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牡丹認真地想了片刻,鄭重地搖頭,仍是沒有任何頭緒:“想不起來,不是在包就是在你那兒,還能在哪裡呀?”
路灼嘴唇緊閉,雖然面無表情,但看起來似有一絲痛苦。
楚星宿心說,這兩位的交流,分明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能安然無恙聊到現在,也算一種修行了。
路灼開口道:“牡丹,你仔細想想,到底落在哪一處了?”
雙手托腮,姜牡丹幹脆坐了下來,裙擺恰好形成一個小小的弧度。她睜着大眼睛,頗為費力一般,絞盡腦汁,表情十分豐富。與旁邊的路灼,也就是面癱,有着鮮明的對比。這一動一靜,雖交流不暢,想必肯定合作無間,打起掩護來,應該不遜色于他和夏容。方才,不就逃得極為迅速,猶如踩着風火輪。
須臾,姜牡丹實在沒思路,說道:“阿路,你幫我一塊想吧,我想不起來了。”
路灼的聲音毫無起伏:“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姜牡丹:“阿路,你忘了嗎,我是序列者啊,序列者活到現在好像挺正常的……”說到最後,她也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難道我不是序列者麼?”
路灼無波無瀾,心止如水。
楚星宿認為,當下是個好時機,正要暗示夏容,跟他一塊出去逮人。一側目,發現隊長依舊全神貫注,甚至有點專注過頭了。
楚星宿伸手,在夏容眼前揮了一揮,他仿若無感,眼睛眨也不眨。
完了,隊長宕機了麼?
這會兒他倒沒捉弄的心思,滿心眼全是正事兒,又低聲在夏容耳邊道:“隊長,醒醒,你别是盯着兩小孩發呆起來了。”
夏容這才如夢初醒般,眼眸頓地清明,呢喃道:“他們兩個會是新的序列者嗎?”
楚星宿:“不好說,沒準年紀隻比我們小一點兒。”
畢竟,廢墟的序列者,可不比連鳴和尤賀,後者是可知,可預測的,前者則是未知數。
夏容不知在想什麼,低眸道:“這樣啊。”
楚星宿見他精神似有萎靡,尋思道:“隊長,短短幾分鐘内,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碰到敵人不應該興奮起來嗎?”
夏容無奈道:“那是你才會興奮,我一向公事公辦。”
能跟他貧嘴,說明隊長已經恢複。楚星宿找到點兒感覺,便道:“對嘛,隊長,你看現在不就進入了狀态?”
夏容悄無聲息地歎了一口氣,注意力完全轉移,不過,眉宇之間還有一些殘留的神緒。
這魂不守舍的境界,仿佛做了個美夢不願醒來啊。楚星宿覺着稀奇,見慣了隊長總是一闆一眼的正經模樣,反倒頭一回瞧見他不務正業,仿佛跟自己對換了身份。
原因肯定出在那兩人身上。楚星宿側過目光,繼續觀察廢墟的序列者,未等他判斷,夏容輕聲道:“此行若是一帆風順,那便是天佑我們。”
是在祈禱麼?楚星宿好奇,又聽夏容接着道:“星宿,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