
“狩、獵、賽。”看着瞬間漲起來的數字,妘姽一字一頓,低聲說道,“果然,它很适合我。”她擡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溫明澈,笑道,“你好像有點順眼了,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旋即,身影又再次消失在了原地,隻留咕噜噜滾向一旁新手的丹藥瓶。
溫明澈搖了搖頭,微風吹過,身影仿佛如同林間的薄霧一般,越走越遠,越來越淡,逐漸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