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連鳴口中得知這個信息,楚星宿重新審視局面。那個女生比想象中聰明,竟然是觀察了一段時間,才混進學校的。背後代表的勢力,何等精明。
連鳴瞧他臉色不對,問道:“老師,難不成你更喜歡這種習俗?”
楚星宿停滞,心想該如何開口,能讓連鳴幫他一起破案。
可惜照目前狀況看來,連鳴恐怕醉心于兩家暗鬥,對拉他入夥勢在必得。
讓對方心甘情願幫他破案倒不難,難的是,連鳴絕對會在破完案找他讨好處,以此威逼利誘脅迫自己加入雷家,這便是雷家的終極目的。他自然要避免這一點的發生。
人各有志,就看誰的任務最占上風。
楚星宿攤開手,說道:“連鳴,今天周幾?”
連鳴思索了一下:“周三。”
楚星宿醉翁之意不在酒,笑說:“那我周五過來一趟,陪你們玩。”
連鳴嗯了聲,尾音帶一點困惑,又道:“擊劍賽不過來麼?”
楚星宿:“不了。”
老實說,他對擊劍賽沒興趣,他又不像夏容那般,有一點藝術細胞,可以聽古典樂,或是欣賞擊劍賽。貴族學校通過古老的劍術讓學生鍛煉,也僅僅是鍛煉,并非玩得特别大。
如果場面壯觀,他會過來的。
連鳴不知他心裡想的什麼,遺憾道:“可惜老師看不到我赢的英姿了。”
楚星宿挑眉:“這麼勝券在握啊,不怕到時候有黑馬出世,打破你的神話?”
雖然這麼說,但大家都明白,哪怕是最厲害的體能者,也沒法戰勝序列者,能打赢連鳴的黑馬,須得同是序列者,還要考慮到序列能力,那便隻能是尤賀。操縱蘋果的序列者,如果現身,倒也有幾分勝算。
連鳴笑:“那很好,我會想辦法把人招進雷家。”
楚星宿歎為觀止,連鳴天生就是塊當家的料子,尤賀那邊拿什麼來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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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一天,未到周五,斯家先沉不住氣,聯系楚星宿,想要邀請他過來。雷家那邊仍雷打不動,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動靜。
楚星宿望了眼天空,這時間,似乎正好卡在那場擊劍賽前。
不由令他思及,難道那場擊劍賽内有玄機?不然為何兩大家族如此看重。
關于斯家的住址,衆說紛纭,有人講在深山别墅,整片山都歸斯家;又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斯家中心在繁華的市區,大隐隐于市。
楚星宿接到的邀請函,卡紙硬挺,紙面高級,有一絲淺淡的香水味。上面寫的地址,是在一個隐秘的區域,那裡的保安皆是高薪資聘請,像靜默的守衛,忠誠地遍布整片園區。
聽說裡面已經沒人住了,但卻還有守衛守着,傳出來又是一個恐怖故事。
夏容知道他的動向,很是擔心,電話裡道:“需要人手嗎?我派點兒給你。”
楚星宿無奈道:“隊長,我這是上門赴約,不是上門拆家,人多勢衆會顯得我們不懷好意。”
夏容:“可是你的安危……”
隊長總算悟出一點兒良心了。不過楚星宿也明白,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夏容再也找不到下一個能力不受限的序列者了,所以才這麼揪心。
“隊長,殺人滅口的都知道,第一嫌疑要排除才能進行下一步。像斯家這種邀請我過去,大概率不會讓我死在他家中,搞不好,斯家還得反過來保護我,不然落人口實,讓你們有理由找他們麻煩。”
夏容那頭靜了會兒,回過神:“說得也是。”
楚星宿歎息一聲。
隊長怕不是那天喝昏了,到現在都未恢複過來。
沒多久,楚星宿來到那片園區,山頭一望無垠,不是荒蕪勝似荒蕪,唯一不同的是,路旁的草坪灑過水,明顯有人定期清潔。
兩名高大魁梧的守衛站在此處,見到他,自動讓出一條路,請他入内。全程一句話也不肯講,安靜得宛如啞巴。果然如傳聞般肅靜。
等他踏入不久,那裡有一輛小車等他,駕駛位同樣是一名守衛,沉默寡言,不會說話,隻用眼神跟他交流。
楚星宿心說,這是預付了多少年的年薪,才能讓這些保镖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