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宿靠在牆上,瞧見隊長剛解散那幾個精銳,如釋負重,便拎起了酒瓶子。他馬上道:“隊長,不可!”
夏容定是壓力很大,所以深夜還要酗酒,他理解,但也得勸。
夏容果然道:“我不喝,今晚就睡不好。”
楚星宿無奈道:“明天就是那場擊劍賽,你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鍊子。”
夏容捏着酒瓶的頸子,有些按捺不住,道:“行行好,我就喝一口,就一口。”
楚星宿:“你要真隻喝一口,就不會抱着一整瓶酒。”
夏容聳拉眉眼,很是沮喪,有點兒孩子吃不到糖就鬧的既視感。
楚星宿擡手,阻止道:“隊長,真想喝的話,拿個杯子來。”
夏容起身,走到櫥櫃,看得出不怎麼常用,繞了一圈才找到一個酒杯。然後,原地尋思了會兒,又翻騰倒櫃,再翻出一個馬克杯。
顯然,是打算分一杯羹。
楚星宿挑眉:“隊長,你還懂得有福同享呢。”
夏容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你也饞,這不,我們一起幹了,明天早起好好幹活兒。”
楚星宿心說,喝了還能好好幹活,也就隊長了,他要是喝了,準會睡過頭,屢試不爽。
但不管怎樣,畢竟是隊長的心意,他便接過酒杯,夏容驚訝道:“酒杯不應該我用嗎,你用另一個杯子。”
楚星宿立刻仰頭飲盡,說:“隊長,這杯子我已經用了,你就讓讓我吧。”
夏容:“……”
所幸,隊長大人有大量,不與他一般計較,認命地用馬克杯喝酒,雖然笨重又不稱手,但也讓自己喝到了心心念念的好酒。夏容緩緩吐出一口氣,好似抽了神仙煙,眉眼舒展開來,十分愉悅。
喝了一會兒,楚星宿道:“隊長,你認為斯越如何?”
夏容有點喝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确認道:“斯家的後代?”
楚星宿點頭。
夏容閉眼,随後捂起了臉,瞧得楚星宿擔憂不已,忙問道:“隊長,觸及到你什麼傷心事了嗎?你跟斯越的母親認識?他是你的兒子?”
聽着他越說越離譜,夏容痛苦地喊道:“不是!!!我們哥倆喝幾杯酒,你也要談公事,還讓不讓我活了?!!”
楚星宿微愣,有些收斂,而後,笑出了聲。
隊長也有這麼苦逼的一面啊。感情他邀請自己吃飯談公事就很合理一樣。
楚星宿笑個不停,隻好安慰道:“好吧,是我的不對。”
夏容生氣道:“你非常不對!”
楚星宿道:“那隊長,你以後還請我吃飯談公事嗎?”
夏容頓時語塞,愣得發呆。
楚星宿神清氣爽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夏容:“媽呀,你拽起古文來,比我還讨厭。”
楚星宿深以為然地嗯一聲,總算讓隊長意識到自個形象,在他心裡是什麼感覺了,也算功德無量。
“咕噜。”夏容郁悶地猛灌一口酒。
半晌,他終于回答楚星宿最初的問題,說:“斯家的後代,一開始我是不放在眼裡的。”
楚星宿便采訪道:“現在呢?”
夏容捏緊杯子,咬牙切齒道:“經過今晚,我對他另眼相看了!”
楚星宿笑:“僅僅隻是另眼相看麼?”
換作是他,第一時間将斯越列為嫌疑人,不管藏屍案真兇,先套小孩頭上,把人關警局裡,不得走動。
這一套連環招兒下來,斯越準恨死他了。
談及斯越,夏容仍戒備心起,說道:“斯越這高中生,比新生的序列者更奸詐,今日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隻怕你還在地下室,被他毒打着。”
“咳!”楚星宿低頭,險些嗆到。
夏容繼續道:“以後我會分一部分精力,盯着他,不讓他帶壞尤賀。”
看來隊長的确很看重序列者,就像對待未來的下屬。楚星宿記起藏屍案,便問道:“隊長,你還沒說藏屍案的進展,情況怎麼樣了呢?”
話音剛落,夏容一時沒抓穩,手中的杯子滑落,重重地摔了下來,砰地碎裂,五馬分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