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隻是不走正道嗎?這是缺點上長了個人吧。”
楚星宿道:“就算他的确是個壞胚子,沒準也有開出花的一天。”
夏容不由道:“星宿,你要是想收斯越,那就收了,不必在我面前說好話,我不會接受他的。”
幫小孩挽回印象,反倒讓隊長誤會了。誤認為自己想收斯越當手下。
楚星宿無奈地說:“哪有啊,遺橋若是能度過此次難關,我們以後還會跟斯越打交道,趁早熟悉他而已。”
他們邊走邊聊,話頭結束了,也坐回了觀衆席的位置。旁邊的男生揮揮手,遞過來一個棒子,說道:“老師,來為尤賀加油打氣吧!”
“哦?現在尤賀都得大家打氣了啊?”楚星宿接了過來,夏容則動作緩慢,宛如被迫一般。
男生道:“隻是暫時的!他一定會赢!”語氣頗為執迷不悟。
楚星宿笑一笑,往場館望去,兩人依舊打得不可開交,隻是沒了面罩,臉上挂了彩,血流下來,滴到雪白的擊劍服上。連鳴手下留情,尤賀沒留情,不過礙于劍術水平,跟打架沒出力也差不多。
不消一會兒,這邊的觀衆席果然為尤賀加油,揮舞棒子呐喊。
夏容面色嚴肅,舉起棒子,好似舉着槍投降,格外拘束。
楚星宿見狀,覺得好笑,隊長不适應這種場面,讓他為尤賀打氣,好似逼他下海般。
不知是加油起了作用,還是連鳴徹底放了海。尤賀一個挑劍,把連鳴的衣服劃破,力道之狠,像是有血海深仇。連鳴落了下風,仍面色平靜地防禦,就好像,一切還在他的把握之中。
尤賀走位三步,停了半步,額頭上是連鳴刺出來的血痕,定定地瞪着連鳴,有些不解。
連鳴說:“怎麼停下來了?”
尤賀:“那你又為什麼不認真比賽?”
連鳴微笑道:“比劍術,總覺得像在欺負你一樣。”
尤賀:“……”
尤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當真是個性情中人,随即,觀衆席上騷動不已。楚星宿心說,尤賀這孩子太實誠了點兒,倒是跟斯越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吧,尤賀那一批擁趸瞧了,會不會當衆脫粉啊?
想罷,旁邊的男生便以身示範,低聲道:“尤賀做了我想做不敢做的表情,不是一般酷!”
夏容全程無言,似在立地成佛,進入了打坐的境界,聽到這兒,終于重返人間,道:“尤賀的危害太大了,連鳴都未必能壓得住他,不可收他進來。”
隊長容易判斷過重。在這件事上,楚星宿有不一樣的看法,說道:“隊長,老實講,如果讓你收一個藏屍案那樣的序列者,自愈能力不足,你願意招攬麼?”
夏容當機立斷道:“那必然是不行。”
楚星宿早已預料到,便道:“所以啊,不收尤賀這種禍害序列者,就隻能收次一點的了,但隊長你又不願意?”
夏容被他堵得一句話說不出,嘴唇動了又動,卻沒法反駁。
場上的呐喊還在繼續,大家賣力打氣,隻為其中一方的勝出。斯越站在一旁,臉色時有變幻,雖大體上比較不動聲色,但還是暴露了一些他的青澀。瞧得出來,關乎家族的榮耀,斯越非常看重,要不是礙于身體素質,大有想替尤賀上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